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称心
能光明正大的吃人对妖族是极大的诱惑，北荒圈养人族的目的就是这个。
不过人族血食只对中低端的小妖有明显提升，化形之后的大妖除了少部分需要，很多都不再需要血食了。
他们争抢也是为了自己手下的小妖。
而白虎已然化形，却不改初心，仍然惦记着吃人，这就纯粹是好这口了。
舒阳眯着眼打量他腹中积累的魔气，细细推演，良久之后才微微点头：“像抽烟一样，上瘾了。”
“抽烟？我不抽，那东西呛得慌。”
白虎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对烟不感兴趣。
他知道一些潮湿阴冷地区的人喜欢用烟驱寒，但他堂堂妖族猛虎，阳气壮的很，用不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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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荒洲，青冥山下。
一座座营帐在风雪中耸立，四周散发着微弱的火光。
“先生为何要写下天不生我袁天罡，剑道万古如长夜？”
端坐主位的青年仪表堂堂，此刻却一脸苦笑，看着左手位与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年轻人。
下首的人正认真地往一根硕大的鸡腿上刷调料，他旁边还旋转着一对鸡翅，这鸡翅足足有成人大腿长短，已经浮现出诱人的金黄色，鸡油滋滋作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二册封的人神——重华帝君白眉。
“司天监的权力太大了，该收一收。”
白眉一手撩衣袖，一手持小刷，轻描淡写如同作画，海天楼的秘制调料涂抹的恰到好处。
“先生不太像关心权势的人，而且，我记得您与袁司主相谈甚欢，即便要劝退，也有更温和些的办法。”
李承乾说话间亲手倒了杯果水，他身旁的称心极有眼色地将香甜的果水端走，奉至白眉身边。
白眉微微一顿，噗嗤笑出声来，世外高人的形象顿时破碎。
将半人大小的鸡腿交于称心去烤，他端着果汁轻抿一口，挤眉弄眼道：“这是他让我写的，你别告诉你爹。”
李承乾眼神微变，继续打直球：“他？是天上还是司天监里？”
眼看对方打破砂锅问到底，白眉迟疑少许，不知该不该说。
不过李承乾已经知道了答案，当即撇开这个话题，点头允诺：“既然是他的意思，想来是有缘由，我同先生的话，向来有分寸，不该说的我不会往外说。”
白眉嗯了一声不再多言，假装听不懂李承乾话里的亲近之意。
李承乾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明显，大有认为义父的架势，可他只想过一把帝师的瘾，没兴趣给人当爹啊！
于是他开始动刀分那只大鸡翅。
这只鸡妖是今天新打来的，鸡妖的妖力他已经炼化成纯粹的元气封存在肉里，用功德灵火炙烤过后，刀锋切开，帐内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帐外值守的亲兵闻一口，感觉都能顶得上数月苦修，纷纷加快了呼吸频率。
“可惜了，如果动手再快一点，那一城的百姓也不至于被这只鸡吃掉。”
白眉望着手里的鸡翅，眼里满是悲色，然后一口咬下去，咀嚼过后瞪大了眼睛：“我靠！真香！承乾你尝尝？”
李承乾从善如流，起身接过白眉递来的鸡翅，大口咬了下去，毫无一国储君的架子。
费力旋转鸡腿的称心看着两人分吃鸡翅，抿唇一笑。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