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叶珊的头垂得更低，小声说：“她们都是被社会遗弃的人。”
“在训练过程中，思想教育也很严格，多年训练下来，她们仇视男人，也不信任任何人。想回归正常生活，太难了。”
何雨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是培养间谍吗？
怎么感觉像是训练恐怖分子。
“这些人，是你和夜莺训练出来的？”
何雨柱好奇地问，想知道究竟是谁培养出了这样一批人。
“不是。”
叶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会是谁？是山中岳吗？”
何雨柱追问：“你是不是想知道？”
叶珊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
“有点好奇，如果不说也行。”
何雨柱看了看她，大概明白了叶珊不想说。
“没有不能说的理由……”
叶珊垂下睫毛，带着一丝伤感地说：“我们的老师是妈妈，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训练我们。”
“她去世后，我和夜莺接手了这件事。”
“我们从小就明白，要为信仰而战，等待军队打到东瀛。”
“几十年前，在教员的带领下，我们的军队战胜了联军。”
“父亲坚信，军队会远渡重洋，打到东瀛，他把这件事当作了一生的目标，并做了很多准备，其中就包括培养间谍。”
“等了几十年，军队没来，他的身体却不行了。”
“手下的一些人开始有异心，甚至与其他社团勾结起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走到台前。”
“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长得漂亮的，更加难以让人信服。为了让人害怕我，只能自毁容貌。”
叶珊的声音微微颤抖，顿了顿，叹息道：“这么多年，杀了很多人，终于建立了威望，让组织运作起来了。”
“等到的不是军队，而是和平协议。”
“原本病重的父亲因此更加憔悴，最终决定把多年来积攒的军费交给政府。”
何雨柱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了很久，语气平缓地说：“有了核武器这种东西，未来的战争不会轻易发生，发展经济，提升国力才是硬道理。”
叶珊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搞经济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东瀛这边对外国商品很抵触，尤其限制进口。如果你的产品比他们的还优秀，他们会提高关税，还会限制数量。”
“这种做法针对的是一些东南亚国家。而对西方的产品，东瀛就显得比较欢迎。”
“红色国的方便面味道确实好过东瀛方便面。刚开始卖时，各大方便面生产商根本不在意，也没把它放在眼里。等销售一段时间，证明这个产品真有市场后，厂家们肯定联手抵制，政府甚至会制定新政策来对付它。”
“我知道你跟久山光树关系不错，而且贸易公司里也有他的股份，想着借助他们家的力量解决这个问题。”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恐怕还不够。虽然久山家族在东瀛有一定的政治影响力，但现在的人还在政府工作。可这个家族一向与世无争，不愿意得罪人。所以要是真的遇到麻烦，他们会第一个抽身的。”
何雨柱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不然早就回去了。
面对能威胁到本地产业的商品，东瀛政府完全做得出来不要脸皮的事。
相比之下，红色国却显得大气很多，不会刻意压制东瀛产品的出口。如今正开放让东瀛资金进来投资，更不可能去这么做。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何雨柱虚心地问道。
叶珊既然提起了这件事，显然是已经有想法了。
“办法一是给方便面换个名字、换下包装，伪装成东瀛品牌。”叶珊直接回答。
“办法二是等到出现抵制的情况时，就利用一些手段威胁解决问题。”
“和平年代了，有些准备不用白费着，找合适的时机用上也不错。”
何雨柱微微皱眉。
叶珊的办法不算差，但并不是最好的方案。如果要建立一个民族品牌的话，改成东瀛包装显然不合适。而威胁对方，也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随后面临的将会是这些家族背后的报复行为。
“这法子不太好用吗？”见到他沉思的样子，叶珊好奇地问。
“不是不好……”何雨柱摇摇头，并且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报复的事情不需要担心太多。他们可以整我们，我们同样也能反击。”叶珊觉得理所当然，“反正都豁出去了，到最后看谁亏得更大。”
“等他们尝到了厉害，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些东瀛官员本质上都是自私的，就算受了威胁想要报复，也是面子问题在作祟罢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再安抚一下就好。”
“之前因为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不管他们怎么欺负，我们都选择了容忍。现在没那个必要了，旧账新仇一并清算，有多少收拾多少。”
听到这儿，何雨柱只能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提醒说：“我们现在提倡的是友好往来，不能太冲动。”
“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们别插手，到时候要是真有限制措施出来，我自己处理好了。”
叶珊疑惑地看着他问：“那你又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何雨柱没有回答。告诉她也不见得能明白。
作为大国，不能像东瀛那样做事不讲原则，也不能靠暴力取胜，还是得通过智慧和道德来征服人心。
见他沉默不语。
叶珊没再多问。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时冲动，把最隐私的事情都跟他讲了。
现在回想起来，叶珊心里有些乱，整个人感到不安，有点儿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男人。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特别尴尬。
“谢谢你，为了方便面的事情……”
叶珊再次表达了感谢，然后告辞离开。
等她走了之后。
何雨柱给戴维德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会儿方便面代理的事情，随后去了加奈的房间。
时间静静地流逝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加奈睫毛轻轻颤抖地醒来，恍惚中回想起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一切，心中既害羞又甜蜜。
可是环顾四周却没看到想见的人，顿时心情有些失落。
原本打算在这待一夜后悄悄离去，从此不再见何雨柱。
可真的在一起后，
这个计划也不由得改变了主意。
何雨柱不知道还能在东瀛呆多久。
在他离开之前。
加奈希望能一直陪伴在他身旁。
他们是师生关系，加奈是来学围棋的，所以理所当然可以留在酒店里。
又有景子陪在一旁，家族那边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说些什么。
想到景子。
加奈看向旁边还在沉睡的她，心情颇为复杂。
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算是彼此最亲近的人，所以并没有对景子隐瞒自己的决定。
也很明确地告诉她，希望她能够离开，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生活，找个好人结婚生子，过平凡的日子。
但是加奈完全没想到的是。
当事情真正发生时，本应离去的景子居然加入了进来。
加奈清楚，景子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表明同舟共济、不愿分离的决心。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甚至放弃了女性视为珍宝的东西。
对于她的选择，加奈心中既有不满，也有无奈与心疼。
但每当想起没有拒绝景子的男人，就气得牙痒痒。
生气了一会儿之后。
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生气了。
昨晚的男人，在闻到红缘香之后，行为就不正常了。
那样做只是出于男人的本能而已，怪他也没有用。
真要追究责任的话。
加奈觉得自己只能怪自己。
红缘香除了点燃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用法。
就是事先用来熏身体，让香气停留在脖颈与发梢之间，这是古代宫妃争宠时常用的秘方，可以让男人们难以忘怀、留恋不舍。
加奈不仅希望自己永远记住那一夜，也希望何雨柱能够铭记在心，所以使用了这种方法。
点燃了香后，何雨柱来了，也受了那香气的影响。
一切都如预期般进展顺利。
只是有一件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
那就是，虽然达到了“爱不释手”的效果，
但也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低估了对方的反应。
还好有景子没有离开。
想到这些。
加奈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看了眼香炉，又轻叹了一声。
原本红缘香就已经很少了，昨晚整晚燃烧，这世上最后一点香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