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巧了,我来这也是有个忙,想请你帮帮。”
原本我还有些没底气,怕阎罗王不答应。
不过既然他也有求于我,那我可就敢开口了。
我直言不讳将铁匠需要的那三件东西全都说了出来,问阎罗王能不能满足我的要求。
起初他还有一些犹豫,但阴兵给他添了一把柴,说那红衣回去必会有损阎罗殿的威风,阎罗王这才答应。
“行行行,你赶紧去把那个红衣给我解决了,你要的东西我也能给你解决。”
得了阎罗王一句话,我乐的跟什么似的,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你即刻出发说不定还能追上她,只要你十之内解决了此事,我答应你的一件事自然会替你办到。”
“得嘞。”
我即刻动身从孟娥庄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瞧了孟娥一眼。
她还是我多日前见到的那样美丽,仅对视一眼我便浑身发热,赶紧挪开了视线。
从孟娥庄反阳,我顺着那红衣的气息一路追至一红叶谷附近。
再想仔细查询时,那阴气却就此断掉了。
我沿着红河谷找了一圈,最终只在这附近发现了一处名为红河村的地方。
我猜想红衣刚从阴间逃出,肯定不敢造次。
我要是她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过了风头再走。
而这附近能藏身的地方也就红河村一个地方,看样子红衣大概率就在这了。
我只有十日期限,不可轻率行事,便打算暗自.摸进红河村先观察情况。
只是我身上阳气太重,贸然进村可能会被察觉,得想个办法。
夜半,我顺着阴气一路摸到山上。
这山上杂草丛生,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
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可能生乱坟岗。
果不其然,仅绕了一圈我就找到了几处孤坟。
“太好了,有了这东西就不怕被红衣发觉了。”
我捧起坟头上的湿土就往身上脸上蹭。
直到一股恶臭的味道弥漫开来,我知道差不多成了。
眼下我完全就是一副乞丐的样子,阳气也被坟土遮了个七七八八,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彼时夜已经深了,幸运的话我说不定当晚就能发现红衣的踪迹。
刚一入村口,我便看见门栏上挂着一盏红灯笼。
村内一片寂静,也不见个人影。
我正愁今晚何处落脚呢,却听见村内突然传来吵骂的声音。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还赶我!等你家死了人,可别来求我!”
我赶紧进村,只见一拿着酒葫芦的醉汉在饭馆门口打晃,指着门内的人.大骂。
“我管你是谁!现在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赶紧从我门口滚开!”
“要是招来了鬼新娘,我们都得跟你送命!”
屋内之人的话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鬼新娘?难不成是红衣?
“你们算什么东西,小王八羔子,以后可别来求你老子!”
“谁能求到你啊!你看你一身潮味儿,谁愿意靠近你?赶紧滚,小心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眼看两人吵的正凶,突然刮起了一阵诡风。
饭馆里的人一看如临大敌,赶紧关门熄了蜡烛。
醉汉在门口骂了半天,见没人理会他也觉得没趣,便就此拿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我赶紧跟了上去,趁着醉汉迷糊的时候跟他打听起了鬼新娘的事。
“你算是问对人了,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数我最清楚不过了。那饭馆老板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敢赶我走,我非得叫他们跪地上给我认错才行!”
醉汉越说越偏,我赶紧又把话题往鬼新娘身上带。
“你来的时候看见村口那个红灯笼没有?那红灯笼来历可不小啊……”
说着,醉鬼将他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我。
红叶谷中原先住着一位神仙,保佑红河村的太平。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山上总会出现半夜娶亲的诡异景象。
村中不少男丁都会在一夜之间突然暴毙,死的毫无征兆。
村里人都说,他们是被鬼新娘抓去当新郎官去了。
后来山神显灵,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打过鬼新娘,而是化作了一个灯笼挂在村口。
那红灯无火自燃,只要它烧起来,大家便不约而同不再出门。
自那以后村里就多了一条规矩,只要灯笼亮便开始宵禁,除了白事发丧等特殊情况以外不许出门。
而那醉汉名叫刘喜良,是村里唯一一个打棺匠。
怪事经历得多了,他也就不再怕了。
再说他这活儿本来就是需要晚上活动,因此他从不把宵禁当回事。
谁料今天他在饭馆贪了几杯,竟被人直接赶了出来。
怪不得他会在饭店门口说,要人家跪下来求他这样硬气的话。
合着他是算准了全村的白事都得他来办,也料定自己能活过饭馆老板一家。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更加肯定红衣就是这鬼新娘。
特别是红衣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她说她的情郎还在等她……
我猛的一激灵,这意思难道是说她很快就又要带走一人?
我赶紧向刘喜良打听,“最近可有人来找你定棺材?”
刘喜亮笑了一声,“要是有,我还会大晚上出来喝酒?”
说的也是,看来红衣还没动手。
“我看你跟我投缘,都是敢大半夜往外跑的人,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我带你看一个宝贝……”
刘喜亮眯缝着眼睛,一脸的坏笑。
“什么宝贝啊?”
我挑挑眉,总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
“当然是……只有我们男人才有的宝贝……”
刘喜亮说着还嘻嘻笑了一声,听着我浑身发麻。
“什么玩意,你不会是……”
我脑袋里已经幻想出了无数“诡异”的画面。
男人的宝贝……恶心!
“我不去,我还有事,拜拜。”
我起身就要走,却没想到这家伙力气大的厉害,一下就把我拽回来了。
“既然来了就是有缘分,我那宝贝保准会叫你眼前一亮,跟我走。”
刘喜亮拽着我往他家棺材铺去,一路拽着我不肯撒手,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心凉了。
好歹我一世英名,一身清白,难不成就要毁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