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陈晓韵带着叶焕玉回了住处。
陈晓韵也没问叶焕玉什么问题,就让余清保给她泡了杯麦乳精让她喝。
陈晓韵自己就在一旁看着叶焕玉。
叶焕玉从竹津县坐车来着市里,颠簸了一路,因为冯乃江把钱全丢了,叶焕玉就只今天早上吃了碗素面,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如今就是又累又饿!
喝这热乎乎香甜的麦乳精,叶焕玉觉得浑身都舒服了,感动得一塌糊涂。
叶焕玉一口气喝了满满一大杯麦乳精后,打了个饱嗝,就一脸感谢的冲陈晓韵道:“音二老板,谢谢你,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带人来及时救了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人真是太可怕了,一来就把我扑倒在地上对我乱来。”
陈晓韵抬手拍了下叶焕玉的肩膀,笑着道:“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出门在外,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既然碰见了,出手帮帮也是应该的。”
“不过现在还没有禁枪,大街上更没有哪里装着能录像的东西,连路灯都没有一颗,行人更是少之又少,你一个小女孩大晚上的在大街上乱逛,很危险。”
“这里不是晚上都人多,大街上也有路灯的地方,今天你是运气好,那人给机会让你发出求救声了,但是下次你不一定就有这么好的运气。
所以以后再没有路灯黑暗人烟稀少的地方,你还是少一个人出来晃悠吧!要晃悠也要带着枪,防止在遇到没人性的畜牲。”
“好,音二老板,我记下了,谢谢你提醒我。”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我是和我男人吵架了,我就一个人在黑漆漆的街上行走了。”想起冯乃江,叶焕玉一想到他现在应该还在呼呼大睡,脸色就冷了下去。
陈晓韵看着叶焕玉脸色的变化,眼神闪了闪:“哦哦!”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住哪里啊?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去吧!”
“这个……这个……”叶焕玉结结巴巴的,一下纠结了起来。
睡大街上这个事,叶焕玉觉得说出来真是太丢脸了,睡在大街上这话叶焕玉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说不让陈晓韵的人送自己回去吧,经历了刚才那事,叶焕玉又不敢自己回去了。
本来叶焕玉是觉得大街上黑漆漆的地方只是有鬼,现在叶焕玉是觉得街上黑漆漆的地方不止可能有鬼,还可能有随时会钻出来干坏事的坏人。
陈晓韵看着叶焕玉纠结的表情,抬手拍了下叶焕玉的肩膀道:“你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你要是不想说,你可以不说的,我的人不送你,你自己走回去也行,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就是。”
陈晓韵说着,就悠哉悠哉的拿起桌上的李子吃了起来,还热情的招呼在纠结的叶焕玉吃李子。
叶焕玉见陈晓韵一点儿不关心自己住哪里,她根本不在意自己这事,自己完全是白纠结了,叶焕玉小脸顿时一红。
猛然间也想起了叶焕青。
叶焕玉眼里闪过一丝后悔后,就向陈晓韵坦诚的说:“音二老板,我和我男人今天是天黑了才来到这市里的,下班车后我男人才发现他把我挣的钱全弄丢了,一分不剩下。”
“当时天已经黑了,我们也不知道这市里的夜市在哪个方向,就没办法去摆摊挣钱,加上坐很久的车颠簸得我们浑身不舒服。
我们就在大街街边借着月光,找了些干枯的杂草铺在地上就睡了,所以我住的大街。”
“那个,音二老板,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一晚?我不想回去跟我男人低头。
天一亮我就去找我男人拿我搞的发饰去摆摊,一挣到钱我就付您今晚我睡这里的房费。”
叶焕玉可怜巴巴的看着陈晓韵,还抬手抹了把眼泪。
陈晓韵着实没想到,叶焕玉居然跟着冯乃江睡大街,她还真吃得苦,大街都睡。
有些惊讶的看了叶焕玉两眼,陈晓韵就点头:“可以啊!你挣钱后给我5分钱的房费就行了。”
“余清保,带她去我隔壁那间屋里住。”
“谢谢你,音二老板,谢谢,你真好,你真是个好人……”叶焕玉一脸讨好的冲陈晓韵拍了一连串彩虹屁,才跟着余清保去休息。
陈晓韵看着叶焕玉的背影,笑了笑。
觉得这人可真有趣,自己就让她借住一晚,其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好人了。
叶焕青一直对他那么好,那天她还说那些伤叶焕青的心。
“唉!”
“人啊!”
“真是人心难测!”
“音二老板,你怎么突然这么感慨啊?”
陈晓韵听着梨彪的声音回头,见梨彪来了,立马看了眼梨彪身后的客厅方向,低声道:“我就是突然有感而发。”
“梨同志,你安慰好梨婶子了吗?”
“我看梨婶子遇到这种事,要不你先带着梨婶子回去好好休息吧,现在很晚了,生意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最近几天我都不会离开的。”
梨彪微微摇头:“不用了,咱们还是现在谈吧!”
“你梨婶子人看着柔弱,实际心里很强大的,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了,什么风雨没经历过,她现在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这么快啊?”
“是因为那个陈晓韵不是在梨婶子身边养大,所以梨婶子对那个陈晓韵就没什么感情的原因吗?
也是这个原因,所以梨婶子现在知道那个陈晓韵死了,她也难过一会儿就恢复了?”
梨彪有些疑惑的看着陈晓韵,不答反问:“音二老板,怎么感觉你对这个事情格外的关心?”
“你怎么知道陈晓韵不是我们养大的?”
一听梨彪这话,陈晓韵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激动了,立马笑了笑道:“那个,这不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女儿死了,不到半小时就能恢复情绪的母亲,就有些好奇。”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陈晓韵不是梨婶子养大的,是因为陈晓韵是我的大客户,我们一起吃过饭,我知道她的过往,我知道她是南省省城人,由一个叫沈正兰的人养大的。”
“这样啊!”梨彪将信将疑的说道,心里总觉得这个音二老板有些奇怪。
但梨彪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音二老板哪里奇怪。
梨彪正在想这音二老板哪里奇怪,陈晓韵就好奇的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