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并未匆忙起身穿衣,反而紧紧地将萧云搂抱于怀中,一同侧卧在床上,他轻声说道:“云儿,你实在无需这般担忧?我向你许诺过之事,必定会逐一兑现?”
此刻,萧云已然明悟乾隆已然洞悉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她心甘情愿随其入宫,并甘愿将自身交付于他。
乾隆在萧云面前吐露心思,“皆是我太过自私,一心只想凭借你父兄所立之赫赫战功,助你提升地位?却未曾顾及到你的切身感受?”
萧云轻柔地摆弄着乾隆那乌黑亮丽的发辫,继续倾诉道:“事实上,我的父兄皆对征战沙场情有独钟,他们心甘情愿奔赴前线。
然而,并非仅仅是为了博取那份荣耀,更是心怀拯救天下苍生之大志,只是我同样私心作祟,着实不愿他们涉险出征,唯恐遭遇不测?”
乾隆不禁叹息一声,语气坚定地表示,“也罢,既是如此,那便不再遣派他们前往战场,我自当另寻良策?”
听闻此言,萧云急忙拉住乾隆的手掌,恳切地请求道:“弘历让温大人前去问询一番吧!我深知不应横加干涉他们的个人意志,尽管我满心忧虑,但依旧全力支持他们的抉择与理想?”
乾隆微微颔首,深情地轻吻了一下萧云的额头,温柔回应道:“好,一切皆依你所言!”
萧云用尽全力紧紧抱住乾隆,仿佛想要将自己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一般,她微微仰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羞涩:“弘历,今晚你能不能不要回去?我……”
话还没说完,乾隆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猛地低下头,热烈地吻住了萧云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
片刻之后,乾隆缓缓松开了她,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轻声说道:“云儿,你这样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啊!”
此刻,萧云清晰地感觉到了乾隆身体传来的异样变化,她的脸颊顿时变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支吾道:“你……”
乾隆望着眼前这个故意躲避自己、却又显得如此可爱迷人的女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乾隆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我若真的不走,你确定你能够陪伴我度过整个夜晚吗?”
萧云听出了乾隆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委屈,她一边揉搓着发酸的双手,一边娇嗔地抱怨道:“弘历,你竟然欺负人家?”
眼看着萧云眼眶渐渐湿润,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乾隆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安慰道:“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今日我不会走,留下来陪你,可好?”
听到乾隆的这番承诺,萧云原本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瞬间止住了,她破涕为笑,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进了乾隆的怀抱里,开心地应道:“好!”
然而,乾隆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其实是在有意试探自己的底线罢了,不过没关系,对于他来说,他的底线便是眼前这位让他心动不已的女子——萧云。
乾隆凝视着萧云那如花般绽放的笑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的微笑而变得璀璨夺目,所有的付出与努力在此刻都显得无比值得。
夜幕降临,两人紧紧相依,共入梦乡,然而,对于乾隆而言,这个夜晚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怀中的萧云早已沉沉睡去,留下他独自面对着内心的躁动与渴望,尽管如此,他依然不愿将她轻轻推开,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萧云似乎特别眷恋乾隆的怀抱,总是不自觉地向他靠近,每当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乾隆的心便如同被羽毛轻拂一般,痒痒难耐。
但乾隆始终强忍着冲动,默默守护着身旁的人儿,直至黎明破晓时分,疲惫不堪的他方才得以合上双眼,进入短暂的睡眠之中。
与此同时,在养心殿内,小路子满心忧虑地守候着,他深知乾隆近来频繁出宫,但无论多晚,皇上总会按时回宫歇息。
然而今日,时至亥时,仍未见皇上归来的身影,莫非皇上今夜竟不打算回宫了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路子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对于那位身处宫外、令皇上魂牵梦绕的神秘女子,他的好奇心也愈发强烈起来。
究竟是怎样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才能让见惯了美女如云的皇上如此痴迷,甚至连宫廷的规矩和礼仪都抛诸脑后呢?
丑时
躲藏于暗处的黑影卫们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他们心中皆明了,昨夜乾隆留宿于此,但此时此刻丑时已至,主子却仍未起身,然而,尽管心知肚明,他们却无人胆敢前去唤醒皇上。
恰在此时,黑煞现身而来,黑影卫们如见救星般迅速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统领大人,昨夜主子来过此处?”
黑煞一脸茫然,不解道:“来过又如何?只要主子无事,他时常前来也并非稀罕之事,何须如此惊慌失措?”
黑影卫赶忙补充说道:“问题在于,主子昨晚并未离开,此刻尚在云主子的屋内安睡,若再不将主子叫醒,恐怕就要耽误今日的早朝了。”
听闻此言,黑煞惊愕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什么?主子居然在此留宿?这……这帮家伙……
无奈之下,黑煞只得鼓足勇气走向房门,小心翼翼地轻叩门扉,轻声唤道:“主子,已是上朝之时了。”
乾隆向来睡眠较浅,黑煞这一敲门,他当即苏醒过来,而怀中之人却依旧沉睡未醒,甚至还紧紧抱住他,丝毫没有松开手的迹象,他又不忍将她叫醒。
乾隆一脸的无可奈何之色,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心头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他稍稍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沉稳而坚定:“你速速回宫一趟,去告知小路子,今日的早朝就暂且免去了!”
然而,黑煞却如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门外,一动不动 他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似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主子自从登基以来,已经历经了二十余个春秋,但从未有过免除早朝的先例。
即便是在先皇后所生的嫡子永琏离世之时,也未曾破例,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黑煞虽然并未踏入屋内,但凭借多年来对局势的敏锐洞察力,他已然能够大致猜到里面的情形,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皇宫的方向大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