“宁白白?她不是死了吗?”鬼致轩一脸疑惑的看着宁若曦。
钟阳倒是大笑两声,“哈哈,看来这场战斗不会这么快落幕了。”
“不愧是金色天赋根骨的种子弟子,两三句话就点拨了千寒。”
钟阳就是在故意刺激鬼致轩,鬼致轩可没少拿江宛亦的天赋根骨去炫耀,如今宁若曦出现了,钟阳自然是要落井下石。
纪君瑞一脸震惊的看着宁若曦,刚才他就在宁若曦的边上,所以他能笃定刚才的一番话是宁若曦说的。
宁若曦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帮云千寒逆转了战局?这是怎么做到的?
江宛亦的箫声再度发生变化,忽而变得急促起来,犹如战场上的杀敌破阵之曲。
音波犹如利箭一般直射云千寒,云千寒伸出五指,五指一同弯曲,无形之剑迸发而出与音浪撞击在一起。
且还有残余的无形之剑杀向了江宛亦,江宛亦放下玉箫,仓促躲闪,却还是被无形之剑给削下了几缕发丝。
江宛亦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了脸颊两侧,一时显得有些狼狈。
云千寒乘胜追击,丝毫不给江宛亦喘息的机会,无形之剑再度凝聚而出,空气中传出无形之剑的呼啸声。
面对逐渐逼近的危险,江宛亦反倒是直接张嘴发出“啊”的一声叫声。
无形之剑被硬生生震碎,围观的弟子也多多少少受到了波及,纷纷倒退避免被这道声音给误伤。
纪君瑞也本想倒退,可袭来的音波却被宁若曦随手拍散了。
“好强!”纪君瑞瞪大了双眼,他虽也能抵挡这音波,但却不可能做到像宁若曦这般随意散漫。
云千寒眼中闪过一道杀意,他学着宁若曦以前的做法,将全身的剑道之力凝聚于无形之剑中,打算与江宛亦一决生死。
若是此招无法杀死江宛亦,那么剑道之力耗尽,他定然是拿江宛亦没有办法了。
毕竟云千寒才刚刚掌握无形之剑的使用方式,还未完全活灵活现,乃至使用出无形之剑的术法。
“全力出手,若是你不敌,我会救下你!”刚才的那道声音再次在云千寒的耳边响起。
云千寒明白,宁若曦肯定就在擂台下方观战。
宁若曦传音的举动也被鬼致轩和钟阳发现了,鬼致轩想要用神识窃听宁若曦传音了什么话,却被钟阳的神识给拦下来了。
“老鬼,小辈之间的争斗,我们就别插手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钟阳将鬼致轩的话又重新说还给了鬼致轩。
鬼致轩气得不行。
有了宁若曦的承诺,云千寒也打算放手一搏了,剑道之力全部灌涌到了其手中,无形之剑逐渐凝聚成型。
“杀!”
云千寒再次剑指江宛亦,江宛亦的叫声愈发高昂,来不及离开的普通弟子当即被这声音震的耳朵出血倒地不起。
待两股力量散去,云千寒已经力竭跪在了地上,江宛亦也不好受,但她明显还尚有余力,她艰难地抬起手,打算将玉箫重新放到嘴边吹奏,以此来给予云千寒致命一击。
箫声响起,云千寒所在的擂台发出了强烈的爆炸声,可当尘埃落地,其中并没有云千寒的尸体。
宁若曦一手抓着云千寒,将其放在了擂台的另一边。
云千寒微眯着眼,鲜血浸染进了他的眼眸之中。
“原来……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云千寒发自内心的笑了。
宁若曦不明白,这云千寒都打输了还好意思笑,有什么好笑的?
“这位师妹,你们二人违反第一殿的规矩私下里打生死战是想做什么?就不怕第一殿责罚吗?”宁若曦大义凛然的向江宛亦问道。
“谁是你师妹?”江宛亦怒火中烧,她本来都快杀了云千寒了,这突然插手的人是谁?将她的好事给毁了。
云千寒将她伤成这样,她断然不想留云千寒活口。
“你插手我们的生死战,算什么事?”
宁若曦自顾自道:“插手你们的生死战是不对,可是你别忘了第一殿的规矩。”
“你是不把第一殿放在眼里吗?还是说你的殿主也不把第一殿放在眼里?”
“此事我若是禀报第一殿,我看鬼殿主会如何!”
“这个女子是谁啊?居然救下了云师兄?”有种子弟子疑惑道。
“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宁白白!第七殿的种子弟子。”
“你是说那个金色天赋根骨的宁白白?”
“是啊!真没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我听说宁白白死在阳尘域了啊?”
“这谁知道呢?反正她现在活得好好的。”
“……”
“滚!”江宛亦怒喝道。
宁若曦可不惯着他,当即释放出帝境威压,江宛亦又是嘴角啐血跌倒在了地上。
“仙帝境!宁白白证道仙帝了!”
种子弟子们惊呼不已。
纪君瑞此时更是没了争夺殿主之位的念头了,宁若曦都已经仙帝境了,已经把他遥遥甩在身后了。
云千寒更是崇拜的看着宁若曦,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妖孽。
音律之道算什么?只不过是无形之道的特点,所以比较强势。
宁若曦可是金仙境之前就领悟无形之剑的人。
天才妖孽之名,云千寒只服宁若曦。
暗中的鬼致轩和钟阳也纷纷出场了。
鬼致轩可不想被宁若曦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再者她也怕宁若曦杀了江宛亦。
仙帝境的种子弟子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第一殿要是出来评理,也是以仙帝境的种子弟子为主的。
要是江宛亦杀了云千寒,第一殿出来责罚鬼致轩也就罢了,鬼致轩没什么好说的。
可要是人没杀成,第一殿还来责罚鬼致轩,鬼致轩接受不了,干脆出来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宛亦,你怎么能私自和别的种子弟子约生死战呢?赶紧和我回去,关你十年禁闭。”鬼致轩一脸严肃的看着江宛亦,眼神却给江宛亦使了个眼色。
江宛亦见鬼致轩都现身了,也明白今日之事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