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忻嫔低垂着头,脸上满是惶恐与不安,她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恐惧,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阴谋竟会被如此轻易地揭穿,她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萧云与乾隆一同走进养心殿,忻嫔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她强压了下去,她故作镇定地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乾隆冷冷地看着忻嫔,眼中满是怒火与失望,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还敢狡辩?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话吗?没有证据朕会让人把你带到这里?”忻嫔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萧云满心困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禁开口问道:“我与你之前从未有过相识的机缘,也没有任何的交集往来,我更是不曾对不住你半分,你为何要这般心狠手辣,加害于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呢?”
此时的忻嫔,心中清楚明白,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她的脸上流露出绝望与无奈交织的神情,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
忻嫔仿佛彻底陷入了癫狂的深渊,她那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变得扭曲而狰狞,神情越发癫狂,如同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让人望而生畏,心生恐惧,那癫狂的模样,仿佛是内心深处无尽痛苦与绝望的爆发,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甚至有些瘆人。
乾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担心忻嫔会突然暴起伤人,于是下意识地将萧云紧紧地护在自己宽阔的胸膛前,仿佛要为她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
萧云则像是受惊的小鹿,身体微微颤抖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冰凉的手紧紧揪住乾隆的衣角。
而忻嫔眼睁睁地看着乾隆将萧云紧紧护在怀中的举动,那一幕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入她的双眸,刺痛着她的心灵,她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嫉妒和愤怒,那嫉妒如毒蛇般在她的心底蔓延,啃噬着她的灵魂;那愤怒如熊熊烈火,燃烧着她的理智,让她几近失去控制。
她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忻州却用那充满嘲讽与悲愤的声音说道:“为何?这个问题,本宫也想问问皇上啊!本宫的六格格和八格格,为何会如此短命?究竟是谁害了她们?
皇上你自己说说看,你可曾追查过?在这后宫之中,不止本宫的孩子没了,其他人的孩子夭折的也多得是,可皇上你可曾追查过?没有,一次都没有。
本宫真的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何,为何如此的不公平啊!你的运气可真是好啊!要不是提前毒发,恐怕也早已回天乏术了吧!皇上,臣妾真的很不明白,你明明有能力护着她们,为何却不这么做呢?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害了她们吗?要知道,她们可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乾隆感觉到萧云的手如寒冰般刺骨,他连忙用自己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传递给她一丝温暖与安慰,萧云的身体仍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那苍白的面容上写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乾隆缓缓开口,话语中满是无奈与决绝,“你做额娘的都护不住自己的孩子,你叫朕怎么护?若是没有一个好的额娘,朕就算能护得了一次,也护不了一辈子啊!”
听到乾隆的话,忻嫔凄然一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哀怨,她的双眸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她缓缓说道:“皇上,你说这话不觉得心中有愧吗?皇后娘娘她也没有能力护住腹中的孩子,不还是要靠你出手才能保得住吗?”
乾隆的神情愈发冷冽,如寒霜笼罩大地,他那冷峻的面庞上,肌肉紧绷着,仿佛一块坚冰,他那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与挣扎,那痛苦如同潮水般在他的心中翻涌,让他几近窒息。
乾隆的语气极尽冰冷,每一个字都如冰锥般刺痛着忻嫔的心,“你们怎么能跟朕的云儿相比呢?你们所生的孩子,不论男女,都不过是皇嗣而已。
而云儿生的才是朕心之所向、最期待的孩子,你还不明白吗?你们对于朕来说,不过是繁衍后嗣的工具罢了,而只有云儿才是朕心中真正的妻子。”
忻嫔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宫廷中回荡,凄厉而尖锐,如夜枭的悲鸣,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悲愤。
她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凌乱而狼狈,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滑落,那癫狂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酸不已,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随时都可能凋零,她的双眸中满是痛苦与绝望,那是对命运的无奈与抗争。
忻嫔凄然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她缓缓说道:“工具,皇上竟说得如此直白,这后宫所有嫔妃都妄图争得圣宠,可到头来,却都不过是工具罢了。
臣妾已无话可说,这件事情是臣妾所为,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呢?是将臣妾打入冷宫,让臣妾在那孤寂寒冷之地了却残生;还是赐臣妾白绫,让臣妾自行了断;亦或是赐臣妾毒酒,让臣妾就此解脱?皇上给个痛快吧,反正臣妾的两个孩子已在地下等着臣妾与她们团圆。”
忻嫔的声音空洞而无力,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生气。
那单薄的身躯在风中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滚落,打湿了她的脸庞,也打湿了她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