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孩皮肤挺白,长得也算漂亮。
“来,我看看你的手掌。”李枫说道。
“干什么?”
“我给你看看手相。”
女孩一把把手递了过去,李枫根本不会看手相,借机抚摸女孩的手。
他把手和女孩的手并在一起,说道:“你的手没有我的大。”
“哼,当然没有。”
那个女大学生能看出李枫的意图,语气平缓地说:“他在占你便宜。”
女孩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被占便宜是什么。
这时,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孩走了过来,大喊道:“我对象呢?我对象不要我了!”
她又哭又闹,护士连忙安慰她。
这个女孩年纪也在二十多岁,但是身上没有读书人的气质,颇有些农村妇女的感觉。
“快去叫院长!”
抱住哭闹女孩的护士对另一名女护士说道。
过一会儿,院长来到二楼,他拿了一根银针,直接插到哭闹女孩鼻梁上方的印堂穴上。
女孩停止了哭闹,看起来意识清醒了一些。
“院长,我对象不要我了。”女孩眼含泪水地说道。
“不要你了,你就这样啊,值得吗?”院长义正辞严地说。
“可是我非常想他。”
“让她去好好休息。”院长拔下女孩印堂上的银针,对旁边护士说道。
女院区还有一个患者,年龄已经快四十岁了,但是智商只有三岁。
他的家人无奈,只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每天管着她吃饭就行,一个月给医院八百块钱。
这个女子见到女的就喊姐姐,见到男的就喊哥哥。
她的饭量极大,一顿饭能吃八个包子,体重也有三百多斤。
每次,她颤颤巍巍来到护士面前,护士都会呵斥她:一边去,臭死了。
女子就会慢腾腾地走到其他地方。
一晃,进入了腊月,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李枫和妈妈不得不提前回家,因为李枫的二姐腊月二十六结婚。
和刘大夫说明了情况,医生把回家的药开好。
他们坐上了回家的班车。
回到家后,李枫的状态是特别爱睡觉,一天几乎十六个小时都在睡觉,这是药物的副作用。
他的身体僵硬,一点也不灵活,虽然还没到别人能看出来的地步,但是仔细看还是和常人大不一样。
他的眼神不机灵,尤其在直视人的时候,就会深深地盯上一个人,让人看着不自在。
李枫的妈妈在有意提醒他,走路多甩胳膊,眼珠灵活点,多朝四周看看。
在理发店,李枫理发的时候,又发起呆来,那个样子颇为渗人,李枫的妈妈连忙拨了一下李枫的胳膊,他这才知道眼神灵活些。
老家村里也有一个男孩发过疯,他还是李枫的小学同学,叫李群茂,比李枫大一岁,不过他小学还没毕业就不上学了。
他之所以疯掉,是因为在外面打工时,和一个人打起来了。
后来,那个人叫了一伙人,把他围到小屋中,狠狠地打了一顿,从此就吓坏了。
发疯的时候,李群茂在家里大喊:“我要媳妇,我要媳妇!”
李群茂自从生病后,他的父母就把他带到外面,再也不回村子了。
再次见到李群茂时,是在镇子的集市上,李群茂都有了媳妇,和妈妈一块赶集。
李群茂的媳妇挺着大肚子,看起来已经怀孕了。
李枫的妈妈看到这种情况,心中颇为感慨:人家也得过这病,现在不但好了,还有媳妇,媳妇都怀孕了。
李枫的妈妈当然不能问李群茂妈妈孩子是从哪里看好的,这不等于变向告诉人家自己的孩子也得了这个病了吗?
在家的日子非常无聊,李枫除了睡觉,也会出去溜达玩。
他家有一个邻居,二儿子叫蒙生,和李枫同岁,小的时候他们每天都在一起玩。
一晃,李枫他们都十九虚岁了。
李枫看到蒙生在家里,于是就来到蒙生家玩。
蒙生是个挺招小男孩喜欢的人,不少比他小一两岁的小孩都在他家玩。
他们拿着一个mp4,正在看僵尸片。
“开金花吧!”有人提议。
大家一拍即合。
每人一块钱的底,跟牌也是最少一块。
刚开始李枫的手气并不好,身上带的二十块钱很快全输光了。
他和蒙生借了几块钱,后来运气好起来,赢了好几十。
一晃时间快到中午了,李枫拿着自己二十块钱本钱,又拿了一张赢的二十块钱的整票,其余的二三十块的零钱,都给了蒙生他们。
这样,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回到家,李枫诉说自己开金花赢了二十块钱的事。
“还有声音吗?”妈妈问道。
“有,听到蒙生骂我。”
自从李枫考上灵武一中后,李枫的爸爸虽然已经五十了,但是干活都感觉不到累,就像三十岁的小伙子一样。
这其中的原因,主要是开心。
现在的李枫爸爸,干活没精打采的,都让工友瞧出来了。
“老李,怎么了,整天低着头呢?”
李枫的妈妈连忙安慰丈夫,“你不能因为孩子病了就摆出一副可怜相,以为别人就会可怜你,没有人会可怜你的,你得打起精神来。”
李枫二姐的婚礼即将来临,家里也在积极筹办。
由于男方在县城买了房,也装修好了,李枫妈妈就没有再和男方要彩礼,还做了几床被子。
结婚的前几天,家里经常有家族人员来走动,李枫的奶奶也来这里溜达。
看到呼呼大睡的李枫,奶奶很是不解,用手把他拍打醒。
“怎么大白天的还睡上觉了呢?”
结婚的那一天终于来了,婚礼很热闹。
男方家有厂子,是当地村里最有钱的人家,只是接亲汽车,就出动了将近二十辆,都是朋友的车。
结婚还请了摄像的,把整个结婚过程录了下来。
李枫的状态非常不好,主要是不机灵,目光凝滞,浑身显得僵硬。
他刻意躲避摄像,怕拍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但还是拍到了。
这让他想起大姐的婚礼,那时候他才上六年级,学习好的名声已经传遍全村。
在同龄小孩中,论相貌、学习、人品,都是数一数二,那时候的他是多么欢快。
此时的他,几乎是在强撑着参加二姐的婚礼,虽然几乎没他的事,但是他还是很头疼,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