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原本和陆勇约定的时间,是在明天晚上。
但这货见猎心喜,说什么也要提前见个面,早早就守在了机场。也对,赴美回来后,兄弟团先后汇报了最新电影计划,可不只是向中影啊,还要面对电影局的领导。
其他几位都已经完成了,就剩韩言。他这边光有个梗概,连大纲都没有呢,想汇报也无从说起。
只是左等右等,这货望眼欲穿,几乎把脖子都快升成了范家小弟,却却始终没见着人。他又看公告牌,人家的飞机也没误点。
正疑惑间,有个陌生人却满脸急容的跑到了他面前。
没等韩言开口询问,对方又迅速看了眼手机屏幕,似乎确认了下照片,紧接着说道:“韩言导演,你是韩言导演吧?”
“对,你是?”
“我是陆勇的朋友,他……他刚才被Jc带走了!”那人脸上愈发焦急,就像找不见篮球的kun。
“什么?”韩延也跟着急,“总有个理由吧?”
“他们说,老陆是网上逃犯!”
……
“燔子,这咋弄?”电话那头的韩言已经急出了山东口。
“冷静,你在那等我,和警察叔叔好好唠唠,问明白前因后果……”陈燔挂上电话,又扭头看看丫丫,“我先送你回家,然后……”
“直接去吧,一起,有我在反而可能更好说话一点。”
陈燔点点头,媳妇儿意思他明白了,于是便拨动方向盘,然后一脚油门踩下,直接往南苑机场进发。
……
理论上,民警可以拒绝无关人士回答疑犯的情况。但面对陈燔和丫丫么,他们也知道对方是所谓有一定“话语权”的人,倒也挺客气的介绍了下案情。
当然,如果明星本人涉嫌违法乱纪……那他们可能就更客气了,说不定还会送对银手镯啥的。
“不是,多次传唤未到庭,还有这事儿?”民警的解释让陈燔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看向陆勇的朋友。
“我也不清楚,不过老陆好像提过一嘴,说是在十一月份本来要开庭,后来没开成……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陆勇的朋友显然也是个二把刀,他一拍脑门,“我记得他之前找的辩护律师就在京城!”
“那等什么,赶紧联系!”
……
“这个事情我很了解,原本去年11月份确实有一次开庭,当时法院把传票寄到了我的当事人家里;但是当时陆勇正在上海住院治疗,并没有收到,等回家后才发现错过了开庭日期,”夹着眼镜的律师对着办案人员开启了“抗议”模式,“法院已经认可了这一说法,并没有追究,所以我并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当事人会被列为网上追逃人员……”
京城的律师比较特殊,他们去到地方办案的时候,往往会带着一种“下乡技术扶贫”的姿态。京爷么,就是这么牛气。
不过眼下没出京城,这边的叔叔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一个老警察开口回道:“抱歉,这个案件是由沅江市公安局负责,我们只是协办,如果您有什么异议,最好向他们抗诉……人家明天会派警员过来负责押送。”
律师扭头和陈燔几人沟通了下,点头表示认可这一说法。
一群人只能先行撤离,韩言临行还不忘提醒警员:“陆勇身体不是特别好,烦请多注意。”
“我们会的。”警员笑得很温和。
那边律师也在和陈燔丫丫寒暄:“你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遇上困难也可以找我……当初刘小庆的案子我也有参与……”
“如果你说的是我知道的那个案子,那我们应该用不上。”陈燔笑得很坚定。老子守法好公民,你丫还是找范爷去吧!
……
两口子到家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匆匆忙忙洗完澡就准备睡觉。
这种时候,繁衍后代的问题只能先放一放。
“放心吧,他帮了这么多人,会有好结果的!”睡前,陈燔安慰起了还在犯愁的媳妇儿。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生来就是受苦的......”丫丫靠在床头,手里抱着本不被允许进入卧室的奶茶,“你不是和上头有关系吗?还不想想办法!”
陈燔把同样想进卧室的可乐拿脚拨到一边,面色如常:“早打过了,安啦,我办事你还不知道么......就是流程上该走还是得走,机关单位嘛,得等......”
“得等多久!”
“半个月到一个月吧。”陈燔装模作样算了算,这货压根就没打什么招呼,只是仗着已经被激发的记忆开天眼而已。
“喔......”
“娘子,该安歇啦,为夫明天还得早起赶飞机。”
丫丫哦了一声,手上继续rua着猫咪。奶茶乖巧的翻了个身子,露出了肚皮,还喵呜了两下。
陈燔伸手拍拍小东西的肚皮,又试图把这家伙抱走,结果奶茶直接哈了口气。
......
2015年,春节来得十分晚。
1月中旬,象山影视城的工地上依旧热火朝天。
老张现在意气风发,他是陈燔委派的制片主任,同时还是该工程的项目经理。
项目组另有几个负责人,不是来自中影就是来自八一厂,他们都归老张管。
尤其是在旁敲侧击后,他发现八一厂的员工待遇不升反降,这让他对自己当初的选择十分得意。
这日,陈燔让韩言继续保持和张律师的联络,时刻关注陆勇的动态,他则匆匆赶到象山。
此时,仓库的桩基工程已然完成。
原时空里,可能是华谊的资金有问题,片场建设一拖再拖,《八佰》开机时间比原定的时间足足晚了九个多月。
现在自然不存在这问题,电影局亲自抓的重点项目,资金都是从速从优,而且还有陈燔这个“懂行”的甲方爸爸在,工地的进度顺利异常。
“哎,如果不是工地中间隔了个春节,二月份就能搞定主体结构,完全不会耽误三月份的开机。”老张在带着陈燔看完工地现场后如此说道。
“差不多就行吧,我先拍别的部分,你们这边就按计划,三月底能竣工就可以了。”陈燔倒是对进度很知足。
比较遗憾的是,上海的四行仓库纪念馆正在改建修缮,许多细节没法再实地考察,只能通过照片去复原,这会给后续的装饰工程带来一定的困难。
陈燔溜达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又换两个话头:“对了,外围的战场废墟地点已经确定放在魔都布置,老样子,还是车墩影视城负责;这边过年前的进度如果没大毛病的话,过年放完假,你就直接去上海盯着吧,这一摊回头我让老王顶上......”
“喔,好的。”老张点头应下。
陈燔看了眼对方的白帽子,忽然扶了扶自己那酒红色的工程帽,这颜色他上辈子还没戴过呢,现在感觉就像完成了什么心愿一样。
他眼睛往四下扫了扫,然后盯住了远处一声怒斥:
“帽子戴起!”
(这两天都删减改稿,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推荐......没心情码字了,得亏还有一点点存稿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