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
江白压在刚才给她糖的母女身上,视线模糊,鼻尖全是刺鼻的血腥气。
那是她的血。
耳边是应之朝和金烁他们焦急的呼喊声。
事情变成这样还要从头说起。
那群恐怖分子忽然袭击街头无差别扫射。
护着应之朝找到安全地后她正巧看到一个男人将枪瞄准了那对母女和婴儿车射出子弹。
她当时脑子根本没想那么多跑了过去将她们压在身下。
结果就是,那狗比的对她开了三枪。
血腥味刺激出了她的攻击性,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血从身上流淌。
眼中的猩红一闪而逝。
男人射出了第四发子弹,她身体前倾避开子弹的轨迹朝男人冲去,在对方惊恐地不停歇地开枪中卸掉他的力气,反手控制他的手臂迫使他对自己的脑门射击。
“砰——”
男人的脑袋开花,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江白扔掉没了子弹的枪,刚走两步看到应之朝她们跑过来。
等等,她现在中枪是不是不该这么活蹦乱跳的?
脑子转了一瞬,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白!”
应之朝抱住她落下的身体,冲着金烁和牧屿大吼:“叫救护车!”
——
江白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床边坐着应之朝,正给苹果切块,阳光洒在他身上,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看到她睁眼,应之朝放下苹果:“怎么样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了,有没有感觉哪里很难受?”
“就是身体有点疼。”她试着坐起来,应之朝扶着她给她后背放了一个枕头垫着。
“我看啊,该给你治治脑子!”金烁拎着餐盒进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需要你去救人嘛你就去!”
他身后还跟着牧屿,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这次江小妹你太冲动了。”
江白低头由他们说。
“好了。”应之朝开口,“让她好好休息。”
金烁闭上嘴把饭盒放桌上打开,江白一瞅,只有粥跟小菜,失望地驼下腰。
“行了,别耷拉个脸了,谁让你要救人还让自己中了枪,就这个待遇。”金烁能不了解她嘛,没好气地把粥递给她,“想吃肉就把身体养好了。”
“哦。”江白此时像个孙子一样听着他埋汰,刚要接过碗,一只手伸了过来。
“我来吧。”应之朝端过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
“怎么了?”他抬头看到江白三人都盯着他。
“没什么。”金烁扭头就走,顺便拽上了牧屿。
病房的门关上。
“那个老板,我自己来就行了。”江白伸手想接过碗。
应之朝往后挪了一下。
“老板?”
“我喂你。”他说。
“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太麻烦了。”
“……”
江白就发现男人就这样看着她。
“你嫌弃我?”
“……”她张开嘴,一勺粥送了过来。
病房门外,牧屿看着房里的情景用胳膊怼了怼金烁,“诶,你觉不觉得老大对江小妹的态度很奇怪啊,一点都不像以前的老大了。”
“你才看出来啊。”金烁翻了个白眼。
“所以老大真对江小妹有意思?”牧屿回头震惊地瞪着他。
金烁:“……你看过老大主动给其他人喂粥吗?看过老大给人守床一守就是一夜吗?看过老大因为一顿看不上的套餐跟人比赛打球吗?”
“所以,我们要多个大嫂了?”牧屿后知后觉地问道。
“得了吧,你看那臭丫头像是开窍的样子吗?她就没那根筋!”
“可是老大那么优秀,完全是高质量男性吧?她整天跟老大朝夕相处,真的不心动吗?”
“……心动个屁!她就对男人不感兴趣!”
“啊?她喜欢女人?不会吧!”
“……你屁股长脑子上去了?她是谁都不喜欢。”
“老大真没机会了?他难道要孤独终老?”
“这谁知道。”
“其实这样挺好的。”牧屿忽然说,“最起码她也不喜欢那个盛年,他看上去很有心机啊。”
金烁挑眉:“你也看出来了?真是难得。”
牧屿来了兴趣:“诶,金烁,你说我们要不要助老大一臂之力?他看上去对这方面很没经验的样子。”
金烁睨了他一眼:“你就有经验了?”
“……嗐!那老大不是更没有。”
“那你说,要怎么帮?”
“这个……得从长计议。”
这边,金烁和牧屿两个还在想办法帮他们老大谋幸福,那边江白不想留在国外,于是应之朝见她身体还算好就依了她的意带她回国。
回国的江白就在床上当米虫,应之朝什么也不用她做,每天还把饭端到她房里。
【盛年:我才知道你受了伤,你怎么不跟我说。】
【江白:哎呀,说这个干嘛,凭白让人担心,而且我没事,你放心吧。】
回国的第二天,江白吃过饭躺在床上玩手机,盛年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盛年:我不放心,你叫我怎么放心,你中了枪,可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盛年:我以为你至少有把我当你的朋友。】
【盛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什么事都冲在前头,总有人会为你担心的你明白吗?】
盛年一连串地发了很多消息,江白都来不及回。
【盛年:明天,我会来应总家里看你,就这样。】
【江白:啊?】
盛年没再回消息。
江白摸摸脑袋,她知道盛年生气了,可她实在不会安慰人啊,头疼!
她扔掉手机,爬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应之朝不在家,应该是有事忙去了。
之前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他跟金烁说什么要处理国外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跟那起枪击案有关。
电视一看就是一下午,到了晚上,应之朝回来了。
她嗅嗅鼻子,闻到了血腥味:“老板,你受伤了?”
“嗯,审讯的时候被狗咬了。”
应之朝坐到她身边,露出缠了绷带的手腕:“下午都在家干什么了?”
“呃,就是玩手机,看电视。对了老板,盛年说,呃,他明天要来。”江白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腕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枪失血的缘故,她现在嗜血的欲望比之前更强烈了。
更别提应之朝的血的味道真的很香。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是吗?”
“你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什么?
江白怔愣中,应之朝倾身过来将她压在身下,眼里流淌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这个眼神,你是,想吃了我吗?”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