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江白,你居然!居然这么禽兽,连老师都敢下手!】
江白一脸惊恐推开门一路狂奔,无声呐喊着。只要想到谢凝那张冷肃的,无辜的,充斥着对她厌恶的脸,她就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条缝钻进去。
以后她更是没脸再见到这人了。
江府,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朝院子里走。
“吱呀。”
推门声在静谧的黑夜中清晰可闻,黑影弓着腰跨入门槛。
“主子,您回来了?”一道不该出现的声音传来。
肉眼可见的,黑影顿住了,身形僵硬,过了两秒,黑影转过身来,呵呵笑着,“秀明啊,你怎么还没睡,呃,安隐,流春?”
江白只听见了崔秀明的声音,所以她以为,没成想家里的三个男人都来了,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三个男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江白微妙地感到了心虚。
天上的乌云一会儿遮住月亮一会儿飘向别处,四人的表情忽明忽暗。
崔秀明:“主子晚上怎得没有夜宿在花楼?”
安隐:“为什么会半夜就回来了?”
水流春:“是那儿睡得不舒服吗?”
江白:“……”
她抬头看看月色,“这大晚上挺冷的,要不,我们回屋说?”
崔秀明:“好啊。”
安隐:“嗯。”
水流春:“都听主子的。”
江白率先转身,只觉身后那三道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点燃蜡烛,屋子瞬间亮堂起来,江白在桌旁落座,三人紧跟其后,屋子一下显得逼仄,她略有些无措。
这时,“主子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吧?”
呃,江白低头,差点忘了这一茬。
见她这神色,崔秀明瞥了她身上明显是男式的衣裳一眼,嘴角弯了弯:“是楼里哪位公子的吗?”
“这……”
安隐盯着她的眼:“主子是做了什么需要换衣服的事吗?”
“我……”
水流春捏着帕子微笑:“以前都没有过呢,是匆忙换错了还是有意穿回来的呢,看来主子很喜欢那位公子呢。”
“呃……”
崔秀明:“既然那么喜欢怎么不在他那儿多待一会儿,现在就回来了,是他伺候的不好吗?”
江白,江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是冷的,这个时候哪顾及得了那么多,刚要一饮而尽,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拦,“水凉了,主子别喝了。”
“流春,你去重新烧一壶吧。”
“好。”
水流春提着茶壶出门,临走时回头看了她一眼。
崔秀明放下手,笑问:“主子怎么一回来就喝水,那位公子没给你水喝吗?”
安隐:“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来得及喝水也说不定。”
崔秀明:“所以劳累多了,现在口渴了是吗?”
“……”
江白抿唇看着他们,豁地站起,在两人抬眼看来时,丢下一句:“我要去茅房!”
人溜走了,两人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崔秀明眼神沉沉地转动着茶杯:“主子这次回来表现很奇怪,你怎么看?”
安隐目光落在那跳跃的烛火上:“是很奇怪,这次居然连衣服都穿得是别人的,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你说……主子身上这套衣服的主人和主子是什么关系?”
“呵!那种腌渍地方,还有其他关系吗?那人是故意把自己的衣服给主子也说不定。”
“是,示威吗?”崔秀明低声喃喃,眼底一片冰冷。
——
“你们快过来,主子的状况好像不太对劲!”
两人瞬间站起,只见水流春抱扶着江白脸色担忧。他拎着水壶回来半路碰见了江白,发觉她不太对劲,便连忙带她回来了。
崔秀明见人呼吸沉重,脸带潮红,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眉头瞬间皱起。
“怎么这么烫?”他指腹轻触。
“是不是发烧了?”水流春担忧地询问。
安隐观察了一会儿:“不太像。”
崔秀明:“先让主子躺床上休息一会儿吧。”他刚想接过水流春怀里的江白,被人抢先一步,水流春直接将人拦腰抱起轻放到床榻上。
他放下手嘴唇微抿。
“啊,主子!”
忽然,水流春惊呼一声,下一刻,他被江白带上了床整个人砸在床铺上,江白压在他身上。
“主子,你……”太过突然,导致水流春没有第一时间缓过神来,愣愣地望着喘着粗气的江白。他伸手想触碰江白,被她一把抓住手腕抵在脸侧。
这下,另外两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连忙走过来。
“主子,你怎么了?”崔秀明轻声问道,手试探地放在她肩膀上,下一秒,整个人也被江白带上了床,“砰!”地砸在墙面上。
安隐怔怔:“主,主子……”
江白闻声看来,神色迷离,她对上安隐的视线后,微微一笑,然后伸手,一把把人拽上了床,崔秀明刚扶着墙半坐好,一个人就砸过来。
顿时,床上四人乱作一团。
江白见眼见糟糕的场景眨眨眼,她把水流春拖到床边,再把安隐放到中间,最后将崔秀明安排在安隐身旁。
三个大男人排排趟着,衣衫凌乱,江白看着眼前整齐划一的景象满意地笑了笑。
紧接着,她分别解开三人的腰带,扒开他们胸前的衣服,拍了拍。
“主,主子……”三人呆若木鸡,齐齐咽了咽口水,却并未有其他动作。
【难道主子是想……】
【可他们有三个人主子应付的过来吗?】
【自己是无所谓,可是另外两人在场……】
三人心里默想着。
面上眼珠子默契地随着江白的动作转动着。
忽然。
“好累啊~”
“砰!”
江白闭着眼整个人砸在中间的安隐身上,脸贴着他似火炉一样的胸膛。
安隐因为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闷哼一声,随即又因为胸膛上若有若无如羽毛轻轻刮过的呼吸声而感到一阵不适的酥麻和痒意。
那一片肌肤都被她砸红了,此时看上去分外显眼。
崔秀明坐起身,撩起江白脸侧的头发,端详了一会儿,神色无奈:“她睡着了。”
睡着了?
水流春也赶紧爬起来看了看,只见江白呼吸平稳,眼珠一动不动。
最有发言权的当属安隐了,他侧头看了看人,左手环住江白的腰肢,右手轻抚她的发丝,轻声回应:“睡着了。”
烛光下,气氛安宁。
三人专注地凝视着睡得沉沉的那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