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参加选秀进入NbA以来,樱木就再也没有踏足过洛杉矶。
他在这个城市度过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大学生涯,虽然没有毕业,但没人敢说他不是大学生。
南加州大学的校庆日,樱木也接到过邀请函,请他回来参加活动,詹姆斯约过他一起回校,甚至连远在大洋彼岸的黄毛水野,和他的妻子木村,都动过心思利用出差的机会过来组队回校。
樱木还是拒绝了。
他实在没什么理由足够说服自己再次来到洛杉矶。
可是,这次他还是回来了,因为邀请他的人是流川。
樱木从机场特殊通道出来,一头钻进流川的车里,两只大手掌划拉着自己的脑袋:“原来飞过来要这么久的啊?屁股都坐麻了。”
流川左手搭着方向盘,右手放在档把上,侧着脸认真地看他:“大白痴,你现在摸的是头。”
樱木叫了一声:“要你管!”
接着从善如流地摸摸屁股。
流川从车门旁拿出一瓶水,拧开后递给樱木,樱木咕嘟咕嘟一口炫完,擦了擦嘴角:“狐狸,你现在住哪啊?还是以前那栋房子吗?”
樱木是说大学期间去过的流川家。
流川摇摇头,还是很认真地看他:“换了个地方。原来的房子私密性不太好。”
樱木了然:“也对。比较容易被流川命堵门。”
樱木等了好一会,才感觉到流川把视线从自己身上挪开,发动车子。
他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整个赛季期间,小情侣就见过两回,加起来的时间连24小时都不到,每次都是极限鬼混,堪比偷情。
现在好不容易结束了赛季,樱木本来还等着流川飞过来,结果流川说希望他能过来洛杉矶。
樱木想了想,就让藤井帮他订票了。
“臭狐狸,专心开车,别老是看我。”等红灯的时候,樱木把流川的脑袋扭过90度,手动中断了对方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流川抓住樱木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手心:“我很想你。”他顿了顿,“花道。”
三秒钟后,樱木的爆裂怒吼跟跑车的引擎声音合而为一。
“流川枫,你这个神经病!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流川余光瞟到樱木迅速发红的脸,嘴角勾了起来。
樱木受不了这个。
在休赛期末期,两个人正式交往后,那没羞没臊没日没夜的日子里,流川几乎像是给樱木洗脑一般,每次在樱木就要到的时候,就俯下身子咬着樱木的耳朵,非常动情地压着嗓子叫他:“花道。”
流川极少叫樱木的名字。
除了大白痴这个专属称呼,在两个人关系交恶的时候,他也是叫的樱木。
但现在,他在叫花道。
樱木在脑子充血,被高*朝冲击得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听到他叫“花道”,而且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于是,在流川离开波士顿之前,樱木的条件反射就形成了。
用流川的嗓音说出“花道”两个字,等同于让樱木瞬间进入情动的状态,任何心理暗示和勾引撩拨都没这个好使。
樱木知道这一点,流川也知道。
但流川还算是个有道德感的人,除了在床上,其他场合他都不会乱叫。
现在明显是道德感给狗吃了,跑车并不宽敞的车内空间不足以承接樱木的勃然大怒。
“流川枫!老子坐了四个多小时的飞机,下来你就这样对我?真想掐死你算了!”樱木全身的红晕还非常醒目,他很生气。
气自己这么没出息,也气流川没良心。
流川继续专心开车,只不过不需要挂档的右手空出来,轻轻拍了拍樱木的大腿:“忍一忍,很快。”
“忍你妹!这让我怎么忍!”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又轰的一下上升到了新高度,他把流川的手从自己大腿上打开,“别碰我!”
流川用很平静的语调说着让人无法平静的话:“如果真的很难受,可以在车上来的。”
樱木觉得这小子的命就不应该留着。
“做梦去吧!我绝对绝对不会跟你在车上乱搞的!”樱木的底线明确而坚定。
流川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继续像普通闲聊一样说着虎狼之词:“嗯。那我不动你。你可以自己来。不用担心弄脏车。”
樱木纯粹是不想两个人死一块像殉情才忍住没一脚踹过去。
“流川枫你脑子里装的都是黄色废料,你那些流川命知道吗?”
流川很不解:“跟她们有什么关系?现在是大白痴你难受,我不希望你不舒服。”
又是一个红灯,流川停下来看樱木,裤子里鼓鼓的,确实很不舒服。
樱木解锁了安全带,扑过去掐住流川的脖子,狠狠摇晃:“我不舒服都是谁害的!你这是故意的吧!到底安的什么心!不要脸,没良心!我恨不得现在马上买机票回波士顿!”
流川的头发都给他摇乱了,但他脸色还是很平静,左手搭在樱木的腰上,上下捋了捋,有种安抚的意思。
等樱木箍着他脖子的手松开后,流川才说:“前面右转,就到了。你再忍忍。”
三分钟后,樱木下车的时候,脸抽了抽,指着大门说:“你别告诉我这个酒店是你的啊?”
流川锁好车出来,已经全副武装,口罩、帽子、墨镜都往脸上堆,手上还拿了一顶帽子扣在樱木的脑袋上:“不是。”
樱木尾随着流川,拿了房卡上了楼,他很奇怪,为什么流川会选择住在酒店?
虽然也有些名人确实会在酒店长期包个套间,享受酒店提供的各种服务,而不是住自己家。
樱木走路有些不自然,酒店这种公共场合他也不方便老是扯裤子,但真的挤得很难受。
边走还边暗骂自己臭美什么,穿运动服出门多好,非得临走时换了一条牛仔裤,这回自作自受了。
流川腰杆挺得笔直走在前头,一身休闲装衬得人非常恣意,相比较之下,樱木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打断了半条腿似的踉踉跄跄。
真想对着眼前两步远的那个家伙的屁股踹一脚。
樱木这么想着,就听到“滴”的一声,流川刷开了一个房间,樱木刚刚走到门口还没踏进去,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给拽进去。
流川没有插卡取电,房间里黑漆漆的。
樱木在失明的状态被撞到门上,接着就出不了声了。
经过了最初的惊讶,樱木迅速进入状态,勾着流川的脖子在流川主导下亲吻。
流川的手掌放在樱木的腰侧,伴随着亲吻的深入,不断地攥紧,把樱木往自己身上带。
樱木本来就因为一句“花道”点着了火,现在更被牛仔裤勒得只剩半口气,另外半口气被流川无情地从口腔里夺走。
他几乎要活活被亲得憋死过去。
流川的吻离开了樱木的嘴唇,咬着他的耳垂,又顺着下颚线一路到了一上一下滚动的喉结,伸出舌头田了一下,樱木浑身发抖。
这是流川在波士顿的时候发掘出来的敏#感点,几乎能吊樱木半条命。
樱木刚刚因为从憋死的边缘缓过来,没两秒就被喉结处刺激地又重新回到悬崖。
这流川简直就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
不过樱木本身也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爆炸而亡了。
流川解救了他。
樱木等这安#抚已经等了好久,久旱逢甘霖那么久。
他舒服得哼了一声,这种感觉似乎什么时候出现过,樱木缺氧的脑子勉勉强强想起来,当初在温泉泡得快晕过去的那次,他也是这样在流川手里头闹腾的。
流川单手搂着他的腰,往下挪了挪,到了樱木的臀部大力揉了两把,接着又像是发泄什么情绪一般,在樱木脖子避开大动脉的部位咬了一口,那个狠劲让樱木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流川的另一只手离开了樱木身上,樱木听到哗啦一声,好像有什么掉地上。
仅仅那么一瞬间,他就知道是什么了——那是流川的裤子。
他们短暂地实现了平等。
虽然没有开灯,但樱木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状态,可以看到一些轮廓。
这种近距离排排放比大小一般的状态让樱木对流川的尺存有了更立体的认识。
就是太烫了。
虚弱狐狸平时怕冷怕成那样,为啥这会烫得让樱木想躲?
房间的灯终于开了,流川在水龙头前哗啦啦地洗着手,樱木几乎要把洗手间的厕纸全部用完,在跟裤子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你看,干净没?还能看出来吗?哦,这里还有一点。”
两个人的着装同样怪异,上半身整整齐齐,下半身回归原始,谁也别笑话谁。
流川洗干净手,樱木递过来努力了半天的裤子,流川没任何意见地套进去,一抬头,看到樱木正把那条修身的牛仔裤拉上拉链。
流川的眼睛盯着某个地方,眼神里有个小火苗似的东西明明灭灭。
“大白痴,在别人面前,不准穿这个。”
樱木整理好衣服,懵逼地问:“哪个?”他把自己左左右右看了一遍,也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流川走上前,张开大手覆上樱木的屁股使劲抓了一把。
“听好了吗?再穿这个就揍你!”
樱木不会知道,流川突然在车里叫名字挑逗他,纯粹是因为刚看到樱木从机场通道出来的时候,被这条修身牛仔裤给惹火了。
他的身体反应,只比樱木早到了五分钟而已。
怎么可以只有他一个人难受!
樱木还揉着屁股骂骂咧咧的,流川已经拔下房卡,准备打开房门。
“去哪?”
“回家。”
“啊?你不是住这吗?”
流川转头看了他一眼:“叫你白痴,你还真当自己是白痴吗?我怎么可能住在这里!”
樱木环顾了一下,也对,就是个普通的双床标间,流川得多委屈自己才能把这里当成家呢。
“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啊?好端端的带我来酒店干嘛?”樱木嘴硬。
流川叹了口气:“到家得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嗯?”
流川直直地看他:“忍不了这么久。”
樱木的嘴巴是在开出去两个红绿灯才合上的。
流川简直太让他吃惊了,真恨不得剖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果然,路程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流川把他带到一个看起来就知道住户不多的私密性很强的别墅区。
“对了,狐狸,你就这么跑了,干嘛不先退房啊?”樱木发现流川把房卡带了出来。
“明天让洛克去退。”
“为什么?”
流川推开车门出去:“不然的话,太明显了。”
等樱木想明白到底什么东西很明显的时候,他才红着脸开车门下车。
进门之前,流川拖着樱木在门口录了指纹和面部:“下次你就可以自己进来了。忘了带钥匙也没关系。”
就这么一下,樱木突然有种回自己家的感觉,他心里暖烘烘的。
推开门,樱木先抬脚进去,流川跟在身后进来,关上门,从后抱住樱木,声音很低很沉地说:“大白痴,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