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个恋爱脑啊。”顾嘉怡顺势摸着他的短发,力道很温柔,低喃:“时间还长,以后我会慢慢教你,终有一天,你也能做你自己的第一。”
陆斯延喉咙一堵,闷哼了声嗯。
夜宵做的很简单也很快,因为后半夜的女孩她已经无比困倦了。
男人不想让她等太久,简单煮了些之前包好的馄饨亲自喂给她,便抱她回房休息了。
大床上两人紧紧相拥,一同在沉睡中去聆听窗外的鸟鸣声……
但在早上五点多的时候,两人便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只见顾嘉怡她抬起头望着陆斯延,压不住兴奋的问:“你说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我觉得是男孩。”男人也没过激动的劲儿,因为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一个小娃娃在叫他爸爸。
然而顾嘉怡却没失望,她坐起身来,便摸了摸干瘪的肚皮,温柔的笑着:“早上好宝贝,妈…妈妈爱你。”
谁料,听到这磕磕巴巴的话后,陆斯延他竟不合时宜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用指尖戳了戳女孩的后腰,嘲笑道:“怎么还管宝宝叫上妈妈了?”
“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有点嘴笨。”顾嘉怡没有羞恼,转过身看着他,笑的梨涡都清晰了:“以后我就不会了。”
此时,正有一道阳光透过窗户溢进来,它又恰好照在女孩的身上,如同被浇灌后开的正盛的娇朵,令看她的人心情明媚又畅意。
躺在床上的陆斯延见状,目光更加柔和了,他不禁感慨万千的说着:“我们好像终于进正轨了,往后的生活………”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孩便重新躺下了,同时还抓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歪着头看他:“你还没跟宝宝说早上好呢。”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陆斯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似也没有适应刚竞升的身份。
他隔着顾嘉怡丝滑的衣料感受她的体温,又道:“你说就算我说了。”
“不行。”女孩则是皱起秀眉看他:“快说,宝宝还在等着呢。”
被凶了一声的某人指尖一颤,他张张嘴想开口,却怎么也对‘另一个人’说不出来爱这个字。
为难啊……
因为陆斯延他根本不可能去爱除顾嘉怡以外的人,哪怕是血脉延续,他也只是对属于他和爱人共同的交集上些心罢了。
而顾嘉怡见状,则是思维后退一步,望着陆斯延,去大胆表露自己的爱:“早上好老公,今天我很爱很爱你。”
语罢,女孩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静等男人的回应。
面对她的陆斯延没有一点儿犹豫,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就喜极的去表达自己的爱意:“老婆早上好,今天、明天、未来的每一天我都很爱很爱很爱你。”
此刻,女孩竟离谱到认为男人的眼里有珍珠,亮闪闪的特别漂亮,都快把她给撩的找不到北了。
深邃的眼眸里全都是她,温柔得就如同春日里最暖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心间。
越想顾嘉怡就越热,她连忙轻轻拍了下自己发烫的小脸,随即又拍了下小腹上的大掌,示意他快点说。
旁边明知自己躲不过的男人则是清了清嗓,十分别扭的低声说:“早上好宝宝。”
“继续啊。”顾嘉怡催促他。
只见陆斯延他才哭笑不得的咬紧牙关挤出:“爸爸爱你。”
听是听到了,但这话是男人看着女孩她说的。
顾嘉怡感觉有点吃亏,可也不想计较,因为每天都会说一遍,陆斯延他迟早都会适应的。
两人又在床上磨叽了好一会儿才起床,陆斯延什么都不用顾嘉怡干,抱着她去洗漱,为她换好衣服。
可正准备下楼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陆斯延他只好又把顾嘉怡放到床上坐下,拿起床头柜上的碎屏手机接起。
“老大,我他妈被墨西哥du枭给干了!!”电话那头威尔的声音异常响亮,试图盖过枪火的声响:“他们要抢咱们的三批军火,我不给,他们就追着我干。”
这边,陆斯延拿着手机冷下脸,淡淡开口问:“还剩多少人。”
“算上我还剩73个。”威尔答:“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camilo的人?”男人又问。
“不清楚。”
“等着。”
陆斯延说完便把电话给挂断了,但这一次,他却没像往常般避讳顾嘉怡的存在,在联系人里翻找到洛埃拉的号码后便拨了过去。
而顾嘉怡看着他坐在床头柜上打电话,也懂事的什么都没问。
“喂,谁啊?”电话那头的洛埃拉揣着明白装糊涂,语气不善的问。
陆斯延则是用指尖有节奏的点着柜面,不疾不徐道:“您老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然而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像是很惊讶的说:“原来是斯延啊,唉,我这之前应该是忙昏了头,忘记存你号码了。”
“呵…前天晚上,是你给我打的电话。”陆斯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camilo虽死,势力却未散,你现在就急着得罪我,很有把握是么?”
可电话那头的洛埃拉却不解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头子我可听不懂。”
“想好了?”明明陆斯延的语气很淡,但这三个字里满含着杀意,仿佛要是再听到洛埃拉和他绕圈子,就会不讲情面大杀特杀。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又发生了什么,闻听另一个男人在禀告:“大哥,我刚接到通知,camilo的人在追杀陆爷手下的弟兄。”
“还他妈跟我禀告你妈啊!快点派人去支援啊!!”洛埃拉像是怒极了的样子,扬声喝道:“没看电话都打过来了么!快去!”
说完,电话那头的洛埃拉似是讨好的又开口:“斯延,你也听见了吧,我才知……”
“锡圭兰缺批军火,你说我要不要送给他?”这边陆斯延则是讥讽的出言打断了他。
此刻,男人他十分想抽烟,但又在抬眸看到正乖乖坐在床边的女孩后歇下心思,他只好继续说道:“洛埃拉,你也不用再做戏给我看,既然我的人你想杀,那便杀。”
听到这话的顾嘉怡呼吸一滞,随后她便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而电话那头被陆斯延看穿心思的洛埃拉同样也不平静,他站在窗边点了根烟:“你总不会是认为我在黑吃黑吧?”
可惜陆斯延却不给他甩锅、动脑的时间,自顾自的说着:“锡圭兰、波图罗,他俩与我联手,你能有几分把握?”
“半个小时,我亲自送威尔他们离开墨西哥。”只见洛埃拉脸色突变,夹着雪茄的指尖也在发抖:“我再送您8000个作为赔礼,这事就算过了吧。”
谁料,听到这话的男人竟笑出声来,只不过不是好笑,而是一种夹着疯癫的笑,很淡却很有压迫感。
纵使是十分爱陆斯延的顾嘉怡,她也在瞬时间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就犹如被藏着剧毒的毒蛇锁定般,猎物的每一个试图反抗,都只会让它更加兴奋。
“8000万美元?”此刻,陆斯延边垂眸看向脚下的地毯,边笑的张扬:“你他妈倒是挺会算账的。”
“我说了,你想杀便杀,毕竟三天后你他妈也该死了。”陆斯延又道,等话音落下,他就把通话给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