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东方的天际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低沉而急促的攻城号角便如闷雷般骤然响起。
士兵们咬着牙,奋力推着连夜赶制的巨大盾牌,缓缓朝着城门逼近。盾牌厚重坚实,在晨曦中投射出暗沉的阴影。
后面的攻城车在士兵们的推动下,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沉闷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艰难与残酷。
一名黄巾军士卒喘着粗气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城就在眼前了!”
旁边的同伴回应道:“冲啊,打下这城,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城墙上的守军察觉到了来势汹汹的敌军,刹那间,弓弦震颤,密集如蝗的箭雨裹挟着死亡的呼啸倾泻而下。“嗖嗖嗖”,箭头刺破空气,带着尖锐的风声。
一个守军士兵喊道:“别让这些反贼靠近,给我狠狠地射!”
另一个喊道:“守住城,不能让他们得逞!”
然而,那巨大的盾牌宛如坚固的堡垒,大部分箭矢撞击在上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无力地滑落,只有少数漏网之鱼般的箭矢穿过缝隙,让一些不幸的士兵惨叫着倒下。
后方的弓箭手们也鼓足了劲,拉满弓弦,朝着城墙上奋力射击。弓弦的崩响此起彼伏,一支支利箭呼啸而出,想要压制住城墙上守军的凶猛攻击。
一名黄巾弓箭手喊道:“为了兄弟们,压住他们!”
但城墙上的防御如同铁桶一般严密,弓箭手们的箭雨虽密,却难以对城墙上的守军造成有效的遏制。
与此同时,那些善于攀爬的兄弟们身背绳索,如同灵活的猿猴般,悄无声息地从城墙的侧面开始攀爬。他们屏气凝神,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丝毫声响。
一个攀爬的士卒低声给自己打气:“小心点,马上就上去了。”
然而,城墙上的守军眼神犀利,如同鹰隼般敏锐,很快就发现了这些试图偷袭的身影。刹那间,滚石如暴雨般砸落,“轰隆隆”的巨响震耳欲聋,热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呲呲”作响,攀爬的士兵们发出凄厉的惨叫。
一个被热油烫伤的士卒痛苦地呼喊:“啊,我的脸!”
许多人如同熟透的果子般从半空中狠狠坠落。
尽管前方的士兵们冒着生命危险,汗流浃背,终于将攻城车艰难地推到了城门前。但那城门好似铜墙铁壁,坚固异常,任凭士兵们如何冲撞,依旧纹丝不动。
一名黄巾士卒愤怒地吼道:“这该死的城门,怎么这么硬!”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守军无情地扔下一个个燃烧的火把,“呼呼”作响,瞬间点燃了攻城车。刹那间,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弥漫,熊熊大火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士兵们的阵脚顿时陷入了混乱,赵播在后方心急如焚,扯着嗓子焦急地大喊:“不要乱!继续进攻!”
一个慌乱的士卒喊道:“不行啊,将军,这城太难攻了!”
但局势已如脱缰的野马,逐渐失控。
黄巾军留下一千多具尸体,匆忙逃走。
回到大营。
赵播满脸沮丧,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这他娘的,怎么就失败了!”
李猛懊恼地喊道:“谁能想到他们早有防备,咱们的盾牌根本挡不住那么多箭雨!”
王二麻子咬牙切齿:“那些从侧面爬城墙的兄弟,刚上去就被发现了,全被砍了下来!”
张大胆垂头丧气:“都怪咱们想得太简单,这城可太难攻了!”
刘黑子皱着眉头:“咱们的弓箭手也没压制住城墙上的敌人,反而被他们的投石车砸得死伤惨重。”
赵四一脸无奈:“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得想想接下来咋办!”
孙猴子着急地说:“要不咱们先撤吧,等重整旗鼓再来。”
赵播瞪了他一眼:“撤?咱们这么多人,就这么灰溜溜地撤了,以后还怎么混!”
李猛握紧拳头:“对,不能撤!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王二麻子犹豫着说:“要不还是采用声东击西吧。”
“明天我带五千士卒打东门,吸引过来他们以后,主帅您带主力,带上秦大人交付的云梯,突袭西门”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与此同时,合川城内,新任都尉正在召集几个统领开会。
在城内的都尉府中,新任都尉刘正神色凝重地坐在主位上,下方依次坐着四位统领。
刘正轻咳一声,开口说道:“诸位,如今黄巾军来势汹汹,已一次攻城,虽未成功,但威胁仍在。今日召集各位,共商御敌之策。”
东门统领率先发言:“都尉大人,依我看,当加强城墙防御,增派兵力,多备滚石热油。”
西门统领紧接着说:“我觉得还需组织百姓协助守城,人多力量大。”
这时,南门统领皱着眉头道:“黄巾军狡诈,需防备他们声东击西。上次他们佯攻城门,却派人偷袭城墙,这次咱们得多加留意,不能再被他们钻了空子。”
北门统领点了点头,补充道:“没错,我们应在四门都安排足够的人手,时刻保持警惕,且要加强四门之间的联络,一旦一方有情况,其他各门能迅速支援。”
刘正听着众人的发言,沉思片刻后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南门统领防备声东击西之策甚是重要。
从今日起,四门均要加强戒备,不可有丝毫懈怠。另外,东门统领,你负责组织百姓之事。北门统领,你安排好防御物资的筹备。南门统领,你负责协调四门之间的联络。大家务必齐心协力,守住城池!”
四位统领齐声应道:“是,都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