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
“休养一阵就好了。”
“先祖哇…”
“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那…先祖您莫要忧伤,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族里只剩这三颗蟠桃了,都给您,希望您早日康复,哪怕您永远恢复不了,您也是我们的先祖。”
说完胡天山一抹脸,一米八十多的壮汉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什么叫永远恢复不了?诅咒我?
南疆笑了。
“这家伙还真是有趣,以为你受了重创再也恢复不了了。”
“是这个意思啊,这蟠桃给你吧,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南疆摇摇头,对他来说也无太大作用了,他舍弃了修为以后可能只能维持现在这样了,无法化形了。
不过也无妨,狐族有了姑姑,日后必定兴旺。
桃桃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咬着嘴巴。
“那个…姐姐,这桃子送我行吗。”
小白看了南疆,南疆笑笑。
“拿去吧。”
桃桃抱着蟠桃就跑了,桃子太大一会掉下一个,捡起来又掉一个,她紧张的回头看着二狐,生怕他们反悔,急急忙忙回到了树洞里。
这偷偷摸摸的样子给小白逗笑了。
霸下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郑槐有些沮丧的向山顶走去,刚刚海震天说是鲛珠岛有些急事,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我和您一起回去。”
“不用,一些小事而已,回去处理完正好带着你母亲来见你。”
想到母亲,郑槐心中一片柔软。
“好啊。”
空间波动,一个水做的门凭空出现,一行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郑槐这才想起忘了问三叉戟的事了。
算了,反正父亲说了过一阵会带母亲一起来,到时再问也来的及。
刚走了一半,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
“二哥?吓我一跳。”
“快和我回去,爷爷要不行了。”
郑槐的心情短短几分钟,大起大落,深吸一口气。
“我和小白说一声。”
到了山顶刚和小白说完,郑耀就拉着他离开了。
小白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有些懊恼,自己现在这样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问郑耀姐姐怎么样了,也没来得及问。
她闭上眼睛,一点法力也用不出来,感受不到孟夏的气息。
没有感觉就是最好的感觉吧,但愿姐姐没有事。
还是拜托别人去看看为好。
魏爷爷尽管他们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也都是表面现象,是怕自己为他们担心,夜晚的时候,常能听见他们压低的呻吟声。
桃桃?她涉世未深也没什么攻击性,还是算了。
白头发?
小白伸出手,白色的光芒星星点点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他这是为了自己在加固结界。
霸下爷爷?现在比之前强一些,自己和桃桃打闹的时候还知道看一眼…
对了,狴犴!他去哪了?
小白眼珠一转,推开了霸下房间的门,霸下睁开眼看了小白一眼又闭上了。
“霸下爷爷,对不起啦,嘿嘿。”
小白拿起桌子上的一块金色腰牌,清了清嗓子大吼一声。
“狴犴!霸下爷爷出事啦!”
小白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晃悠着毛茸茸的小短腿。
等了有一会,还是没见到狴犴。
怎么还没来?
外面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白羽的声音。
小白跳了下去,刚推开门,就被撞到了一边。
“哎呦!谁啊这么讨厌?”
“会说话的狐狸?”
“你什么意思啊!”
“不好意思啊我很多年没有来过人界了,还是第一次见,听狴犴说老六有危险我来看看。”
小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真讨厌,人家最在意这身白白的毛发啦。
看着眼前比自己大好几倍的猫科动物,还有些眼熟,小白眼睛转了几圈。
“哦,之前是有些危险不过已经被本姑娘解决了。”
“在下狻猊,在此谢过姑娘…呃…请问在下该如何称呼?”
小白站起来背着小手。
“我前些天受了点伤不能化形,你这声姑娘我也是担的起的。”
“什么?你能化形?”
“喂!你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啊!我承认我刚刚是假传消息说霸下有危险,你也不用处处讥讽我吧!”
狻猊连连摆手,硕大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不不,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些年都在灵山上,之前听说灵脉被封,建国后不许动物成精,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所以才会惊讶,也可能是山上远离尘世,消息有误。”
小白围着狻猊转了几圈。
狻猊脸色涨红心中也羞愧难当,自己终日陪在佛祖身边诵经,很少说过话,没想到一时间口无遮拦伤害了眼前的“小家伙。”
小白挺起小胸脯,清了清嗓子颇有一副前辈的样子。
“你说的消息没有错,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导致了现在这样,你也无需自责你年龄尚浅,我不怪你。”
“是在下肤浅了,还以为您年龄尚浅,敢问姑娘高龄?”
小白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要不是看他一脸憨厚真的感觉他在骂人。
自己这年龄…
上一世的记忆也都想起来了,这么说来两世也能勉强算“一世”吧。
小白抬头望着夜空故作高深。
“我的年龄啊,久到我都记不得了。”
狻猊看着小白,一时间还是无法相信小白有那样大的年纪。
小白见狻猊盯着自己,有些心虚。
“啊!我想起来啦我见过你!”
“姑娘见过我?”
“在大佛寺的香炉上。”
“姑娘去过大佛寺?”
“是呀,就前几天去的。”
狻猊的形态分布在各个地方,除非特意感应,不然也没法感觉的到。
大佛寺的事,轰动了整个灵山。
“狻猊你跟了我也有些年月了吧。”
“回师傅,狻猊自记事起就跟着您,已有千年了。”
“大佛寺上空异象恒生,似有异宝现世,若是落到坏人的手里将是一场灾难,你去守护好它。”
佛祖突然金光一闪,抬起手一个卐字射了出去。
狻猊看着字体消失的方向一头雾水。
“下山去吧,狴犴被人围剿受了重伤。”
狻猊对兄弟之间的感情并不深,他自幼陪在佛祖身边,早已六根清净。
“那是他的造化。”
佛祖长长叹了口气。
“狻猊啊…”
是我太自私了,早该让你进入尘世历练的。
一挥手狻猊便出现在了狴犴的身边。
狴犴见到他,多日以来的委屈涌上心头。
“五哥他们要杀了我们,如今只剩你我和霸下了。”
狻猊自是知道的,每一个兄弟的离世他都有所感应,在他看来生老病死这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父亲不也是很早就离开了吗。
“我知道。”
“快去救霸下,他在天幕峰。”
说完狴犴将腰牌交给狻猊便晕了过去。
他看着晕倒的狴犴,又看了眼手里的腰牌只好按照路线来到天幕峰。
狻猊缓过神,脑海中大佛寺的字眼闪过。
“前些日子,你去过大佛寺?”
小白晃悠着小短腿。
“是呀,我在那渡劫的。”
“什么?所以那异象是你在渡劫?”
狻猊不敢相信的看着小白,当时那阵仗身在灵山上的他都能感觉到灵山的震动,本以为是异宝出世,没想到是因为眼前这个懵懵懂懂的小狐狸。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没有,我只是好奇。”
小白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身子,大耳朵耷拉下来,又立了起来挺起小胸脯。
从沮丧到傲娇也不过才几秒钟的时间。
这也是狻猊好奇的地方,他从未见过有人一时间能出现这么多的情绪波动。
“我这是韬光养晦懂不懂!哼!”
说完扬起小脸出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沮丧起来。
她知道白羽这样做是在保护自己,可自己也不能一直躲在大家的背后吧,郑槐回了阳城,姐姐生死未卜,本以为渡了劫后会强大起来,没想到…
她现在一点妖力都用不了了,和普通精怪已无区别。
“哎呀,把正事忘了。”
小白跳下床,跑了出去,透过霸下房门的门缝向里面看去。
狴犴当时见到霸下可是痛哭流涕,本姑娘倒是要看看狻猊会哭成什么鬼样子。
狻猊毫无反应,趴在一旁的长踏上,霸下在另一边安睡着。
两兽好像不太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