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刀,斩!”
还未等陈玄喘口气,一道冰冷之声骤然响起。
陈玄只觉身后传来一股强烈至极的危机感,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司马东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他身后,手中黑刀高高举起,其上覆盖着浓郁真气,于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芒,似夺命之光。
他一刀狠狠从高处斩下,仿佛要将陈玄从头到脚斩成两半。
刹那间,血光弥漫,萦绕在周遭天空中,化作一片血色苍穹。
陈玄面色彻底变了,浑身被冷汗浸湿,体内混沌真气疯狂运转,如奔腾洪流般。
他连忙向前方冲去,如离弦之箭般,刹那间冲去数丈之远。
身后传来一道巨大轰鸣,这一刀足足劈砍在陈玄前方生死台足有七丈的距离,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方才停下。
司马东一刀不中,面色骤然一沉,如闪电般掠出。
手握黑刀,瞬间便至陈玄面前,再度挥出一刀,陈玄连忙躲闪,身形如鬼魅般晃动。
司马东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冷冽,一刀接着一刀,不断朝陈玄狠狠挥斩,天空已然彻底化作血色海洋,仿佛被无尽的杀意所笼罩。
陈玄疯狂奔逃,左躲右闪,时而鲤鱼打挺,时而连忙向后翻了好几个跟头,一时之间,灰头土脸,狼狈之态尽显。
场面变化如疾风骤雨,众人见陈玄如此躲来躲去,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不由纷纷又开始嘲讽起来。
“哈哈,瞧这陈玄,如过街老鼠般四处逃窜,真是可笑至极!”
“哼,我就说他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外门蝼蚁,在我内门翘楚司马东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不堪一击!”
“这废物东西,区区外门蝼蚁,竟还敢挑战内门翘楚,简直是自不量力,如今这般模样,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真不知他陈玄究竟有何特殊之处,竟能被老祖看重,哼!全然就是一副蝼蚁之相!
看来老祖此次怕是看走了眼,这般废物之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老祖之弟子,哈哈哈哈!
今日他陈玄必将死在这生死台上,被司马东碎尸万段!”
众人的嘲讽之声如汹涌浪潮般此起彼伏,言语之中充满恶毒与不屑,仿佛陈玄已然是一个注定死亡的可怜虫。
“陈玄……”
外门观战区域,一处不显眼之地,梦轻语一袭白裙,身姿绰约,如一朵悄然绽放的幽兰,屹立于人群之中。
她望着陈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之模样,不由俏脸发白,贝齿紧紧咬住嘴唇。
双手死死揪住衣裙,力道之大,揪出层层褶皱,美眸之中,满是担忧之色。
而司马东却并未因此得意,反而面色愈发阴沉,他一心专注于刀法修炼,于身法之上倒是未曾深入钻研。
而陈玄早年因怕死之故,最为专心修炼的便是身法。
一时之间,司马东竟迟迟拿不下,身法出众的陈玄,这让他内心烦躁不已,犹如有万千蝼蚁在啃噬心灵。
“那个赤着上身,身上全是神纹,脚踩巨斧之人,莫非是……”
这时,一名内门子弟抬头望着天空,顿时一脸震惊,惊呼出声。
此声一出,众人纷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连内门长老与核心子弟们,都纷纷睁开眼睛,蓦然看向空中那道魁梧身影。
只见韩斧赤着上身,其上纹满神秘纹路,每一道纹路皆似蕴含无尽力量,仿若太古神纹,可撼天地。
其五官粗犷,一头短发如钢针般根根竖起,锋芒毕露。
他脚踩巨斧,身材魁梧至极,肩膀宽阔似能遮挡苍穹,面带张狂与霸气,双手环抱胸前,嘴巴里叼着一根杂草。
朝着陈玄与司马东二人生死台周边,四根石柱中的空旷一根奋力一跃,便稳稳落在上面。
如泰山压顶,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似引发了一场小型地震。
“是核心前十的韩斧师兄!没想到竟然连他都来了!我上一次见韩斧师兄,还是三年前,他在生死台一斧灭杀一名化元境四重的核心子弟。
如今三年过去,韩斧师兄的实力又该强横到何种地步!”
有内门子弟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敬畏与崇拜,声音都微微颤抖。
“一斧灭杀化元境四重?天啊,那可是内门长老的实力,简直恐怖如斯!韩斧师兄究竟有多强?”
外门子弟闻言,内心震惊不已,一脸恐惧地望着韩斧,仿佛在仰望一座不可逾越的神山。
“韩斧师兄当年便如此强大,如今三年过去,怕是更加深不可测。
这场外门与内门子弟的生死之战,竟能引来韩斧师兄这等人物,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又有内门子弟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惊叹。
“哼!韩斧这家伙怎的也来了?怎么哪里都有这牲口?!
天天一副这般爱凑热闹的模样,平日里行事又张狂无度,谁都不放在眼里!
真不知此种心性恶劣之人,是如何修炼到核心前十的修为!”
核心子弟们显然对韩斧此人印象极差,瞥了他一眼后,冷哼一声,虽心中暗骂,却不敢当面言出。
而内门长老们原本一脸风轻云淡,见到韩斧后,瞬间变为谄媚讨好之态,纷纷对韩斧善意地点了点头,刚欲开口套近乎,岂料韩斧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收起巨斧放入储物袋后,他便双手环抱胸前,口叼杂草,自顾自地站在石柱上,宛如一尊狂傲的山岳。
“哈哈,好!司马东,给老子狠狠揍那小子,叫他昨日竟敢吵到老子睡觉!
嘿,这一刀不错,就该这般凌厉,把那臭小子打得屁滚尿流,哈哈,对!使劲打,让他瞧瞧你司马东的厉害!”
韩斧目光饶有兴致,望着生死台上被打得节节败退的陈玄,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还一边拍手叫好,那模样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这一幕,让准备讨好他的内门长老们尴尬不已,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