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哥哥,你呢,最近还好吗?工作辛不辛苦?”
辛西娅关心地问道。
某人:“哈哈,不好咯,他刚被他那没用又暴力的老子揍过。你倒是脱离苦海了,你的墨安gei~gei~还在苦海里扑腾一顿挣扎,结果被赏了大嘴巴子呢~”
“看到他脸上的青了吗?也是被同学揍的哦~惨吗?嘻嘻嘻。”
辛西娅:“……”
墨安:“……”
“墨安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辛西娅满眼心痛。
某人:“墨安gei~gei~肯定是要面子不想跟你说咯~怕给自己不是亲妹却胜似亲妹的好妹妹增添负担,真是矫情的不要不要的呢~”
“……”
辛西娅付钱拿着东西走了,当然不是被某人气跑的,而是不像某人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叙旧结束,墨安转头看向江白,张嘴。
“墨安gei~gei~,辛西娅~”江白张嘴就来,“对自己的亲妹妹冷眼相对,说话冷的跟石头似的,对不是亲妹妹的女人说话声音就那么温柔,啧啧啧!”
面对她,男生的表情恢复冷淡:“你不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琼斯家的人吗?”
“不要跟我提琼斯!”江白激动地大喊。
墨安闭嘴,把原本要给辛西娅的飘飘影推到她面前。
江白皱眉:“什么意思?”
他:“你不是需要这个吗?”
“你把别人不要的东西给我?”
女孩脸上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墨安毫无波动,拿起花要走。
“欸欸!”江白立马按住他的手,“算了,给我吧,就当我可怜你被人家拒绝了。你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拿个盒子装起来啊!”
墨安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拿盒子。
拎着盒子的江白这次又不要脸地吃白食,她笑嘻嘻地说道:“我救了你,你替我付钱是应该的。”
她拿着东西跑了。
墨安望着她的背影默了默,蓦的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钱包。
……
江白拿到材料就马不停蹄地跑去学校学生专用的实验室开始制作药剂。
“先把马头草磨成粉,加入5克的圆圆花粉,再把柳枫叶榨出的汁液滴进去以匀速搅拌,呈黏糊状时观察其颜色,如果颜色变成红色就倒入金阳水将它搅拌成液体,如果颜色没有变化……嗯?颜色怎么没变?”
她皱着眉头,“我就是按照步骤来的啊。”
“马头草用多了,这些圆圆花的年份也不对,要用生长两年以上的才行……”她的背后传来男人的轻柔的声音,嗓音像被天使亲吻过一样。
她猛地回头,“戈雅?怎么是你?”
“很惊讶吗?”男人轻笑出声,“我也是来做药剂的,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摇摇头:“吓倒是没有,惊喜还差不多,正好我在这发愁呢,你就过来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
戈雅:“要做能让笼月草在月光下发光的药剂对吗?是因为我昨天来实验室的时候就看到有同学做这个了,而恰好我也知道一些步骤。”
“你知道的可真多。”江白夸赞了一句,“对了,那你知道怎么让笼月草在月光下发光吗?”
“发光?”戈雅困惑,“这是你们老师的第二个要求吗?如果要做到这点这其中有两个材料要替换掉。”
“啊?要替换哪两个?”
戈雅指着马头草和柳枫叶:“这两个要换成仙蝶羽泪和流萤翅。”
什么玩意儿?流萤翅还能听出是什么东西,仙蝶羽泪是蝴蝶的眼泪吗?
江白不想表现得太过文盲,面上笑哈哈的一派感激:“戈雅,太感谢你了,真是帮了大忙了,等我成功做出药剂回头一定请你吃饭!你可别拒绝啊。”
“好。”戈雅微笑。
得到了药剂制作的方法江白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拉着戈雅聊了一阵才走出实验室。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至少表面上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管江白聊些什么没营养的废话他都能笑颜相待并跟上她的节奏。
出了学校,江白准备再去一趟材料店,但是发现前台的人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女生后,她转头就走。
现在去可就不能“吃白食”了。
学校有宿舍,不过不是免费的,虽然对大多数人来说那点宿舍费很便宜,可以说是用来做慈善了。
江白却觉得很抠,明明是个大学校。
她觉得愤愤不平的是原本“原主”作为有钱人可以享受到的更好的住宿条件现在没有了,她严重怀疑是那个缺德的卷毛布朗让学校把她的东西扔掉给其他学生住了。
因为她去宿舍的时候发现她的独栋小屋换了主人。
就连辛西娅之前的宿舍也被占掉了位置。
这意味着她只能回家住。
她是个有涵养的人,不会把怨气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所以……
布朗,你给老娘等着吧!
个死卷毛!
揣着一肚子的怨气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她终于到了自己才住了一晚上的家。
一脚将门踹开。
迎接她的是满地的狼藉、倒在地上的亲妈和又添了新伤的亲哥以及指着她鼻子得意不已的没用老爹。
“丹森老哥,就是这个臭丫头敢打他老子我,您替我狠狠教训她一顿!之后这丫头您要拿去干什么我都没意见。”
男人对着那个叫丹森的大块头搓着肥厚粗糙的手掌,脸上全是恶心的讨好。
丹森像是打量一个物件一样扫视着江白,露出油腻的笑:“你可真是一个垃圾啊琼斯,不过,我喜欢。”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笑起来。
菲娜忍着畏惧爬到男人的腿边:“老公,她可是我们的女儿啊,你不能……”
“少废话!”男人一脚踹开她,正准备踹第二下的时候被江白一脚踢出门外,他倒在地上还没缓过劲来他的好大哥丹森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被压的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
脸边出现了一双腿,他眼珠子颤动地向上,对上了一抹让他汗毛直立的微笑。
“狗男人,还想把我卖了?呵呵,好得很。”
……
隔壁的科妮大婶刚哄了自己的小女儿睡觉准备将油灯熄灭,冷不丁地听到杀猪一样的惨叫,吓得她差点把手上的油灯扔掉。
下意识看向小女儿,见她还熟睡着才拍拍胸口放下心来。
“谁啊,叫的这么瘆人。”她念叨了一句忽然觉得那声音耳熟,像是邻居琼森家的男人。
知道那个男人酗酒又暴力,她对那个人没什么好印象,听到他的惨叫觉得稀奇却又没什么同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是啐了一句活该。
随后把油灯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