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士多的心情似乎不错,于是他对许方宁解释道:
“所谓的肉山保镖就是这些,通过把膨胀肌肉素,改变肌肉含量的人造人,作为肉盾保镖提供给卖主使用。”
许方宁大吃一惊。
眼前的两个保镖居然是人造人吗?
“我想你理解错了人造人的意思。”亚士多看着许方宁的表情就知道许方宁没有真正的理解人造人的意思。
许方宁不明所以地看着亚士多。
亚士多微笑着向许方宁解释说:“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把一个真的人通过实验变得不是人。”
许方宁听到亚士多轻描淡写的话,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看到许方宁胆怯的样子,亚士多的心情很好。
对嘛,这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有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诚服。
大概是因为亚士多之前所见的许方宁一直都是那种坚韧,强硬不屈的模样。
所以看到许方宁这种眼神中流露出惊恐的样子,反而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亚士多笑着对许方宁说:“不用担心,他们早就去人格化了。”
也就是说在这些肉山保镖的心中只有一个思想,那就是保护好被保护者
就算需要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对他们而言也只是眨眨眼睛的事情。
许方宁借此和亚士多聊起天来。
但是许方宁牢牢地记着闻肆的话,无论跟亚士多说什么,干什么都几乎是靠在窗边的。
但是这种行为也很容易引起亚士多的怀疑。
毕竟亚士多也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人,他怎么能不清楚,习惯站在窗口边是个什么意思。
属性在地里发现许方宁有什么不对,之前许方宁自己就先反应过来了。
他还是默默地站到了一些角落的方向。
虽然那些角落并不是完全对着窗户的,但是从某些角度依旧可以看到许方宁。
毕竟对方是黑手党的继承人。自己作为一个前半生平淡了二十多年的人。
玩儿不过对方也是很正常的。
许方宁啊?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问出云若芙的下落。
因为离他给云若芙打电话已经过去了接近三个小时了。
许方宁不相信。云若芙会有什么事情耽误这么久。
再综合早上发生的那些变故,许方宁认为云若芙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许方宁有些后悔没有留下他哥的联系方式。
看来只能等着晚上云家的人来了。
夜幕很快降临。许方宁没有走的意思,亚士多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反而是一边一些黑手党的人用意大利语问了亚士多:
“放任这个女人在这里安全吗?”
亚士多只是微笑着反问那个人:“你是觉得我的决定有什么问题对吗?”
那个人看着亚士多阴森森的笑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说:“没有,没有任何问题。”
亚士多很满意手底下的人害怕恐惧自己。
毕竟作为一个领导人是需要威信的,不能像他那个愚蠢的亚伯一样。
想到亚伯亚士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看得出来他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亚士多还记得以前的亚伯是很相信他的那些下人的。
亚伯不知道的是,那些下人其实都是亚士多安排过去的。
他们配合着亚士多的所作所为,折磨着亚伯。
直到后面亚伯发现了这件事情,他也没有过多地去责打那些背叛他的下人。
但是这件事情被亚布兰斯知道之后,那些下人的尸体第二天就吊在了他们城堡外的大树上。
亚布兰斯告诉所有人:“无论你受命于谁,这就是你背叛家主的下场。”
当时那些在场的人的眼中的恐惧,深深地印在了小小的亚士多的心里。
所以在亚士多的世界观里,想要成为黑手党的老大,那就是要成为亚布兰斯那样杀伐果敢的人。
这一点是身为兄长的亚伯做不到的。
这一点仁慈之心也是最终会害死亚伯的利器。
至少在以前亚士多是这么想的。
只是没想到他的兄长亚伯居然一直都存着其他的心思,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善良。
当初亚伯借着自己和母亲的名义屠杀了整个暗杀组织的人。
那个时候自己和母亲还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谁都没有想到亚伯的头上去,毕竟没人能相信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儿能够做出这种事儿。
当时的亚士多和他母亲还猜测过会不会是西蒙找人做的。
毕竟西蒙对亚伯的疼爱也是真的。
在母家没有任何权势的亚伯身上,他唯一的王牌就是西蒙。
可是这张王牌甚至比亚士多他的母亲的家族更厉害。
这也是亚士多和亚士多的母亲憎恨亚伯的原因。
曾经亚士多和他母亲都以为亚布兰斯会把西蒙交给亚士多。
但是天不遂人愿,谁能知道亚布兰斯在外面居然还有一个比亚士多大的私生子亚伯呢?
突然出现的这个拥有继承权的兄长,自然也就成了曾经唯一继承人亚士多眼中的那根刺。
即使从一开始亚伯是没有和亚士多争权夺利的想法的。
所以为了和亚伯在,争抢继承权的时候更有优势。
亚士多的一言一行都是在模仿着亚布兰斯。
在他的观念里,亚布兰斯是一个极为成功的领导者。
毕竟当年黑手党在继承给亚布兰斯的时候几乎已经走向了衰败。
是亚布兰斯想尽一切办法让黑手党又发展壮大了起来。
亚士多知道亚布兰斯一定会名垂黑手党的历史。
他也想自己能够成为亚布兰斯那样的人。
所以亚士多从小的目标就是做一个好的黑手党老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需要先成为黑手党的老大。
亚伯出现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居然是要先去打败一个人,才能成为黑手党的继承者。
而且自己一直崇拜,当做目标的爸爸也更喜欢那个私生的亚伯。
憎恨,嫉妒,怨毒。
这些情绪交织在亚士多的心中,让他变成了一个极端、阴险、多疑、残忍的人。
如今他离把亚伯踢出局就只有一步了,所以今天亚士多的心情才那么好。
“庆祝今夜我们的胜利。”亚士多举着杯子对许方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