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该动身了。”
“来了。”
今日是宫宴,江白花心思多打扮了一番,抹上胭脂水粉,涂上口脂,穿着鹅黄长裙,因着她手笨,头发是江照年帮她挽的,斜斜插着一直垂着流苏的白玉簪子。
“好了,我们走吧。”江白走出房间。
自江照年考上状元后有一段时间了,她还记得那天,江照年骑马游行,翩翩少年郎引得众多姑娘芳心暗许,更有大胆的往他身上抛花和香帕,真是风光无限。
江白有些嫉妒,老天真是不公平,给了他出挑的外貌还给了他那么高的智商。
……
话说回来,宫宴她还是第一次参加,每到这种场合她都会感到紧张,紧紧挨着江照年生怕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江照年是状元,还是平民出身,很多人都很好奇,一茬又一茬的人过来跟他打招呼,言语里有亲近但也有轻视。
对于那些世家来说,江照年的确是人才,但相比他们这般庞然大物,不值一提。至于江白,更是没人多看一眼。
江白不在乎,但是江照年见不得她被冷落,立刻打发了那些人带着江白找了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
皇帝还没来,所有人只能等着,江白无聊,她只想尽快吃席啊!
……
“皇上驾到~”一道尖细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阿白,磕头。”
“哦哦。”
江白赶紧跪下,都忘了见到皇帝要磕头了,实在是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平身吧。”
江白赶紧爬起来一屁股坐在位置上朝那最高位看去。
慕容晋没什么好看的,略过。
好看的是他身边一众妃嫔,江白差点亮瞎了眼,姹紫嫣红,百花齐放,这慕容晋可真是好福气。
只是,这女主看着怎么不对劲?
虽然也很美,但涂脂抹粉的脸上总感觉有些憔悴,多了些沉静少了些朝气。
住在京城的那段时间里,系统有时候也会实时播报花俏俏在皇宫里的情况。
江白听到最多的就是女主今天又被某某妃子陷害了。
有些是为了慕容晋这个人,因为爱慕他而嫉妒花俏俏,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身后的家族,花俏俏这个让皇上特别对待的女人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了。
她这个听的人都烦不胜烦更何况是花俏俏这个当事人。
一开始花俏俏还会和慕容晋诉苦抱怨,可得到的结果却是重拿轻放,那些害她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且因为她的告状,陷害更频繁了,甚至是明目张胆。
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大胆?
因为她只是一个县令之女,还是庶女,比起这些妃嫔高不可攀的家世,她自然是柔弱可欺的,连慕容晋这个皇帝拿这些女人都无可奈何。
久而久之,花俏俏沉寂下来了,那个朝气满满的少女不过在皇宫待了那么些天,已初显暮气。
江白心里沉沉叹了口气,想到剧情结局。
花俏俏会嫁给慕容晋成为皇后,她再次看了眼高台上挨坐在慕容晋旁边的人,心里思绪万千最后也只剩一声叹息。
不过,皇帝来了,这些菜也该上了,江白拿起筷子兴致又变得高昂,那些舞曲看得别提多开心。
时不时端起酒杯喝上一口。
“阿白,吃这个……你在看哪里?”
“啊?我没看啥啊?”江白从那些美腿上收回视线见江照年盯着她,赶紧低头吃菜。
江照年无奈摇头,给她布菜。
宴会结束,江白肚子吃得滚圆,她悄悄把衣带弄松了些。
众人离开大殿,虽然宴会结束,但大家都没有离开,一边欣赏宫中的景色一边和其他人攀谈。
一个人带着奴才向江白他们这边走来。
“江大人,江姑娘,好久不见。”
是慕容煊,他的到来让周围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王爷,好久不见。”两人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唉~别这么见外,我们谁跟谁。”
江照年:谁跟你谁跟谁。
江白的注意力却被慕容煊身后的人吸引。
花俏俏并没有跟着慕容晋,身边只有她和一个陌生宫女。
她看见那宫女低声说了什么,花俏俏就跟着她走了。
江白直觉不对劲,立马跟江照年两人找了个借口跟上去了。
江照年:“抱歉,王爷,舍妹一直这样,还请多包涵。”
慕容煊:“呵呵,包涵、包涵,江姑娘这样多可爱啊。”
江照年:“……”
——
花俏俏看着越来越偏僻的小路,心里不安,问前方带路的宫女:“你说巧儿被人绑在这附近,可这里?”
她越想越不对劲,悄悄后退。
“姑娘,到了。”
那宫女说。
宫女说的地方是一处破败的院子,里面还挂着蜘蛛网,巧儿就躺在门边,花俏俏一眼就见到了。
“巧儿!”她来不及多想这其中的蹊跷连忙跑过去替她解绑。
“小姐!小心!”巧儿大喊。
花俏俏惊恐地回头,只见那宫女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要刺向她。
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一个黄色人影突然冲出来一脚踢过去,那宫女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是你!”花俏俏惊讶,怎么都没想到救了她的人会是江白。
江白没有解释,走到她身边帮忙解开巧儿身上绑着的绳子:“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花俏俏惊魂不定地点头。
江白走在前面,花俏俏主仆二人赶紧跟在后面,没什么事发生,三人正松一口气。
忽然。
【宿主!】
系统的机械音发出刺耳的声音。
江白瞪大眼睛缓缓低头看向腰侧的匕首。
“刷!”匕首又拔出,血喷溅。
“巧儿,你怎么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花俏俏不敢置信。
巧儿拿着匕首面无表情,眼睑下落下阴影:“小姐,对不起,可我没办法,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会死。对不起。”
她脸色变得狰狞再次举起匕首准备刺向花俏俏,江白捂着流血的伤口忍着疼握住巧儿的手腕一折,巧儿吃痛地松手,匕首滑落,她又拽着巧儿的头发“砰”地朝墙砸去。
巧儿同样晕了过去。
江白松手,额头上都是冷汗,眼前发黑,“我,我们……”
“阿白!!!”
意识模糊中她听到了江照年的声音还有一连串的脚步声。
“江姑娘!太医,快宣太医!”
可惜江白没力气说话,最终支撑不住,晕过去了。
晕过之前的前一秒她还想在:这巧儿刺哪里不好,非要刺她的腰,要是伤了肾怎么办?之前她还嘲笑过冷寒秋来着,这果然是现世报吗?
“阿白!”江照年失了冷静,转头阴鹜地对唯一清醒的花俏俏说:“花俏俏,要是阿白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江照年的眼球充血,眼神冷酷无情,黑黝黝的,犹如索命的厉鬼。
江白几次历经危险都是因为花俏俏,江照年恨不得手撕了她!
被他这副模样吓到,花俏俏哑了声。
江照年不再看她,抱起江白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