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子，走。”
我招呼一声，票子点头，带着大家赶往下一个地方。
我回到车上，摸着下巴寻思了下。
“老赵，有件事恐怕又要让你出马了。”
“嘿嘿，好勒，你说，文正。”
老赵有一个手段，那就是寻人跟踪，当然，摸门进户也是一把好手。
当初我能了解秦西北家里的情况，也得益于老赵的这门手段。
能不知不觉的进入秦西北家，把里面的情况摸排清楚，也对得起他自诩为一代盗圣，不过盗圣在电视里都长的帅气，他只是个干瘪小老头儿罢了。
老赵他们开着我的车离开了，费玉强的车则留下给我使用。
如此这般招摇过市，我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只要票子动手，我就会很快开着车出现。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按照我们所约定的，也该进行下一步了，齐修远还没给我来电话，估计已经赶往过去。
“票子，砸完这里，就收队。”
我站在车旁抽烟，票子冲过去砍翻了几个人，等那些人落荒而逃，票子就带着兄弟们消失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中。
“你也去吧。”
我把手中的烟弹了出去，落在了刘鑫的按摩店门口。
里面一片狼藉，那些按摩的小姐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嗯。”
开车的人轻声应了下，留下我自己就走了。
我沿着路一直往前走，找到了一家通宵营业的小馆子。
进去点了一份炒面，又要了个小凉菜，一瓶小二，自顾的喝着。
一夜过去，老板已经犯困了，坐在凳子上最开始还和我闲聊，后面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我嘬了一口酒，感觉身上暖和了一些。抬起手腕看了下，马上就要五点啦。
等我结账出来，刚准备点烟，手机就响了。
“文正，搞定。”
挂断电话，我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天要亮了，新的一天这就开始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让老赵他们三个把费玉强的车处理掉，在楼下等我。
我则叼着烟慢慢的往楼上走，这是个很普通的居民楼。
估计和我的年龄差不多，里面的环境和设施也很一般。
楼梯里面的灯时亮时不亮，我就趁着昏暗的灯光一直走到了四楼。
楼梯间很安静，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把烟扔到了地上踩灭，敲门。
隔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孩，也就是六七岁的样子，睡眼朦胧，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你是谁？”
他揉了揉眼睛，抬头好奇的问我。
“你是谁？”
不等我回答，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身后，用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女人三十多岁，头发随意的散着，穿着个黑色的睡裙。
她的眼睛并不是很大，却和她的五官形成了完美的搭配。谈不上漂亮，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熟美。
这是高于她本身年龄的一种成熟感，尽管她看起来偏瘦。特别是那两条胳膊，很瘦，我觉得她应该不超过一百斤，尽管身高一米六多。
“你好。”我微微一笑。
女人让男孩回去继续睡觉，却挡着门口并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
“说你是谁，不然我报警了。”女人皱着眉看我。
毫不隐瞒的说，我挺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闻起来很舒适。
“大名鼎鼎的刘老大，居然是个女人。”
我毫不掩饰的在她身上打量，女人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厌恶，应该是被我这么看着，而不悦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不然我真的要报警了。”
她伸手指着我身后。
“是吗？那你就报警好了。”
我仍旧是笑着，直接从她身边经过，走进了房子里面。
房子也就是一百平方左右，虽然谈不上奢华，但充满了温馨的感觉，她应该是个很爱生活的人。
我扫了一圈，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于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还把两条腿翘在了茶几上。
“马上离开！”
女人跟了过来，用手指着门口。
“我没有恶意。”我摸出了一支烟。
“我家里不可以抽烟。”女人把我嘴里的烟一把夺了过去，连同我的烟盒和打火机，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儿子？”我指了指电视上挂着的照片，那是刚才那个小男孩的写真，应该是满月时候拍的。
“你想做什么？”女人挪动了自己的身体，正好挡住了小男孩房间的门口。
“我说了，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刘老大做一个交易。”
“我没兴趣和你做什么交易，请你离开，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就应该能想到后果是什么。”
“怪不得费玉强费了那么大心思都找不到你，因为他压根不会想到，刘鑫会是个女人，还是个单亲妈妈。”
我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身体，她的睡裙只是刚刚膝盖的位置，露出的小腿很白，腿型偏瘦，却显的那么恰到好处。
“你是费玉强的人？”刘鑫索性也不装了，脸色也有了先前所没有的那种冷酷。
我摇了摇头，从垃圾桶捡出被她扔掉的烟。
走到阳台，推开窗户抽了起来。
阳台挂着的衣服只有女人和小孩的，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刘鑫走过来，把阳台上的门给拉上。
“只要是狐狸，就会露出尾巴。”
“哦，我没有说你是狐狸的意思。”
见她露出愠色，我连忙解释。
“首先，你是刚回来不久。”我隔着阳台的玻璃门，指了指门口的那双鞋子。
“就凭这？”刘鑫靠着墙，冷静的看着我。
“当然不是，深夜回家的人很多，但，巧合多了，那就不称之为巧合了。你出现在了那些被打砸的地方，而且不止一次。”
“虽然，你没有下车，但却停在每一个地方很久，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什么？”
“原本我只是猜测，不过现在我已经肯定了。”
“嗯？”刘鑫皱眉。
“虽然不让在家里抽烟，但是你自己却是抽烟的。只要你车离开的地方，就有烟头。”
“再或者说，无论你怎么洗，手上，也会留下烟味。”
我伸手把她的一只手拿起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淡淡的烟草味。
“只是，我想不明白，一个单亲妈妈，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黑社会大姐，还隐瞒了自己女人的身份。”
“难道，是因为他的爸爸？”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头已经凑到了她的脸旁边。
如此近的距离，更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