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那个女人都挺懵了,她是真不懂为什么陆意年要报警,现在又没有什么事发生?为什么又要报警啊?
可就在她一头雾水,且再想往下听听的时候,陆意年已将通话挂断了,问着陆斯延:“你们先回去休息?”
“呵……”陆斯延则是冷笑一声,正用不善的目光盯着亲哥说:“你是傻逼么?”
啪。
刚音落,顾嘉怡便伸手拍了下某人的大腿,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可陆斯延却顺势抓住女孩要收回的手,大咧咧的送到嘴边亲了下,不服不忿道:“下午还有一趟直达m国的飞机,咱们回去得了。”
这话一出,陆怀礼他们便都愣了,旋即他们纷纷看向这条‘疯狗’的主人顾嘉怡,似乎是都在等待她的指使。
直给顾嘉怡愁个够呛,转头瞪着始作俑者陆斯延,说道:“我坐飞机有瘾?”
“那你跟着赌气、憋屈,有瘾?嗯?”陆斯延从不让顾嘉怡的话掉地上。
可这话,却令女孩撇了撇:“不是快要解决了么?以后就不会有这种烦心事了。”
话音落下,对面坐着的陆怀礼四人又像个拨浪鼓似的,再次看向已开口的陆斯延。
“可我哥这些年,最起码得有几十个前女友啊。”陆斯延语气顿了顿,眉眼间也满是幸灾乐祸,却还装作为难的样子问:“那老婆你说,下一个找上门的又会不会也是这两天?”
可惜顾嘉怡却没回某人,而是晦涩不明的看向对面的陆意年………
但坏心眼的人竟没一点儿眼色,又给亲哥上眼药:“有几个,他还带到m国见过我,老婆,我是真怕她们也会卷土重来啊,毕竟我哥这人得意谁的时候,就要把谁宠上天,给人家营造出一种唯一挚爱的感觉。”
妈的!
陆意年都快被亲弟弟给气炸了,气的他都想冲上去揍陆斯延了!!
幸好颜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否则怕是现在兄弟俩都已经动手了。
可此刻,颜玉却在面容狰狞的陆意年耳边小声嘀咕着:“种猪,你这几年肾不疼么?”
“…………”
霎时间,陆意年便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她,尤其是他当下脸上那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的顾嘉怡和魏雪都快笑出声了。
但颜玉却还在感慨啊:“我终于理解你之前为什么说咱俩般配了。”
“………”陆意年想死。
可不配么?玩的都那么花,就算放眼整个京市的豪门,都没有能赶上他俩的人。
可那真是陆意年所说的般配么?不是好不好,因为他说的是性生活、床上生活、以及享受生活的态度好不好……
现下,陆意年是一句都不想再解释了。
毕竟今天这一出,是他曾不检点后而留下的祸根,颜玉还没找他算账呢,陆意年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反驳自己的夫人。
而此刻,对面的陆斯延却趁机凑到顾嘉怡耳边,亲了亲她的小脸,便黏黏糊糊的念叨:“他们可真脏。”
“尊重一点。”顾嘉怡蹙眉,随即低声指责:“你说你哥可以,但不能说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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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延听着顾嘉怡维护别人的话语,心里那股子醋意瞬间就冒了上来,也顾不上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一把将身旁的女孩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脸上挂着一抹坏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戏谑,笑吟吟地调侃道:“你这心眼都快偏到胃里去了,我一说她们不好,你马上就给我脸色看。”
“别幼稚了行么?”顾嘉怡她下意识地想要从陆斯延腿上下去。
可陆斯延哪会轻易放过她,手臂像铁箍一般紧紧地箍着她的腰,摁得死死的,让她动弹不得分毫。
不仅如此,这姿势还硌得她难受,她稍微动一下,陆斯延就故意重重地摁她一下。
气的顾嘉怡是真想给陆斯延一杵子……
但某人却玩的愈发开心,他微微昂起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顾嘉怡,目光中带着几分炽热,声音沙哑地说道:“老婆,你说我是不是比他们都干净?想当年,我一个小处男可是把所有都给了你了。”
他这话音量控制得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坐在同一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怀礼和陆意年听到这话,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
旋即,两人嘴角剧烈抽搐,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嫌弃,在心里暗自骂道,这个狗弟弟真是口无遮拦,还他妈小处男!
这话怎么寻思说的呢?
他敢说,他们都不好意思听。
唯有魏雪和颜玉两人听的津津有味。
心里惊呼着,天呐!!
陆斯延那时还是处男呢???
这事,嘉怡可真没说过,那嘉怡也不算亏了,双洁嘛,挺好挺好……
而那边,正背对众人的顾嘉怡则是瞬间脸红透了,用极低的声量呵斥道:“你能不能在外面要点脸啊,这事又有什么好显摆的。”
“可我觉得挺有必要的。”陆斯延一边伸出手,轻轻摸着她粉红的脸蛋,动作轻柔又宠溺,一边还色情地舔了舔唇,那模样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孔雀在炫耀自己的羽毛。
“我这是在告诉你,我就是最好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最起码不像你最近喜欢看的那些电视剧里的男主那般,有过情债也有过前史,我比他们都强。”他说得一本正经,眼神里满是认真与笃定。
顾嘉怡:“⊙﹏⊙”
又吃醋了。
什么醋都吃啊。
怕是以后自己连看电视剧说男主长得帅都不行了。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
陆斯延他倒是不吃屎,就是谁的醋都吃。
只要自己说谁好,他就在沉默几天后,找出生活中的案例来证明,他才是最棒的。
顾嘉怡心想,以后他们估计是不会有平淡期了,毕竟陆斯延这人实在是太能折腾,也太有“活”了……
但陆斯延看着顾嘉怡若有所思却又不肯作答的模样后,坏心眼就上来了。
他故意动了动腿,便导致毫无防备的顾嘉怡身体猛地晃了一下,差点没稳住。
“我说错了?我在你心里不是最好的?还比不上那些烂人?”
“陆斯延。”顾嘉怡叫着他的名字,眼里却都带着些恼火:“既然你刚才都提到从前了,那需要我也来补充一下么?”
霎时间,只见刚刚还嘚瑟无比的男人瞬间就愣住了,他望着顾嘉怡,竟一句离谱的话都说不出了。
因为他清楚,女孩的补充可不会是好话。
这是顾嘉怡的提醒,也是变相的扼制,反正陆斯延他是不敢再猖狂下去了,只因他被自己老婆拿捏的死死的。
然而,两人不再言语后,魏雪二人却大失所望,因为她们还没听够的,毕竟这些,可是含蓄的小妹妹不会对她们说的。
与此同时,旁边那桌的女人则是带着小男孩站起身来,她边含情脉脉的看着陆意年,边柔声细语道:“意年哥哥,我先带瑞儿回去了,今天打扰你们了。”
茶香四溢,都给魏雪和颜玉熏恶心了。
陆意年则是瞥了女人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么急啊?性子这么急,还怎么进陆家门?”。
“意年哥哥,你误会我了。”女人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做出一副倔强的姿态,哽咽着解释:
“我只是想让意年哥哥你见见瑞儿,瑞儿今年五岁了,他天天都哭着要爸爸,我真的不能再亏欠瑞儿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可陆意年听着这些话,心里却只有后悔,恨不得回到过去抽自己几个耳光。
玩得花他不怕,可玩出事来就太恶心了。
他曾经真的看不出这个女人的本性吗?
并非如此,男人鉴茶的能力有时候比女人还强,只是当初享受的时候,只把这些当成了生活的情趣。
可现在陆意年他却头疼不已,后悔自己之前的来者不拒,导致现在要费心思来解决这烂摊子……
女人见陆意年不说话,以为他有所动容,便继续趁热打铁,哭得更厉害了:“意年哥哥,我知道我那时候的脾气不好,天天吵着你陪我,不管你有多忙,我都要去烦你。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我当时只能紧紧抓住你,因为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不会怕。”
这次,她的眼泪不再是之前那种假惺惺的,而是真情流露。
顾嘉怡她们都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对陆意年是真的还有感情,他们曾经也深爱过。
可这比要钱要权还可怕,感情的纠葛永远是最麻烦的。
“分手,也是我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是不是像你所说非我不可,哪怕我做了错事,你也会像你保证的那般,毫不犹豫的原谅我!”
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变得刺耳难听,她紧紧盯着陆意年,偏执地问道:“可我只是找个同学演戏啊,我们连手都没牵!你就要弃了我!这就是你说的爱么?”
这话听起来很不讲理,可仔细听,却能听出她对陆意年的不甘心,以及对曾经爱情的不解。
她或许还爱着陆意年,但也明白了在权势面前,爱情有时候是那么的脆弱和可笑,与其再去争夺那虚无缥缈的爱情,不如自己去掌控权势。
然而她的这番话,对于陆家三个大少爷来说,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他们满脸厌烦,甚至是嫌弃,这就是分手后的“饭粘子”,没有哪个男人会不憎恶。
但这也是事实啊。
所以顾嘉怡她们三个都明白,爱会深,也会淡,爱要有紧迫感,却绝不能有平平无奇。
上赶着不是买卖。
这句话,从来都是对的。
多年姐妹默契,导致颜玉起身朝店外走去,魏雪就跟着离开了,而顾嘉怡也是推了下陆斯延后,便从他腿上下去往店外走去。
唯留陆家三兄弟和那个女人在店里。
瞬时间,陆斯延气不打一处来,亦是真的恼火了,直盯着对面的亲哥骂:“你他妈真是个好样的,老子都不忍心气的,你能在一顿饭的功夫,气她两回!”
陆意年本来就心烦意乱,被弟弟这么一骂,更是头疼。
旁边的陆怀礼则是看着窗外三个没走远的女人,冷冷挤出一句:“再有一次这样的事发生,陆意年,我这个当大哥的就要动家法了。”
店外门口———
颜玉低头看着鞋尖,轻声问道:“你俩跟我出来干嘛啊?”
“看风景。”魏雪站在她左手边,随口应道。
其实三人都知道,哪有什么风景可看,不过是想逃离那个尴尬的场面。
颜玉抬起头,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念叨着:“其实想要活的糊涂些,还真挺难的。”
是啊,在爱情里,又有多少人能保持清醒呢?
清醒意味着较真,较真就会引发争吵,如此循环,谁都不会过得轻松。
顾嘉怡虽然和魏雪、颜玉的经历不同,但她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这次回来,她明显感觉到,他们四个人都和曾经不一样了,虽然还有爱,可也多了一丝的疏离。
颜玉的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落寞,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苦涩,说道:“但我好像也没有资格去生气啊,因为我之前过的也很乱,男朋友多到查都查不过来。”
说着,她微微低下头,发丝垂落,挡住了她眼中的黯淡。
“这只算是你对你自己的悔。”顾嘉怡见状,牵住了颜玉的手,接着说道:“却并不是你的没资格。”
话音落下,只见中间隔着颜玉的魏雪便欣慰的笑了下,因为魏雪她啊,发现小妹妹是真没养歪,三观也从来都是正的。
颜玉闻言,身子微微一僵,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看向岁数最小的顾嘉怡。
而后者却目视前方,缓缓说着心里话:“你的过去只是你一个人的,谁也不是你,谁也不无法确定如果是你又该怎么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