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恭赶忙推着他往前走,笑道,
“人家夫妻同心,你干嘛要棒打鸳鸯啊,成全人家得了。”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对身后的人说道,
“昏德侯与夫人随本王过来,其他人等,全都押到城外去!”
“遵命!”
士兵们立刻答令,一部分人去押送人,一部分人去进入到宫里去搜寻藏匿的神。
燕军有着丰富的灭国经验。
在打皇宫的时候,他们会把内库的钱,以及宫里一些价值比较贵的金银珠宝玉器拿走,但是基础设施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生活用品,是不会去动的。
因为皇宫以后就是大燕皇帝的行宫,皇帝巡游天下的时候会住行宫,他们也不想让皇帝过来住破破烂烂的地方。
燕国迁都之后,盛京就成了首都,燕京的皇宫便成了行宫,而如今,齐国、凉国的皇宫也都是行宫。
凉国皇宫被秦军破坏严重,但其他行宫都是完好无损的,还有专人保护看管。
用沈长恭的话说就是,这些皇宫,以后都是名胜古迹,是后人考察史料的重要依据,是人类文明的瑰宝,花那么多钱建造的,再将其拆掉,那以前的民脂民膏不就白花了吗?
这些士兵都很有经验,也有将军们盯着,故而有条不紊。
这些宫里的女人,一个个都很漂亮,他们看着很眼馋,但是也没有几个上去动手的。
他们知道,王爷不会亏待他们的。
通常情况下,灭国战打完,都会休整一段时间,补充兵力和物资,也会有些王公贵族家的女人,被发落为军妓,让他们享用。
一想到这些以前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女人,一个个的在他们这些泥腿子的胯下惨叫,他们就无比兴奋。
赞美王爷。
沈长恭和南王以及众帅,大踏步的走进了那雄伟的大殿之中,四处看着。
鱼紫菱赞叹道,
“这洛阳城,不愧是五百年的古都啊,就是不一般,这皇宫大殿修建的,比齐国的皇宫好多了。”
沈长恭哈哈一笑,抱住她的肩膀说道,
“那是你还没去盛京呢,盛京的皇宫,可比这里大多了,以前的坤国,那是真有钱啊。”
“是嘛?那燕京的呢?”
“嗯……不提也罢。”
燕国最穷了,在沈长恭出现之前,可谓是又乱又穷,一盘散沙,朝廷都没多少钱,皇帝都是可怜兮兮的。
也就是现在好起来了,但连年的征战也是非常烧钱的。
现在还能靠着灭国和抢掠他国多年积累的钱财来支撑战争,若是和平年代,只有税收的情况下,是经不起这么大规模战争的。
沈长恭信步走上了龙椅那边,但并没有坐,而是随意的翻看起了上面的奏则。
他一边看一边抱怨道,
“又灭了一个国家,又要处理内政了,朝廷派来的文官走到哪了?不是交代他们这次提前派文官来吗?”
南王轻哼一声说道,
“朝廷的文官也不够用啊,一年开两次科举选人,春闱秋闱,每次各几百人,但我们扩张要快了各个地区和郡县都要有官员来管理,那些刚科举上来的又都是些新人,你又把这里的官员全都抓了,你不干谁来干?”
沈长恭挠了挠头皮,说道,
“这可咋办?”
鱼紫菱立刻说道,
“这样,赶快通知那些正在抄家的人,看看谁家清贫,谁就是好官,紧急选拔一批出来,饶恕他们和家人,让他们回来。”
沈长恭摇头道,
“清官不一定是能官,相反这些人还很有可能对魏国忠心耿耿,不一定愿意为我们效力,甚至是从中搞破坏。”
章撼说道,
“那个黄韬,不是投靠我们的吗?这个人虽然谈不上忠心,但至少已经背叛了魏国,心向着我们的,我们可以让他推荐一些人。”
魏皇大惊,
“啥?黄韬背叛朕了?”
沈长恭摇头道,
“不行,此人油滑的很,只会推荐跟他关系好的,对他忠心的,然后就是结党营私,一家独大了。
不能让魏国这边全都是他的人。”
南王说道,
“这样吧,我们不如听听民间的意见,问问百姓,谁是好官,谁是贪官,然后统计出一个名单来,晚上就把人喊过来,愿意效忠大燕的,就放了他们的家人,不愿意的,还去做奴隶。”
沈长恭闻言,眼睛一亮,说道,
“嗯,这个办法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立刻派人去民间访问,就说我们大燕要选拔一些好官出来,他们也不想那些对百姓好的父母官去做奴隶吧。”
“那就去办吧,安排个机灵点的手下带人去办,李博翰,你带派一些人去。”
“遵命,王爷。”
李博翰立刻快步向外走去。
魏皇这才有机会开口道,
“朕……我不明白,黄韬怎么背叛我了?他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本王就是让他帮忙劝降你而已。”
说到这里,沈长恭忽然说道,
“今天受降的人员里面,看到曹翔了吗?”
“他就在我身后。”
魏皇连忙说道。
“那就行。”
沈长恭翻了翻御案上的折子,又掀开布帘,看下面那一层。
“这都是些字画?魏皇这么有闲情逸致吗?”
沈长恭将那些字画拿了出来。
魏皇心里边咯噔了一下,条件反射的连忙说道,
“不要打开!”
沈长恭闻言,瞬间眯起了眼睛。
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不打开看看吗?
他先打开一副,不认识,
“美人图?这是谁家妇人啊。”
“又一个美人图。”
“你上朝还看这些玩意儿?”
沈长恭一副一副的检查着,直到打开一幅画,他愣住了。
“咦?这里面的女的是谁啊?怎么还穿着龙袍戴着帝冕?”
他那把那幅画展开,给众人看。
燕国众人仔细看去,纷纷摇头表示不认识。
鱼紫菱脸色古怪道,
“这上面,该不会是咱们大燕的女帝吧?这世上,女皇帝好像就这一位啊。”
“是嘛?这也不像啊,我自己媳妇我认不出来?”
沈长恭把这幅画拿的远了一点,而后眯起眼睛,说道,
“不仔细看,好像是有那么点像,这厮为什么要藏我媳妇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