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对着大家笑着抱拳道:“诸位,小弟姓王,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善人,所以都叫我王大善人。”
其中一个噗的一声喷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看着我哼了一声。
朱泉一抱拳说:“小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朱,在我们那片都叫我朱大官人。”
那家伙扛着板凳腿走上来,站在我两米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又打量了一遍朱泉。
他说:“你的人打死了我的兄弟,你们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你们是真沉得住气啊!”
朱泉说:“这位大哥,你啥意思嘛!”
“你们就不该登门道歉吗?”
朱泉说:“事情还没查清呢,等你们的仵作,我们的法医到了,验尸之后,我们再说。要真的是我的人打死的你的兄弟,我们自然会道歉并赔偿。”
“赔偿?人命值多少钱?老子要你们一命赔一命!”
我说:“先不说这人是不是我们的人打死的,即便是,也没必要一命赔一命吧!这不是仇杀,也不是谋杀,只是误杀。”
“误杀就不用偿命了吗?”他把桌子腿举了起来,“我要是不小心打死你,你是不是就白死了?”
我说:“不小心的话,确实可以白死。”
后面的人梗着脖子上来:“我你妈!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说:“别乱来,我劝你们最好按规矩办事。”
“我你妈!你是不是找死啊!”
这货说着就要上来用板凳腿抡我们。
说心里话,一根板凳腿我们还真的没放在心上,打起来,这五个混蛋也是白给。只是我们不想在别人地盘惹事。
我大声说:“你们总该给这里老大一点面子吧!”
我这么一说,这几个人确实蔫了。
不过随后,带头的这位哼了一声说:“我们和你的恩怨,和费老大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没针对费老大,我们针对的是你们。”
我说:“你要是这么说,随意你们想怎么样,我奉陪到底。”
朱泉说:“诸位,我还是劝你们三思,正所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后上来那小子骂骂咧咧就上来了,大声说:“我你妈!”
一板凳腿朝着朱泉就过去了,朱泉握紧拳头,用左臂一抗,身体一压,蓄力,后手拳直接就掏这小子肋骨上了。一打一个不吱声,一打就蹲下了,捂着胸口喘不上气。
另外几个一看,一起上来。朱泉捡起来桌子腿,一顿敲。桌子腿在对方手里啥也不是,但是到了朱泉手里,指哪打哪。
我在旁边笑呵呵看完了热闹,这五个货,都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抱头鼠窜。
朱泉把板凳腿一扔说:“没一点技术含量,打他们葬了我的手。”
此时,费娜从旁边走了出来,一边鼓掌一边走,到了朱泉面前后,歪着头说:“看不出你不仅能写一手好字,武力值也蛮高的嘛!”
朱泉说:“废话,我好歹也是皇家后裔,你知道朱元璋和朱标吗?”
“我当然知道,中国人都知道。”
“我是嫡系,有家谱的。”朱泉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不瞒你说,我叫朱泉,水字辈的。虽然是嫡系,但我是朱标那一脉的。不是朱由检那一脉的,要是我们那一脉当皇帝的话,大明不可能亡。”
我说:“你就吹吧!”
“师父,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很有本事吗?”
我说:“你算是彻底把人得罪了,这事想解决啊,麻烦大了。”
“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难道任由他们打吗?”
“你倒是打痛快了,矛盾也激化了。”
书生哼了一声说:“等书生到了,验尸之后看看咋说吧!我是真的不信一个酒壶就能把人砸死。人有这么脆弱的吗?”
按理说是不会的,那天的歌舞现场的酒壶我也是看过的,是高端货,高端货都很薄,甚至都是半透明的。就那么一件瓷器,碎掉之后划破头皮我信,要想砸碎别人的脑袋,很难。
尤其是酒壶碎掉的话,力量就卸掉了,头其实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力量,咋可能就死了呢?
人死了,大概率和那一下无关。要是真的是被酒壶砸碎了头,当场就应该倒下了,不大可能回家后才死。这人啊,死得蹊跷。
书生和萧安准时到了,但是对面的仵作还没到,还要两天时间。
我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书生说了一下,书生说:“也有可能是高血压导致的脑出血。这是最大的可能了。”
我说:“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
书生点头说:“要是有高血压,很容易导致脑出血,不过砸那一下也是诱因。说白了,就算是不砸,他的高血压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朱泉小声说:“怕是我们本地的仵作不懂啥叫高血压啊!”
书生说:“其实判断是不是被砸死的也简单,颅骨没有骨折,就基本能确定死因和砸那一下无关。至于脑出血这种病,直接元凶就是高血压和血管瘤,解剖之后,能看的很清楚。”
我说:“要是脑出血的话,那陈熙坤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萧安说:“是啊,要是别人一口咬定,就是砸那一下导致的高血压,然后形成的脑出血,咋子办嘛!”
书生说:“只能赔钱了事,不然还能咋子办嘛!你们放心,对方不会想要陈熙坤的命,对方无非就是想要钱嘛!他们先制造舆论,给我们压力,小场面。”
萧安叹口气说:“人心啊,要多丑陋有多丑陋,有时候真的不敢深究。”
等了两天,对方的仵作到了,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身体很好,据说以前是太原府的第一仵作。
这老爷子带来了全套装备,不过我总觉得这老家伙阴气很重。
我说:“安姐,这老头靠得住吗?”
“看样子是专业的。”
书生一边戴手套一边说:“你们放心,不会出错。”
两个人一起进了停尸间,我也想跟进去,被老仵作拦在了外面。
验尸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书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对着我招招手。
我知道,情况有点复杂了。
对面的老仵作也没说啥,跟着对面的人离开了。
一直回到了我们租住的窑洞里,书生才说:“是谋杀!后脑被钝器击打致死,脑袋直接凹进去了一大块,要是当场打成这样,直接就死了,根本走不回家的。”
我一听脑袋顿时嗡地一声,我说:“这么说,是回到家之后,被人敲死的。栽赃到给了陈熙坤。”
书生说:“是不是栽赃不知道,反正客观上就是这么个情况,他一定是在现场被人一下砸死的,不可能在歌舞厅被人把脑袋砸扁了,再走回家。”
朱泉松了一口气说:“这么说,陈熙坤是冤枉的。”
我这时候一怔,我说:“唱歌的那个歌女呢?”
大家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我急着去找阿飘,阿飘也去打听了,偏偏这个人早就走了。
我回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我总觉得这个消失的歌女有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死了的人到底是谁啊,他是做什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