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堂这一番话说的煽情感觉,若是陌生之人看到,说不上还会觉得父女情深。
可是靳舞阳了解真实情况啊!越是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恶心。好像是一匹豺狼突然披上羊的皮说他要好好做羊。谁敢信呢?
下一刻,钱家老宅内。
钱雪的神情逐渐平静。最终,靠在椅子上昏厥了过去,这一阵麻醉的效果着实不轻。
就在钱雪昏过去的时候,钱明堂也是收起了脸上的爱怜之色,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而狠辣。
“来了~~~”
随着远处马路一声急刹车。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并没有比钱明堂几人慢上太久,张哥带着他的师傅也来到这附近。
远处的马路上,有着路灯的照射,隐约可以看见俩道身影逐渐朝着这边来。
“你们是?”
来到路口处,那保镖主动拦下了张哥跟他的师傅。
“我是张天来。这位是我朋友。”
“好,请过。”
确认了身份名字,那保镖直接侧身靠到墙边,让开了一条路。
“谢了兄弟。”
看着那保镖笑了一下,张天来带头走着,后面跟着他的师傅。进了胡同后直奔钱家而去。
“钱老弟来的早啊。”
“张哥也不晚啊...这位是?”
钱明堂正跟进院的张天来打着招呼,却是看见他后面还有一人,笑容不减赶忙补着问了一句。
“哦,这我一个朋友,正巧今天给他也开开眼。”张天来这跟所谓的朋友,却是身着中山装,站的笔挺,寸头短发,脸上挂着一副圆形漆黑墨镜,却是看不清眼睛里到底在看着哪里。
就在张天来说话时,这张天来还不忘记冲着钱明堂眨了一下眼睛。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这一手眨眼的意思钱明堂哪里不明白。
这不又是带来个金主,得给人家看看生意怎么做的。好镇住对方,再接一单啊。
“哦,好好。大师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小女的事今天还就拜托张大师了。”
“哪里话,你放心便是。”
看到张天来的眼神,这钱明堂也很是上道,装作配合还捧了张天来一把。给那来的所谓金主表现了一下。
可是在远处偷窥的靳舞阳看到这一幕却是心中连连敬佩。
“...真是~~~你说说你们这帮不成器的家伙...要是去演戏多好!!!这么多影帝在这居然干这种勾当...。”
看着那极度虚伪各怀鬼胎的三人,靳舞阳忍不住内心吐槽了一句,继续在一旁小心的观望着。
“张哥,该怎么做您尽管吩咐,我听您安排。”
“嗯,这五子救魂,虽然有伤天和,可是都为了咱家孩子不是嘛~~~不然这种事,我可是从来不做的。”
“是是是,明堂自然明白~~~事成之后,定当重谢!!!”
“嗯,先把你女儿带入屋内。”
“好。”
应了话,钱明堂赶忙架起了钱雪,抬到了屋内。而那张来天,跟那所谓的金主,自然也是一同进入了屋内。
就在进屋的瞬间,那中山装的男子只是微微一顿足,看了一眼挂着的壁画,便是立刻跟了进来,丝毫没作异常反应。
“来,把你女儿放棺材里。”
“好。”
按着张天来的吩咐,钱明堂把钱雪放进了棺材之中,脸上还挂着几分担忧的神色。
“放心吧,你女儿会没事的,有我呢。”
听着张天来的保证,慢慢的将钱雪放入了棺材之中,钱明堂主动退到了一旁。
而此时那张天来,也是走近棺前,看看了昏迷中的钱雪,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鬼头为柄的小刀,在钱雪的额头上用刀尖划了一个鬼字。
不仅仅如此,这张天来做势就要脱掉钱雪的衣服。
“张大师,这~~~~”看到张天来此举钱明堂赶忙制止了。
“放心,我需要在他身上刻划符号,不会有事。”
“...好吧~~~”听到此钱明堂也只得咬咬牙没再说话。
将钱雪的外套脱掉,拿着鬼头刀,张天来在钱雪的俩个手臂里侧,还有小肚子上,分别写上了三个人的名字,还有死亡日期。
若按照常人的身体,怕是被划了如此多刀早已经血流不止了。可是此刻钱雪的身上,只有那淡淡的血痕组成的字迹,却是多一滴血液都没有流出,多半是借由那鬼头刀的特殊效果控制了血液流失。
写完了名字之后,张天来又把钱雪小腿的裤子向上挽了上去,再小腿内侧又写上了俩个人的人名跟他们的死亡日期这才结束。
做好这些,张来天也是抬直了腰板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准备工作总算做好了。五鬼运财的目标已经确定,接下来...就该是召唤五鬼了。
“钱明堂,你跟我搭把手。”
“好嘞张哥。”
说罢,张天来直接来到了院子中,把那地上所有的毡布统统揭了开来。
“嗯,如今已经快到七天了,他们的灵魂被我控制在尸体之内,已然积怨成恨,只要一放出来就会变成厉鬼。你要小心。”
“好,我会注意。”
“那就好,咱俩给这帮祖宗先刨出来。”
说着,张天来便是抄过院中一把铁锹,围绕着那土包的边缘,下了一铲子。看到张天来都动了。钱明堂也没干愣着,也拿起边上的一把铁锹开始挖了起来。
就这样俩个人挖会儿停会儿足足挖了有大半个小时,这才算见到了土包下面的东西。
挖开后的土包,却是只见个一米大小的坛子。这有五个土包,自是有五个坛子,皆是用红色的粗布封着盖子,乍看之下好似五坛传世佳酿一般。
然而跟好酒不同,这五个坛子见天了之后,空气中却是弥漫了一丝浓重的血腥味道,丝毫没有美酒的香醇。
“呼~~~真累~~~”
“是啊~~~”
张天来跟钱明堂早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铁锹,蹲在一旁喘着粗气。对着坛子散发的血腥味道是丝毫不在乎。
此时,已经是临近清晨五点,天色也渐渐开始放亮了。周围的景色却是可以清晰得见许多。
钱家老宅的五个坛子、蹲在那的钱明堂跟张天来,站在屋门口的那个中山装男子、钱家对面的屠十三、还有旁边的靳舞阳、这场专属于钱家的好戏,终于开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