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即将外出的那天,李渔和妹妹商飞鸟忽然一脸急切地找上她,“姐姐!”
“怎么了?”
“姐姐,”李渔满脸乞求,“爹和娘被药铺的人缠住不让他们走,您,您可不可以去看看,我和飞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被药铺的人缠住了?”江白眉头一皱,“走,带我去看看!”
“诶!”
路上,李渔和商飞鸟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向江白拼凑出了完整的事情经过。
原来究其原因还要从她送的那瓶丹药说起。
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全和商玉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把江白送的疗伤丹送到往常经常去的那家药铺检测一下。
不成想那药铺掌柜看到那上好的丹药动了贪心想据为己有,趁夫妻俩不注意时偷梁换柱,把江白送的那瓶丹药换成了自己铺里的。
但是药铺掌柜没想到夫妻俩早就研究过江白送的疗伤丹,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差别,当场质问。接着就是掌柜拒不承认,反而倒打一耙,污蔑夫妻俩,甚至还招来了一群打手,商玉还有伤,夫妻俩压根不是对手。
江白于是就问那药铺掌柜为何要私吞客人的丹药,兄妹俩解释道:“在水渊大陆,毒丹的技术比疗伤丹的技术好,大多修士更常备的也是毒丹。”
水渊大陆的灵力没有其他大陆那么纯粹,空气中甚至还含有微弱毒素,外在表现便是水渊大陆的修士大多肤色偏深,唇色也偏紫。
第五大陆的水渊大陆之所以被称为“罪恶大陆”想来不仅是这里的修士性子更邪,也有本身环境的原因。
“何况姐姐你给的丹药品质上乘,恐怕那掌柜就想私下侵吞研究。”
商飞鸟说出自己的猜测。
江白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敢偷我的东西,自然得让他们吐出来!”
“姐姐好厉害!”小姑娘仰着头满眼崇拜,虽然她还没见过江白的实力,但是嘴甜不是坏事。
到了药铺,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看来不管是在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人。
江白护着兄妹俩挤进最里面,看到两方人对峙。
“爹,娘!”
兄妹俩一下子跑到夫妻俩身边抱住他们,夫妻俩顺着他们跑过来的方向看到江白时吃了一惊。
“江道友,你怎么来了?”
“是我们请姐姐过来的。”
“你们!怎么能把麻烦带给江道友!”
夫妻俩瞪了一眼兄妹两人。
江白摆摆手表示不在意,随后看向他们身边的灰衣男子:“药前辈,又见面了。”
灰衣男子——药青衣看到她眉头一跳:“没想到多年不见,你也来水渊大陆了。”
“二位认识?”李全惊讶地问。
江白和药青衣皆点了下头。
江白:“见过几次,说过几句话。不过你们也认识药前辈吗?”
“其实今天才见过。”商玉说到这儿,忽然叹了口气,“今日我和李全把江道友你送的那瓶丹药送到这药铺检测……抱歉江道友,我们不是怀疑你,只是……”
“没事,我理解,否则饭桌上那次我也不会那样说了。”江白无所谓地笑了笑。
“江道友大气。”商玉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掌柜的竟然把药给偷换了。”
“你这是污蔑,没有的事!”掌柜的,一个瘦小的羊胡子老头指着商玉大骂。
商玉没理他,接着跟江白说:“我们拿到丹药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不管是丹药的色泽还是味道,后来这位前辈,”她看向药青衣说,“这位前辈说丹药定是被人换了,我们手上的丹药已不是原品。于是我们就质问掌柜的,掌柜的却不承认,还让铺里的打手驱赶我们。”
“凭什么他说丹药是假的就是假的,我都说了我没换!你们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白自己还有事呢,懒得跟这老头子废话,直接开打。
这些打手虽有筑基期实力,但真正打起来发现还挺水的,江白一人一招干趴下,长剑抵着老头的脖子:“把丹药还回来,那可是我给他们的,你知道我的长辈都有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老头子还真被吓住了,哆哆嗦嗦地把偷藏的丹药拿出来。
没想到他还真把丹药换了,看客们对着他指指点点。夫妻俩则是拿回江白送的丹药面色松缓下来不停道谢。
“多年不见,有长进啊。”药青衣对她说。
“还好还好,比不上前辈。”江白谦虚。
“行了,不跟你说了。”药青衣掸了下袖子,“我还得找个房子住呢,多年归来,没想到这水渊大陆的客栈是越来越贵了。”
“药前辈是水渊大陆的本地人?”江白诧异。
药青衣:“是啊。”
“哥哥,你要不要来我家住啊。”李渔又开始揽客了,“我家还有空屋呢,江姐姐也在我们家住。”
药青衣看了下江白,问:“房租怎么算?”
李渔比划了个十五:“十五枚下品灵石,包饭食。”
药青衣:“我已辟谷,不用饭食。”
“那十块下品灵石。”
“成交。”
看着儿子又谈成了一笔交易,夫妻俩个无奈摇头。
江白一行六人回到小院,药青衣观察了一下居住的环境,觉得尚可,痛快地给了十枚灵石。
“无事不要来打扰我。”
他对李渔说,后者直点头,商飞鸟觉得这个哥哥看上去有点吓人,不敢像接近江白一样靠近他。
吃过午饭,到了下午,江白准备外出寻找银星莲,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对面从屋里出来的药青衣。
药青衣看了她一圈,“出远门?”
江白:“是啊,前辈也是吗?”
“是啊。”
两人一起走向门口,朝着相反方向前进。
——
银星莲生长的地方并不好找,江白在外宿了好久,好不容易打探到和莲花有关的消息立马赶过去。
那是一座无名山上的雪池,雪池清澈,里面盛开着几朵莲花。
莲花呈粉白色,根茎粗壮,很漂亮,但不是她要找的。
但既然来都来了,总得带些东西回去,反正这池中的灵气足,说不定有东西。
她踏进池中弯腰往水里摸,摸些藕回去吃也是好的。
结果她摸了半天,藕没摸着,摸到了——
她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像是……她将那东西从水里捞出来,一截手臂先出水,随后是一个披着墨发的男人。
“什么玩意儿!”
她刚要把这男人重新丢进水中,不想那惨白的手臂反向抓住她,一双血红的眼睁开。
“你是谁?”
墨发男人抬起右手扼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