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我季华秋在一天,张芳芳那个下贱的村姑就别想踏进季家一步。”
季华润听着季华秋说起张芳芳,一口一个下贱的村姑,一口一个下贱的村姑,顿时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气得脸都快绿了。
考虑到目前的情景不是指责季华秋,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是要弄清楚季华秋倒地犯了什么事。
季华润就强忍着怒气道:“季华秋你……”
季华润话还没有说完,季华秋就又阴阳怪气的道:“没爹妈教没爹妈的女人就是下贱,尽学了些下三滥迷惑男人的狐狸精手段。
也不知道张芳芳从小到大迷惑过了多少男人,和多少男人勾搭过,才总结出这么厉害的迷惑法,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迷得你现在亲妹妹都不要都会吼我了。”
“季华润,你以为张芳芳真是个好姑娘?你以为她一个乡巴佬村姑,哪里来的钱上大学的?
还不都她出卖身体换的钱,不然她是不可能有钱上大学的,她就是个是个男人都能睡,大街上那种给点钱就能上的公交车,连妓院里的……”
季华润眼睛都快瞪园了,实在是没想到季华秋居然是这么看待张芳芳的。
季华润听不下去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大吼了一声“够了!”抬手就给了季华秋一巴掌。
季华润在气头上,一巴掌下去,当即就把季华秋的脸都打歪了,直接把季华秋打懵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季华润。
季华润打了季华秋后,深呼吸了两口气,就露出个牵强的笑容看着一旁的警察道:“你们好,我是季华秋的大哥季华润,请问她犯了什么罪,怎么你们一来就把她给铐起来了?”
“青韵服装装厂的厂长白远森,实名举报你妹妹季华秋多次花钱买凶往货里下毒,多次调换货物以权谋私贪污厂子的钱,买凶请人去强迫了个女孩子。”
警察话音一落,季华秋脸色猛然剧变,眼里全是心虚。
季华润则一脸不敢置信,想也没想就道:“警官,我妹妹人是娇纵了些,脾气不好,但是我家又不缺钱,她实在没必要贪污。
她也只是有些娇纵了人并不坏的,她平时连一只蟑螂都不敢踩死的,她怎么会买凶去强迫女孩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季华秋一听季华润这话,立马像是有了什么依靠了一样,当即附和道:“对,我家有钱,我也可善良了,我怎么会做你们说的这些事?”
“这事一定是白远森诬告我的,白远森一直对我有意思,他想和我处对象,我一直没有答应他,他现在就恼羞成怒诬告我,一定是这样的。
我没有贪污,我更没有买凶去强迫什么女孩子,我自己都是女孩子,我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对女孩子不利的畜牲事情的,你们快放了我。”
“你们现在放了我,解开铐着我的手铐,我可以当做这事情没有发生过。
你们要是执意抓我,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大伯二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到时候你们一样得放了我,还会受到处分。”
警察看着季华秋一点儿不慌,嚣张的样子,一脸微笑的说:“季小姐,你不用威胁我们,来抓你之前我们就早知道你的身份了。”
“白远森不止是实名举报你,他还搜罗了他举报事情的各种证据,他是带着证据来举报你的,这事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了,我们才来抓人的。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季小姐,跟我们走吧!”
季华秋一听警察这些话,顿时又慌了,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他居然带着证据举报我?”
“他好绝情。”
季华润看着季华秋这样子,眉头当即皱成一团,不敢置信的问:“季华秋,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真做过那些事?”
季华秋看了眼季华润,又看了眼附近的警察,没回答季华润的问题,而是开始大喊大叫:“你们快解开我的手铐,快给我解开,我是被冤枉的……”
季华润一看季华秋这反应,顿时心都凉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脸震惊像看个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样看着季华秋。
季华润实在不明白,季华秋一直只是有些娇纵了,她怎么突然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季华秋大喊着不断挣扎想挣脱手铐的束缚,最终还是被警察带走了。
现在是大上午,正是上班工作的时候,服装厂里全是工人。
工人们见向来很嚣张跋扈,背景又硬的季华秋居然被铐走了,都盯着季华秋被带走的背影低声议论了起来:
“她这是犯什么事情?居然被警察抓走了?”
“管她犯的什么事情,她被抓走了就好啊,省得她总是仗着她是厂长亲妹妹就老是来耀武扬威的欺负人,刚才她还跑来车间把小刘给欺负哭了。”
“嘘,你小点儿声,你还想不想在厂里干了啊?
厂长向来可疼他这个妹子了,你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告诉了厂长,那可不得……”
季华润刚走到车间外的走廊上,就听到员工们议论季华秋的议论声。
季华润原地停留了几步,又偷听了些议论,就立马返回办公室,拨打起了电话……
另一边,青韵服装店后院客厅里,刘元宏正拿着一张结婚证书给沈连娇看。
刘元宏指着结婚证书上的叶焕青和陈晓韵几个字,道:“这些年我一直操心叶哥的婚事,现在好了,看到这两个名字出在了一张证书上,我就放心了。”
沈连娇靠在刘元宏身上,看了眼刘元宏手指指的叶焕青和陈晓韵两个名字,笑着道:“你是该放心了,这些年你一直特别怕叶哥会一辈子不结婚,连个伴儿都没有,时常都叹气。
很多时候我都想去劝叶奶奶给叶焕青强行娶个媳妇儿回家算了,我不喜欢你叹气担忧。”
刘元宏把叶焕青和陈晓韵的结婚证书放面前的桌上,伸手一手揽着沈连娇,一手刮了下沈连娇的鼻子,一脸温柔的道:“娇娇,都是我不好,这些年让你跟着担忧了。”
沈连娇看着刘元宏这样子,立马露出个甜甜的笑容,抬手拍了下刘元宏的肩膀:“好啦,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不过我以前就说那算命先生是骗钱乱说的,他说的什么叶哥是天生的孤独命,命里没有姻缘,他一辈子也娶不上老婆这些都是屁话。
叶哥长得帅,个子高身体壮实力气大,脑子还活络,无论是种地还是做生意挣钱都是一把好手。
叶哥是很多女人都会喜欢的类型,也是丈母娘最喜欢的女婿类型。
叶哥这样的人是不会孤独终老,不会一辈子不婚的,只是他比较挑,结婚会比很多人迟点而已。”
“你看看,宏哥,我说的都对了吧?这不叶哥就结婚了。”
“叶哥这把年纪结婚,对于咱们乡下人来说很晚,可是对于陈晓韵她们这种读书人,大学生来说,可是刚刚好的,甚至还算早了。”
“娇娇,你说得很对,我现在也觉得当年那个算命先生是胡说八道骗钱的骗子。
当年那算命先生还说叶哥命硬,谁和他搞对象谁都会被叶哥给克死,就是因为和叶哥搞对象的人会死,所以他才会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现在看来,这些真是屁话,现在陈晓韵和叶焕青都结婚了,陈晓韵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刘元宏有些激动,说话声就不由的大了些,沈连娇见状,急忙看了眼通往外面店铺的走廊。
见走廊上没人,沈连娇才冲刘元宏低声道:“宏哥,你小点儿声,别让人听见传出去坏了叶大嫂的大事,她现在在外人眼里可是已经死了。”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秘密这种事,还是别让外人知道在去考验他们的人性。
叶哥和叶大嫂请你给他们代领结婚证,还告诉了你叶大嫂假死这种大事,这是他们两口子信任咱们,咱们可不能坏了他们两口子的事。”
“你说得对,娇娇,我要注意一点,刚才我是太激动了。”
刘元宏说着,又拿起了桌上的结婚证书,凑近沈连娇耳边低声说:“娇娇,叶哥和陈晓韵现在这情况,应该短时间不会办结婚酒席。
他俩结婚这种大事,就我和叶哥这关系,我想咱们一家人去趟竹津县,亲自给他们送结婚证书,顺便祝贺一下他们。”
“另外,我妈和我妹子这段时间不是总是偷偷来找你想要钱吗?”
“咱们离开一段时间白云城,也好摆脱一段时间她们的纠缠,我们一家四口好好享受享受没人打扰的日子。”
沈连娇一听刘元宏这话,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你妈和你妹子找我要钱了?”
“你妈和你妹子头一次来找我要钱的时候嚣张得很,第二次就乖得跟小猫咪一样,不会是你找他们做了什么吧?”
刘元宏伸手摸了摸沈连娇的头,轻轻捏着沈连娇的小耳朵道:“是我找了她们,他们才改的。”
“我父母妹子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你那天开心不开心我也清楚,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当然得去查明让你不开心的原因,在解决让你不开心的原因!”
“宏哥,你真好!别的男人遇到这种事都是使劲儿和稀泥偏向母亲,或者是视而不见,一点儿不关心做媳妇儿的人委屈不委屈的。
你就不会和稀泥,更不会视而不见,我的眼光可真好,我没看错人。”
刘元宏看着笑眯眯一脸开心的沈连娇,当即拉过沈连娇就亲了一口:“那是,你的眼光不会错的。”
“娇娇,你有我妈我妹这些不讲理的婆婆和姑子,真是委屈你了,不过我会保护好你的,谁也别想欺负你。”
“好!”
“宏哥,你要保护好你的娇娇喔!”沈连娇说着,就一把抱住了刘元宏,情不自禁的亲了上去。
沈正云刚进入客厅,就见女儿女婿抱在一起在亲亲歪腻。
沈正云脸上立马露出一副慈父的笑容。
虽然女儿女婿感情好,当父亲的很高兴,不过撞见了这种事,还是尴尬多于高兴。
沈正云立马假意咳嗽了起来:“咳咳!”
刘元宏和沈连娇一听到咳嗽声,扭头一看是沈正云来了,沈连娇立马像是触电一样就脱离了刘元宏的怀抱,站了起来。
一脸尴尬的看着沈正云道:“爸,你来啦?”
“那个,爸,你坐吧,我先上楼去看看二妹睡觉睡醒没有。”
沈连娇说着,不等沈正云回答,红着脸就快速冲上了楼。
沈正云看出了沈连娇的窘迫,就没问沈连娇任何问题,任由她离开。
刘元宏和沈连娇的窘迫不好意思不同,自始至终刘元宏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刘元宏神色如常的招呼沈正云坐,沈正云却拒绝了:“宏子啊!坐爸就不坐了。”
“爸来找你,是想拜托你个事儿,事儿说完了后爸还要去仓库里教昨儿刚收的新徒弟干活。”
刘元宏了解沈正云,知道他就是喜欢干木活,也喜欢教人干木活,闲不下来,就也没强求沈正云坐下,而是开门见山的说:“爸,那你说说什么事情吧,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办。”
沈正云看了眼通往楼上的楼梯,确认沈连娇已经上楼了。
沈正云又环顾四周,确认附近没人,沈正云才冲刘元宏低声说:“是这样的,宏子,其实娇娇不是我亲生的,她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
“什么?”刘元宏一脸震惊的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沈正云一家人一直把沈连娇当宝贝对待的,沈连娇就是沈家的团宠,刘元宏实在是没想到,沈连娇居然会不是刘元宏亲生的。
那沈连娇怎么和刘元宏还长得那么像?
沈正云抬手搭在刘元宏肩膀上,低声解释:“当年你妈生了和沈连娇一样大那个孩子时,孩子刚出生三天就被人偷走了。
孩子被偷走后,我到处找都找不到那个孩子,当时你妈正在做月子,孩子找不到,她就一直天天哭。”
“孩子实在是找不到,孩子找不到你妈又一直伤心痛哭,最后没办法,为了你妈的身体,为了你妈停止伤心痛哭,我就去我们住的附近丢女娃的地方。
捡了个看起来和我那被偷的娃娃差不多大的女娃带回家,冒充我那被偷的娃娃。”
“刚出生的娃娃是一天一个样,你妈也没有怀疑,娃娃找回来了,你妈就专心带娇娇,好好做月子,不在伤心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