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二问道:“命帖?这东西比面具有用?。”
乾鄍激动的说道:“李兄,如果说你手上的面具证明你跟鹚血楼的甲卫交过手,并处于上风。但你若是拿到这个命帖,就足以证明你击杀了一名甲卫!”
李无二听着却是有些无感,对乾鄍说道:“这东西若是被人偷了去,那不也算是杀了一名甲卫?”
乾鄍摇了摇头,解释道:“此命帖是鹚血楼甲卫独有标识,是证明身份的一个物件,对于甲卫来说极为重要。”
“而且这命帖,甲卫都会贴身携带,除非杀了甲卫,不然你就算用高超手段得到,那甲卫也会跟你不死不休。”
李无二继续问道:“那这能值多少钱。”
乾鄍呆愣了一下,看李无二句句不离钱,也是哈哈大笑。
“李兄啊李兄,这命帖的价值怎能用钱银来衡量呢。有了它,你可是能在铭泽山里葬器崖中选取一件神兵啊!”
李无二:“啊?神兵?”
乾鄍笑道:“旷世神兵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
“额...”李无二对他口中的神兵利器倒是没什么感觉,看着命帖倒是思索起来。
“一个命帖就能换一把绝世神兵,一把绝世神兵能换多少黄金呢?感觉不会少,五百两怎么也得有吧,挺划算。”
李无二拿过命帖揣进怀里,对着乾鄍说道:“走,赶紧再去搜刮一下。”
乾鄍看着手中命帖被拿走有些不舍,但想来这甲卫也不是他杀的,只能万般可惜的叹了口气,跟上了走远的李无二。
领着乾鄍回到了刚才与甲丑对战的地方,见他的尸首还在,李无二立马兴冲冲过去搜索起尸体来。
而后紧跟着的乾鄍看着周遭一片废墟模样,不禁是感叹道:“李兄,这是你干的?”
“什么?”李无二抬头看了一眼,见乾鄍呆愣的看着四周破败的模样,便是解释道:“这啊,不是,是这哥们儿弄的,你是没看到这人,壮的跟牛似的。抡起膀子就是一顿锤啊。”
乾鄍有些痴傻的站在原地,完全理解不了这仿佛天灾般的场景竟然是人为的。而且在那搜尸的李兄,竟然还把他干掉了?
“哎不对,之前杀甲未的时候,李兄是不是一刀就给他杀了。”
“啊?一刀杀?甲未!?”
乾鄍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芒,脑中不断循环着李无二一刀做掉甲未时候的情景。
在那搜尸的李无二都把尸体给扒光了也没见有什么命帖、面具之类的东西,就连一个铜钱都没有!
“嚓嘞,这出门连钱都不带吗,好歹给点辛苦费啊!”
气的李无二踢了一脚甲丑的尸体,便是气哼哼的走到乾鄍面前,不满的说道:“没见过这么穷的,真是连一文钱都没有,就看不起这种出门白嫖的。”
见乾鄍瞪着眼睛双眼无神,嘴巴张的老大,仿佛一座雕塑在原地立着,和周围寂静的黑暗完美的融合。
李无二伸出手在乾鄍呆愣的眼前挥了挥。见没反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师兄?钱什么来着?喂!”
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李无二撇着嘴嘟囔道:“为了你不走火入魔,我也是被迫出手啊,你别怪我。”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在了乾鄍的脸上,整个人犹如一个瓷瓶般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摇了摇头,乾鄍捂着脸从地上爬起,看着李无二说道:“怎么了李兄,你杀完了么。”
“什么杀完了?走了,回去了,那哥们一点东西都没带,穷逼一个,抓紧回去看看那个人有没有。”
乾鄍脑子反应了过来,急忙跟上李无二,问道:“那个人是谁啊?”
“是叫什么来着,甲巳啊?”李无二回忆道。
“甲,甲巳?你还杀了甲巳?”
李无二对乾鄍在旁边这种扯着脖子叫喊的行为非常不满,说道:“我不聋啊!你小点声。”
失态的乾鄍不好意思的点头称是,跟在李无二身后如小弟一般不敢再出声。
二人就这样安静的回到了山坡。许可三人见大师兄满身伤痕的回来,也是急忙的上前查看着大师兄的伤势。
郑本初也是搂着李无二附耳问道:“杀了?”
李无二点了点头,不再理他,便是径直往西面走去。
郑本初见状也是连忙跟了上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找什么呢。”
李无二指着远处甲巳的尸体,解释道:“过来搜个尸。”
郑本初伸着脖子往李无二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甲巳那惨白的头颅直勾勾的瞪着他。
顿时背后汗毛倒竖,扭过头不去看。
“我去,这是被吓死啊这个。”
李无二见他害怕的样子蛐蛐道:“哎呦,就这小胆儿还出来走江湖啊,丢不丢人哦~”
郑本初一听却是反驳道:“什么害怕,我这是有同情心,看不得这人遭罪。”
“切!”李无二鄙视了他一眼,便是走到尸体前,蹲下身子搜索起来。
郑本初侧着身子走了过来,问道:“你这是摸啥呢,还扒他衣服。”
“管是啥呢,值钱就行!”
李无二扒到一半大仙了他怀中的一个小锦囊,打开之后还真有一个白色的命帖,上面红彤彤的一个大字“巳。”
“呦吼!翻倍!”李无二激动的捏紧拳头庆祝,开心的说道:“还款有望啊!哈哈哈。”
郑本初看着李无二手上的玉制的印章,问道:“这是什么?”
李无二在他面前显摆了一番说道:“嘿嘿,不知道了吧,这叫命帖。”
“命帖?”郑本初歪着脑袋端详了半天,说道:“这不就是印章吗?”
“你懂个球!”李无二指着这手指大小的印章说道:“这东西值钱啊!”
“就这?印章?你说他值钱?”
李无二一副看土老帽似的眼神看着他:“土鳖,不识货。”
说完,又从怀里拿出甲未的那个,一同放进那个锦囊袋里,再把他放回怀中,拍了拍,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郑本初看着李无二得瑟的样子就有些无语,看着一旁甲巳的脑袋便是踢了一脚,那头颅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远远的消失在了林中。
回到火堆旁,乾鄍也是被许可三人包扎的差不多了,见李无二兴高采烈的回来,便是问道:“可是寻到了?”
李无二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寻到了,现在有俩了!翻倍!”
乾鄍也是笑道:“那边是恭喜李兄了。”
李无二摆摆手,有些傲娇的说道:“好说好说,等到了铭泽山找我,我请你吃饭。”
“那到时候可要好好宰你一顿。”
李无二挥手豪情的说道:“那都不是事儿!”
郑本初也坐了下来,看着李无二傲气的样子便是不想看他,转过头对着乾鄍问道:“乾兄知道那玉章?”
乾鄍点了点头,再次解释道:“李兄这次可真是收获不小,一下子便是收到两枚鹚血楼的命帖。”
闻言,郑本初一愣,连忙追问道:“你是说那个小印章是那个高手云集,令人闻风丧胆,鼎鼎大名甲卫的命帖!?”
“郑兄也知道。”
“知道啊,但是没见过啊!”
乾鄍说道:“铭泽山葬器崖前就有一枚,我也是上次参加青武大会之后有幸看到。”
郑本初后知后觉的说道:“丫的,我刚才打的不会就是甲卫吧。”
李无二说道:“是,那兄弟好像叫甲丑。”
“卧槽!!!”郑本初惊得原本起跳三尺高:“甲二!!”
“我跟甲丑交手没死!”
看着郑本初这副激动的模样,李无二不禁很是嫌弃的说道:“瞧把你能的,我不救你,你还能在这乱蹦?”
郑本初激动的一挥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是压制着他打了半天啊!啊哈哈哈哈。”
“人家那是...”
郑本初连忙捂住李无二的嘴,瞪着他说道:“别说话,让我先爽会儿。”
李无二一脸无语的看着乾鄍,指着郑本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乾鄍也是对李无二解释道:“李兄可能不知道,鹚血楼甲卫出手便是必杀局,能在甲卫手里逃出生天确实值得激动,更别提交手的还是甲卫里面的二把手了。”
李无二恍然道:“哦,这样啊。”
一旁的许可三人也是惊讶的问道:“那壮汉是甲丑?那大师兄你也对上甲卫了?”
乾鄍点了点头,说道:“与我交手的应该是甲未和甲午。”
许可震惊:“丑、巳、午、未,竟然出动了四位甲卫!”
祁阳二人也是沉默不语,就今天遇到的事情来说,四名甲卫的含金量已经不是简单说一下就能清楚明白的了。
李无二看着乾鄍一行人神情怪异到也有些怀疑,但他不想管,也与他无关。
郑本初却是突然问道:“这鹚血楼为什么出动四位甲卫来对付我们啊?”
李无二、乾鄍几人突然抬起头看向郑本初,惹的郑本初有些尴尬的说道:“都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
李无二白了他一眼,也不接话,看了一眼乾鄍,正巧他也在看李无二。
乾鄍:“李兄,我也不想隐瞒...”
“别。”李无二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感兴趣。”
一旁郑本初却似闻到肉的野狗一般,连忙凑到乾鄍身边问道:“隐瞒什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李无二叹息一声,捂着脸说道:“老郑,你就别装了,我看的恶心。”
郑本初连忙搂着乾鄍哈哈一笑:“还是李兄最懂我,你说是吧,乾兄。”
“四个甲卫,这种规格的刺杀别说是去杀一教宗师,就是去杀朝中大臣便也就是这种规格了。”
“乾鄍兄,我是真的很纳闷,就你这个天灵教大弟子,星月榜才三十八名的名头,会有这等待遇?”
乾鄍被他搂着苦笑,实话实说的道:“郑兄,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嘛,见谅喽。”
乾鄍看了一眼身旁的许可,征求着她的意见。
许可叹了口气,对郑本初说道:“郑师兄,其实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要了解为好。”
郑本初也是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许姑娘,我刚才可是拼了命的在甲丑的手里救下了你,你难道对你的救命恩人都要隐瞒嘛。”
许可:“其实,我不说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郑本初:“可是我没觉得,我只想知道我觉得的那种,你懂的。”
李无二诧异的问向郑本初:“你为什么一定要掺和进去呢。”
郑本初看着李无二,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因为有你啊,要不是有你在,我今天高低我就跑了,有多远跑多远。”
“因为我?为什么?”
“李兄,不要谦虚了,你可是能杀的了甲丑的人,这天底下,莫说此去参加青武大会的各路一流高手,就是他现在来个宗师,只要有你在,我都敢指着他鼻子骂。”
郑本初毫不掩饰对李无二的钦佩之情,“李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
李无二一把推开郑本初靠过来的那张大脸,颇为恶心的说道:“你就不怕你指着宗师鼻子骂的时候,我在背后把你绑了换银子?”
郑本初:“哎,大哥,别那么绝情嘛。”
“绝情?”李无二回想着日子,掐着指头算道:“咱俩相识有,五天?”
郑本初舔着脸走近说道:“嘿嘿嘿,这不是和大哥一见如故嘛。”
李无二厌弃的挥手:“滚滚滚。”
“好嘞。”郑本初立马撇过脸,看着许可说道:“所以说,公主殿下,你还不说嘛。”
许可闻言一惊,背后的祁阳也是抬头皱着眉头警备的看着郑本初。
“郑师兄,你在说什么。”
郑本初摸着下巴疑惑的说道:“不是吗?越国的三殿下,明玉公主。”
噌!————
祁阳手中佩剑拔出,指着郑本初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郑本初顿时恍然道:“呦,还真是啊。”随即搂着乾鄍的肩膀说道:“你看,我就随便诈了一下,没想到还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