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陈玄面前,小黑见到主人,眼中闪烁着欣喜,欢快地摇着尾巴。
小二则是不敢多言,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礼,便拔腿就跑,迅速返回了客栈,心中暗自祈祷着,此事不要牵扯到他自己。
“哈哈哈,走吧,小黑,目标腾云宗!”
陈玄望着眼前被清洗得焕然一新,威风凛凛、健壮如山的凶兽小黑,不禁放声大笑,心中的烦躁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他脚步轻盈一跃,稳稳地坐在了小黑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小黑的脖子,笑容满面地说道。
小黑见到主人也是兴奋异常,低吼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后猛地向前一跃,瞬间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马蹄翻飞间,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黑水镇的镇门关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退让,他们脸上满是惊吓与恼怒,暗暗咒骂着其冲这么快,要赶着投胎是吧。
可当众人看到费材的时候,却又马上闭上了嘴巴,他们误以为陈玄是费材的挚友。
故而不敢多骂,生怕被四大家族的人听见了,从而惹祸上身。
陈玄稳坐于马背,面色沉静,双眸闪烁,透露出深思。
在凶险异常的腾云宗,历经三年生死磨砺的他,心智早已经淬炼的,如钢铁般坚不可摧。
其实早在灭杀李霸天的那一刻起,陈玄的大脑便如疾风骤雨,飞速运转。
思考着如何承受,接下来四大家族长老们的怒火,以及如何在这黑水镇中脱身,并且还能夺取那玄级上品的武学。
在黑水镇比武大会的话,那么办法只有一个,且已经不言而喻,就是擒住四大家族中最强大、最重要的天骄,费材!
唯有将费材握在手中,才能以此为筹码,迫使四大家族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陈玄方能觅得一线生机,彻底逃离这黑水镇!
一切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顺利,只要擒住费材,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然而,唯一让他心中不爽的是,那暗影绝杀竟是残卷!
此番前来,非但啥好处没捞着,反而惹得一身骚!
陈玄稳坐于黑马背上,思绪翻涌的同时,与黑水镇镇门关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他的内心不由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好在最终,小黑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载着陈玄,有惊无险地穿越了黑水镇的镇门。
然而,就在陈玄骑着黑马刚刚离开不久,一道绝美的白色身影,如闪电般掠出,骤然出现在黑水镇的镇门关前。
那是梦轻语,她宛如降临凡间的仙子,白衣飘飘,风华绝代。
凝视着远方陈玄已然消失的身影,目光中闪烁着不明。
梦轻语贝齿轻咬,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即倩影一闪,如同灵动的飞燕,向着陈玄离去的方向急速追去。
天色已晚,夕阳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球,渐渐沉下地平线。
那最后的余晖,洒在下方天地中陈玄的脸庞上,带来一道暖洋洋。
陈玄离的距离黑水镇越来越远,黑水镇的轮廓也如同被时光模糊的画卷,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最终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此时,陈玄已然骑着小黑,踏出了离黑水镇的三千里外。
他如今所处的地带,依旧是杂草丛生,道路蜿蜒曲折,如同一条巨蟒在群山环抱的一片荒地中穿梭。
西荒,名副其实,此境大多荒凉、贫瘠,广袤的大地之上,大多地带都是一片荒芜,仿佛被岁月遗忘的角落。
同时,这里也充满了凶险地带和无尽的未知。
陈玄在踏足三千里之外后,来到了一片树木环绕的森林之中。
他警惕地扫视四周,确保身后无人追赶后,旋即随手一丢,手中的费材如同死狗般被扔了出去。
那费材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沙尘,发出阵阵哀嚎,仿佛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陈玄厌恶地瞥了一眼,那费材下半身湿透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那目光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随后,他便如拂去尘埃般,再也没有看费材一眼,骑着小黑,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之所以如此迅速地放了费材,只因方才在极度恐惧之下,费材竟尿了出来。
那刺鼻的尿骚味,让陈玄和小黑都难以忍受,这才这般快地将他丢弃。
“什么黑水镇四大家族的最强天骄?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费材?真尼玛是个废材!这么点场面居然就吓尿了,真是没用的东西!”
陈玄心中鄙夷不已,稳坐在黑马背上,回首看了一眼那惨叫几声后,一脸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跑的费材,心中更是冷笑连连。
嗤笑一声后,陈玄不再去想这个懦弱之人,转过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接下来,就是苟始你们几个了!”
时间悄然流逝,眨眼间,夜色如墨般悄然降临。
森林中的一处树木底下,陈玄盘膝而坐,闭目凝神,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他继续沉浸在,吸收天地间混沌之气的修炼当中。
此刻的陈玄,已然将面具收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他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白袍,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先前黑袍的杀机凌厉,冷冽如冰,化作了白袍的仙气飘渺,超凡脱俗。
此前参加比武大会,陈玄之所以戴上面具,实乃其心思缜密之故。
他深知,独自踏入一个陌生小镇,若过于招摇过市,必然会引发一些难以预料的异变。
那面具,便如同保护罩,戴上它,陈玄方能毫无顾忌地行事。
因为他明白,一旦离开后将面具收起,黑水镇之人便无人能认得他。
腾云宗,虽勾心斗角、凶险重重,然而,三年的时光,却也给陈玄带来了诸多成长。
那个曾经青涩的少年,已然转变为心思细腻之人,懂得了隐藏与伪装自己。
就连陈玄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的谨慎与细心,已然如烙印般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