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谨言冷冷地看着唐枫源,说:“你父亲都要上法庭了,你还在这儿给他找麻烦,孝子。”
唐枫源目眦欲裂的看着唐谨言,想说话,但是又不想吃耳光。
唐谨言看了一眼身边的文森,文森很是懂事地递上来一个棍子。
看到唐谨言拿着棍子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唐枫源惊恐地顾不上怕被打耳光的事儿了。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唐枫源默默后退。
但是他被死死地摁着。
唐谨言笑道:“你敢骂我的儿子,你就该做好觉悟。”
唐枫源发现唐谨言真的对自己下得了手,大喊:“我爹出来了不会放过你的!”
唐谨言手上的棍子停在半空中。
“你还觉得你爹出得来?”唐谨言的眼神仿佛在看案板上的猪头。
没想到唐枫源还挺自信的勾了勾嘴角:“那是肯定的!”
看到唐枫源这么自信,唐谨言隐隐觉察不对。
于是他给文森一个手势:“去问问江哲,墨白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文森点点头,悄悄地走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文森走了过来。
他看了唐枫源一眼,眼神不算好。
“怎么了?”唐谨言看到文森的那个眼神,就知道事情肯定有变。
文森凑近了唐谨言的耳边,低声说道:“开庭前,被人带走了。”
唐谨言的眼里流露出丝丝的惊讶。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从自己的手上带走人?
看着文森欲言又止的表情,唐谨言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淡淡地说:“直说。”
“是……带走唐谷山的人……是夫人和亚伯先生。”
什么?!
唐谨言觉得惊讶无比,就像现在文森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女人一样震惊。
“胡说,阿宁怎么会!”唐谨言瞪大了眼睛。
看到唐谨言的表情变化,唐枫源嘿嘿笑出声。
看来是真的。
他爹真的没事了。
于是唐枫源又嚣张了起来:“你赶紧把我放了,我还能让我爹烦放过你!”
唐谨言现在的心情本来就烦,听到唐枫源不知死活的话,直接看向了慕流。
慕流没有再给唐枫源说话的机会,一挥手,一群人蜂拥而上,给了唐枫源一顿胖揍。
“走。”唐谨言的脸色森然,带着文森往许方宁所在的医院赶去。
他不相信许方宁会背刺自己。
许方宁这么做,肯定有许方宁的理由。
文森说:“唐总,您冷静点,现在夫人肯定不在医院了。”
也对。
唐谨言深呼吸一口气,说:“我们去等她。”
唐谨言相信许方宁会回来给自己解释的。
果然,唐谨言刚刚回到医院没多久,许方宁也回来了。
她面色苍白,看着唐谨言。
不等唐谨言开口,许方宁说:“鹿悦死了。”
唐谨言的瞳孔微微一缩。
死了?
那个女人怎么就死了?
唐谨言早就找人盯着疯人院里的鹿悦。
鹿悦从一开始的不疯变成了真疯。
不过鹿悦怎么会死呢?
而且死在开庭的前一天。
唐谨言想问许方宁什么,却被许方宁打断了话头:“谨言,如果你相信我,就什么都别问,我不会害你。”
听到许方宁的话,唐谨言点了点头。
他相信许方宁,无论许方宁说什么。
“那你们把唐谷山带去哪里了?”唐谨言没看到亚伯,知道这件事儿是亚伯在出面。
许方宁说:“有人要用唐谷山的命,买你和帝华集团的前途。”
此时此刻,亚伯正带着唐谷山,往一个山头走。
没想到帝都还有这种地方。
亚伯看着满山的荒坟,脸色晦暗。
亚伯按照约定的等在一个红色纸蜡的坟头面前。
很快,一个戴着面罩的人出现了。
那个人看起来,就和唐谨言的身形气质很像。
很显然,他应该就是许方宁看到的那个视频里面,和唐谨言一模一样的那个人了。
亚伯冷眼看着男人,一只手掐着唐谷山的脖子,没有松开。
“你想威胁我?”男人冷笑。
亚伯却说:“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男人没说话。
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是亚伯能选的。
只是太顺从的话,会让对方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亚伯对这些手段太熟悉了。
所以他必须防备着。
最终,还是男人开口了:“你就是亚伯吧,看起来果然不是一般人,许方宁让你来,也是吃准了,你能获取一点情报吧。”
亚伯扬眉。
“和黑手党作对,不是我的本意,我主动跟你说点事儿,你把他放了,算是个交易,怎么样?”
亚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对方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其实我不恨唐谨言,也不恨许方宁,毕竟,我从很久之前,就作为唐谨言的替代品存在了。”
听着男人的话,亚伯微微皱眉。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恨你,”男人的语气带着笑意,但是亚伯能听出来,他在自嘲。
男人继续说:“鹿悦必须死,因为唐谷山现在必须活着。”
鹿悦是唐谷山定罪的关键人证。
毕竟现在找不到池见川和徐逸。
只要鹿悦死了,很多事情死无对证。
如果唐谨言有足够的物证,也肯定早就对唐谷山发难了。
亚伯也知道这个理儿,他只是看着男人,没有插话。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唐谷山落在我手里,不会比进去牢里好过的。”
听到男人的这句话,亚伯才反应过来,那句总有人恨你,是什么意思了。
男人恨唐谷山。
亚伯道:“我对你的过往兴趣不大,我只想知道,视频里面的人是不是你?”
男人默认点头。
亚伯松了口气。
这人愿意站在明面上来,就对他和许方宁不会构成多大的威胁。
亚伯只需要确认这点就好了。
“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合作。”男人对亚伯笑着说。
亚伯点点头,松开了唐谷山,把他一脚踢向了男人。
男人抓住唐谷山,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唐谷山的两腿之间,居然湿了一片。
看来,唐谷山对男人的身份很清楚。
亚伯看着男人要走,说:“你应该知道,别再去找唐谨言的麻烦。”
男人没有回头,摆了摆手。
虽然这个男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亚伯对真相没什么兴趣。
只要不伤害到许方宁,亚伯觉得都无所谓。
这也是男人会同意让亚伯来。
男人了解许方宁身边的人。
只有亚伯不会对这些事儿有什么太深的兴趣,只用确保许方宁不会有事儿。
如果是闻肆来,估计男人就没那么好离开了。
等男人的身影消失,亚伯转身回了医院。
看到病房里的唐谨言和许方宁,亚伯并不意外,简单地复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儿。
唐谨言指了指自己的脸,无比震惊:“这世界上还有人的脸和我一样完美?!”
亚伯:……
什么病?
许方宁锤了唐谨言一下:“少贪嘴!”
唐谨言本来就是为了缓解气氛,看到许方宁的表情轻松不少,他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