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芳芳,你平时不是都挺大度的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气了?”
“都变得和我妹子都那么精精计较了?”
“你都20岁了,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又是家里的老大,你以后嫁给我就是我家的长媳,你要学会懂事。”
“这事我就当没听你说过,以后你别这样无理取闹了!”
张芳芳一听季华润这些话,冲季华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张芳芳现在有种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的感觉。
无理取闹,无理取闹个鬼!
张芳芳现在是和季华润说话的想法都没有了,张芳芳觉得自己说在多,季华润也不会知道他到底错在哪里的。
或许他早就知道,只是不当回事。
张芳芳便转身就往身后的宿舍楼跑了起来。
季华润就没想过张芳芳会突然跑了,愣了两秒才回神,急忙往张芳芳跑去。
张芳芳一溜烟就冲进了纺织厂给张芳芳分的房子里,反手就关上门,还插上了门。
季华润还好脚步停止得快,差一点儿就被门拍到鼻子。
季华润皱褶眉头看着禁闭的房门,又环顾四周看了看附近黑漆漆的天空,试着推了推门,发现纹丝不动退不开。
季华润就只好走到窗户边,冲屋里低声喊:“芳芳,你快开门出来,我们好好谈。”
“这遇到事情,我们之间产生了分歧,就得好好沟通才能解决问题。”
“你这样遇到事情就谈分手,然后逃避,你这样不行的。”
“芳芳?芳芳,我知道你听到我说什么了的,你快开门出来!”
张芳芳任由季华润在窗外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就是不理会季华润,直接上床躺下就开始呼呼大睡了。
季华润在窗户边没说几分钟,就听到从屋里传出了张芳芳平稳的呼噜声。
听到呼噜声的一瞬间,季华润整个人都傻了。
季华润实在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张芳芳居然能这么快就真的睡着了。
她这心也太大了吧!
季华润气得抬手就锤了一下墙壁,转身就走!
季华润刚离开张芳芳卧室的窗户边,屋里,床上打着呼噜的张芳芳就睁开了眼睛。
张芳芳盯着窗外天上的月亮看了看,就闭着眼睛睡起了觉。
次日一大早,白云纺织厂的人刚刚开始上班,季华润就跑来了白云纺织厂,直奔厂长办公室而去。
白云纺织厂厂长办公室里,皱贺明正在埋头在写着什么,就听到敲门声响起了。
皱贺明抬头一看,就见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憔悴的季华润站在门口在敲门。
皱贺明随手丢了手里的钢笔,往身后的椅子靠背上一靠,阴阳怪气的对季华润道:“呦呵,这大清早的,是什么风把季大厂长也给吹来了啊?”
季华润没管皱贺明的阴阳怪气,大步来到皱贺明办公桌面前,就盯着皱贺明道:“皱厂长,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别别别!”皱贺明急忙冲季华润摆手:“你家家大业大的,家里人各个都很有本事,白云城里,你季家说第二,谁敢说他家是第一啊!皱谋就是个从乡下山咔咔里来的乡巴佬而已。”
“你季大厂长不收拾我皱谋,这就是我皱谋的福分了,我那敢让您求我啊!”
季华润听着皱贺明语气里的嘲讽,眉头皱了皱。
想到皱贺明平时挺倚重,欣赏张芳芳这个副厂长的,他也有有意想把张芳芳培养成他这个纺织厂的接班人,季华润猜测皱贺明现在这样,怕是知道了季华秋对张芳芳做的那些事。
皱贺明现在是在张芳芳鸣不平。
季华润便也不生气,态度友好的道:“季厂长,我知道你是在为芳芳鸣不平,我现在来找你,也是想和你谈谈关于芳芳的事。”
“哦?”
“你想怎么谈?”皱贺明附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双目灼灼的盯着季华润。
季华润见皱贺明态度好了点,便道:“皱厂长,我也不和你绕弯子多说什么了,我直说吧!”
“我想请您帮我劝劝芳芳,让她同意别追究我妹子季华秋的责任。”
“皱厂长,您以前是我爸的同事,您也在我爷爷手下做过事,您和他们都打过交道,我爸和我爷爷的性子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劝芳芳别追究季华秋的责任,放她一马,这真是为她好,不然她这辈子的前途就永远到副厂长的位子就没了,就到头了,不会再有进展了。
她以后还不能犯一点错误,不然她的副厂长都会被撸下……”
季华润话还没有说完,皱贺明拿起桌上一瓶打开的墨水就往季华润砸去,同时怒喝:“欺人太甚!”
季华润毫无防备,被墨水屏砸中了胸口,墨水顺着季华润的胸口一路往下流。
瞬间季华润的一身白色西装就变得脏兮兮的,上面有了几大摊黑墨水。
季华润还没有从被皱贺明丢墨水瓶砸的惊讶中回神,皱贺明就骂道:“季华润,你简直不是人,你真是欺人太甚了,看人家芳芳没背景,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给她撑腰,你就使劲儿欺负她。”
“以前看你换着花样的追求芳芳,她没答应你,她还给我说你不适合她时,我当时还觉得她有点不对,你这么优秀的,像你这种优秀的人错过了可就难找了。
现在我总算发现为什么芳芳那么久都不答应你了,你这人优秀是优秀,就是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你连自己的对象都不会维护,就知道欺负威胁她,我为你和我一样是男人而感到羞耻!”
“你就是我们男人里的耻辱。”
“你快滚,我这里不欢迎你,以后我皱贺明和你们季家再不往来。”
季华润从小就认识皱贺明,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皱贺明一直都文质彬彬的,季华润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他气急败坏的骂人。
直接把季华润给骂懵了!
季华润缓过神,刚要开口说话,这时就从门外传来纺织厂车间主任洪亮的声音:“厂长啊!这季家也太欺负人了!”
“张副厂长人那么好的,工作能力也强,她才来咱们厂子多久啊!就带着我们厂子业绩翻了好几翻。
她这走了,以后我们厂子没了她可怎么办啊?”
“车间里的工人们得知张副厂长辞职不干了,大家都很舍不得她,还有好几个工人在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