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面馆我看着无比繁华的都市,心里顿感惆怅。
这地方这么大,却没有一处是我的容身之所。
长夜漫漫,我又要去哪熬过这一晚上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偶然路过一条漆黑的巷子,被里头的打骂声给吸引了。
我侧身看过去,只见里头是几个穿着黑色褂子的男人正对另一个狗缩在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我平生最看不惯这种恃强凌弱,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做派,当时就冒出一股气。
“喂,差不多得了。”我双手抱在胸前,学着话本里大师的样子依靠在墙边。
估摸那几个男人是被我背上的大环刀给吓住了 以为我是什么武林侠士,没说什么就跑进了巷子尽头的黑暗中。
我刚要上前去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身后就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秒我就被一股力气撞开,来的一帮人直奔着地上那位就去了。
“对不住了,来迟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帮人又是过来教训他的,可看着他们彼此熟悉,关系应该还不错。
而且以我看刚才被打的那个男人地位似乎更高一些,其他人跟他说话都有意无意的低着头。
“没事儿,几个拳头而已,谁没挨过。”
男人站起身,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身材和长相。
丈二高的个头,身上那几两肉估计还没有我们村头那只肥狗多,瘦的跟玉米杆子似的。
他的头发垂到耳根子,向后系了个疙瘩,痞子样,不像是啥好人。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停在了大环刀上。
“我叫蛇皮,龙潭帮的二把手,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厉,小字飞。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说完我转身正欲离开,蛇皮旁边那几个喽啰却伸手把道儿给拦上了。
“阿飞是吧,你是习武的?你刚才帮了我,总得让我帮帮你才行。走,咱们兄弟喝一顿去。”
不容我拒绝蛇皮就搭着我的肩膀,把我带去了一家洋人式样的酒馆。
里头座无虚席,花花绿绿的灯光刺得我的眼睛生疼。
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看的我脸颊发红。
蛇皮坐下来递了杯酒给我,我品了品,可真是好滋味!
打小屠老四就给我酒喝,这么多年我却从来没喝过这么甜的。
几杯暖酒下肚,我脑袋晕乎乎的舒服,很快就跟这些人打成了一片。
我嘴上是个没把门的,再加上觉得蛇皮他们像是个仗义的,就把我为什么来沪市跟他们说了。
蛇皮一听,一拍桌子站起来喊,“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找到你师傅。龙潭帮在沪市还是有地位的,想找个人肯定不成问题。”
有他这句话,我更是高兴,提词又喝了好几杯。
然而蛇皮话头一转,又说,“既然我都答应帮你找师傅了,你能不能也帮我个忙?”
“明天晚上有一场比武大会,胜者有一锭金子做奖。我们龙潭帮还差个人,我想着兄弟你是个有本事的,不如就
”
我想着不过是比个武,我跟着老头儿学了这么久,连鬼啊怪啊的都能对付,还怕对付不了几个普通人了?
“行!你都帮我找师傅了,这点要求,我答应你就是了。”
我大手一挥把这件事给揽下来了。
随后就看见蛇皮笑着招呼了他的一个手下过来了。
两个人嘟囔了几句什么,紧接着蛇皮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钞票给了男人。
过后他看我像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主动向我解释了一通。
他说历来这种比武大会都有人对赌下注,他是看着我厉害,像是个武行出身的人,就在我身上压了不少的宝,想以此赚点外快。
起初我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那些五行出身的人都是做惯了打打杀杀的事的。
后来蛇皮告诉我 擂台上的人.大多都是被安排好的。
大家都是为了赚钱,所以也不会有不听话的人,叫我尽管放心,到时候只需要装装样子就可以了。
我被他三言两语哄得高兴,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可等第二天晚上我上了擂台一看却傻眼了。
来的是一个足有二米高的壮汉打着赤膊,肌肉块子跟风干的馒头一样大小,身上还有不少蜈蚣一样骇人的伤疤。
他手里提着一个流星锤,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蔑视与不屑。
我低头看了一眼台面,所谓的擂台只不过是被荆棘围起来的一小块地。
地面上满是处理不干净的脏兮兮的血渍,随处可见剥落下来的人的头发和牙齿。
我心里确实打鼓,面对这么个大家伙只怕不会有人不紧张的。
但我的刀也不是吃素的,有屠老四庇佑蛇皮作保,我怎么都赢了。
我想起蛇皮交代我的要装装样子,于是我就摘了刀套,打算比划比划。
谁料大环刀刚一亮出,我便感受到周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
百鬼嚎哭,阴气从生。
擂台之上的边缘不知道何时多了几个模糊的血手印,狰狞如鬼脸,恐怖如斯。
我眼睁睁看着那些脏玩应顺着流星锤的铁链子爬到了打擂的男人身上,那样子好像是要附着在他身上打死我。
我心里知道这些鬼玩意恐怕都是历次被打死在这的人。
他们怨气不散,已经不愿转世投胎,只想留在这几乎祸害其他人。
一时间我已经没了继续比武的心思,若不能把这些鬼怪除了,只怕不光是我,所有看比武的人都会有危险。
既然现在我已经自报家门是捉刀出马仙,就不能坐视不管,否则真就是枉费了老头对我的一番辛苦教授。
想到这儿我拆开了大刀的刀套,严阵以待做杀鬼之势。
与此同时,我对面那个拎着流星锤的男人以为我是起势要跟他比划比划,也做好了准备。
大刀一出,百鬼具震。
我这刀斩鬼无数,煞气冲天。
众鬼怪一见,呲牙列嘴的向我步步爬来。
“不要命的东西,还真敢来。”我嘴角轻勾,举刀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