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心说:“你欺负我弟弟,找死!”说着,就把挂在腰上的剑抽了出来。
叶寻青脸色大变,“哥哥哥,冷静,冷静,教训一下就行了,没必要动刀动剑的。”
中年男人立马跪地求饶,“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
赵怀心说:“不行,你要对我弟弟和我爹动手,不行!”
爹?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认识他的人都发出惊呼。
说都知道赵统领的家人都死完了,他很早就成了孤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爹?
“怀心。”谢灵音开口:“不能放过他,这人肆意辱骂殴打他的妻子,是个混账东西”
赵怀心这才看到旁边的女人,“嗯?你有点眼熟……”
女人看到赵怀心后,也跪了下来,“妾身是城东宋秀才之女,前年秋天,家父给王爷题过诗,是妾身送过去的。”
赵怀心想起来了,“哦,是你,你父亲字写得很好,还有,你做的肉丸子很好吃。”
叶寻青很无语,敢情您那脑子里只记得吃的是吧?
宋玉竹答:“粗鄙之物,大人不嫌弃就好。”
“不是粗鄙之物,你父亲写的诗确实不错。”虽然赵怀心并不能读懂。
谢回也读不懂,他只是找了一个有名气的秀才写了几首诗,然后让工匠刻字烧成大盘子送给皇帝,皇帝就爱这个。
宋玉竹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迅速用布巾包好了,“家父时常提到王爷,说今生能得王爷赏识,也不为憾。”
赵怀心不是一个蠢的,他听得出来这个女人在故意提她的父亲,“哦,那你父亲最近身体好吗?”
“去年冬天生了一场病,差点没熬过去。”宋玉竹回答。
赵怀心明白她的意思了,“改日登门拜访。”
宋玉竹如释重负,“多谢统领挂念。”
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赵统领,更没有想到赵统领会记得她,他们只是去年秋天见过一面罢了。
赵怀心盘算着什么时候去见一面宋秀才,想着想着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等等,你什么时候成亲的?”赵怀心道:“怎么也没给王府递帖子呢?”
宋玉竹回答:“妾身不敢惊扰王爷大驾。”
赵怀心看了看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又看看这个女人,问道:“他是不是经常打你?你与本统领说,本统领替你做主。再不行,还有王爷。”
宋玉竹听完之后泪流满面,“统领,这杨三就是一个畜牲,我父亲去年冬天得了重病,需要用银子,把家中亲戚全借了个遍,还不够。杨三上我家提亲,说是若我愿意嫁给他,他,就给十两银子。”
杨三着急道:“那你是答应的,银子你也拿了,现在你是想后悔吗?”
“我当然后悔,后悔我怎么没跟你这个畜牲同归于尽呢?”宋玉竹也豁出脸面去了,“你有过那么多妻子,没一个给你生孩子的,就没有想过是你自己的问题吗?你肆意辱骂我,逼迫我,动不动就打我,我也是人,我也是会疼的啊!”
“你,你敢骂我?”杨三急眼了,也不顾赵怀心还在这里,爬起来就要打宋玉竹。
忽见银光闪过,一个带血的耳尖就这样飞了出去,还落到伙计面前,吓得他们腿都软了。
“啊!“杨三尖叫道:“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赵怀心用衣角擦剑上血迹,说道:“谁让你站起来的?给我跪下。”
杨三非常害怕,“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赵怀心说:“你这样的渣滓,杀了你,世上就少一个祸害。我平生最厌恶看到你这种人。”
“大人饶命啊!”杨三不停地磕头。
赵怀心说:“给这位姑娘写休书,还有,给我滚出平洲城,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一次,见你一次,砍你身上一块肉!”
“是是是!”杨三不怀疑这人会杀了自己,他早年听人说过,这位爷可不是柔弱的小哥儿,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他杀过的人,比他们店里杀过的鸡还多。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杨三什么都不要了,他的店也留给宋玉竹了。
宋玉竹拿到账本后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赵统领,这铺子还是送给您吧,我不会经营铺子。“宋玉竹打算做一个顺水人情。
“我不要。”赵怀心拒绝了,“若是收下了你这个铺子,那就是接受贿赂,我不能受贿。”
叶寻青悄悄和封景恒吐槽:“赵统领有点原则的,但不多,就冲他之前那一下子,就已经是仗势欺人了。”
封景恒小声说:“但也只有赵统领这样的人才能对付杨三,换成别人,就算是换成王爷过来,也不好说。”
“确实。”叶寻青非常赞同,“不过阿恒,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嘿嘿,你没发现这是一家小酒楼吗?”叶寻青冲他眨一下眼。
“哦,你是想……”
“嘘!”叶寻青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不能说出来,要不然别人会觉得我们是故意做局坑杨三的。”
封景恒点头,“那你觉得这个酒楼怎么样?”
“规模不错,设施也是现成的,方便咱们干活。”叶寻青挺喜欢的,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不是王府产业。
“那要不我们买下来?不过我们没钱。”封景恒想起自己留在家里的钱,他有点后悔把钱都留在家了。
叶寻青晃了晃食指,“不不不,现阶段我们还不能把它买下来,但是我们可以获得它的经营权。”
“啊?”封景恒没懂他的意思。
“你听我的就成了。”叶寻青拉过封景恒的手,“走,我们去和宋老板商量商量。”
“宋老板。”叶寻青笑着和宋玉竹打招呼:“刚才你说你不懂管铺子,没关系,我懂了,你可以雇我帮你干活,无论是做饭做菜,还是招揽客人,你可以全权交给我们,我们都可以。”
“恩公是想要这间铺子吗?那我给你就是了。”宋玉竹也不想要这东西,怪晦气的。
“不不不。”叶寻青提出一个方案,“我们只负责经营,并收取一部分利益,剩下的一部分归你所有,你也是要生活的,还有你父亲,他不是等着吃药吗?”
宋玉竹虽然不懂他在讲什么,但她懂什么是钱,“好,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