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枫的学习成绩优异,经常在班里考第一。
“我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留在外面的,不用在家里盖房了。”
李枫这么说,父母也就信了,于是只是把东边的院子拉起了围墙,没有盖房。
李枫自己独自待在医院中,是有些落寞,但是一想妈妈两天后就会回来,咬咬牙也能坚持。
李枫在病房中躺够了,就会坐到大厅的座椅上。
此时,走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个头不高,穿着t恤,脚下一双皮鞋。
看着李枫呆滞的样子,男人还显得有些义愤填膺。
“今年多大了?”男人问李枫。
“十九岁。”
“这么年轻就得这毛病了。”
“嗯。”
“我可以去你的病房看看吗?”男人问道。
李枫自己一个人在这,不想带着陌生人去病房,可又一想,自己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去了也没什么。
李枫带着男人来到自己病房。
男人叹息了一声,“我在你这个年龄也得过这病,你不要灰心,一切都会过去,过去就会什么事都没有了,知道吗?”
“嗯。”
李枫点点头,李枫现在的状态正是痛苦无助、迷茫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好,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
曾经上高中的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是全校前一百名的学生,顺利考个一本,然后成为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毕业找份好工作。
可是现在,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住在这精神病院,想要出头,何来希望。
李枫本身就不爱说,现在妈妈不在身边,进来个中年人,显得更加局促不安。
男子也看出李枫的样子,没有做过多打扰。
“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我的话!”临走之前,男子说道。
李枫点点头,半信半疑。
过了两天,李枫的妈妈回来了,他向妈妈提起之前男子的事情,说感觉那个人像小偷,就没和那人多说话。
“什么小偷,人家是看着你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病,心里感到不舒服,安慰你,你不和人家多说会话吗?”
李枫本来就不喜欢说话,再加上自己面对一个陌生人,更是心里害怕,他心里当然是希望那个男人快点走。
一晃,在省城心理医院也住了一个月了,李枫的幻听虽然减少了,但是依然存在。
而且,他的眼神依然呆滞,动作显得很僵硬,这些副作用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李枫的妈妈觉得,省城的医院也就那样。
她也知道许兆明从京都神龙观住了一段时间,还是回到了欣怡医院。
“看来,在哪住院都一样,效果差不多,也是吃药观察。”李枫的妈妈说道。
“主要是各个医院的药都差不多。”李枫道。
要是这里的治疗效果和灵武市差不多的话,就不如回灵武市继续治疗。
一是那里守着家,近;二是价格要比这里便宜一些。
李枫的妈妈发现外来的和尚也不一定会念经后,决定不在省城心理医院住院了。
办理好出院手续,他们买了回灵武市的车票。
李枫的妈妈向李枫的二表姐也告知了一声。
同时,李枫的妈妈打电话给欣怡医院的刘大夫。
“刘大夫,孩子这段时间在省城住院了,效果还是不理想,想再回到咱们医院。”
“回来吧,全国的治疗手段都是差不多的。”
到了中午,李枫和妈妈到了灵武市,直接坐公交到了欣怡医院。
来到欣怡医院,李枫发现医院规模扩大了,一楼二楼都向西延长了,又增加了不少病室。
而且,一楼的这些病室都住满了人,除了那个不吃药的陈希,其他人都换了新面孔。
“现在暂时没有单间,你们先和这对母子共用一个病房,等房间充裕了,再调出来。”刘大夫说。
李枫的妈妈只能听安排。
和李枫一起住院的这对母子,也是栗安省的,男子的妈妈说话带着浓重的大碴子味道。
听其他病人的家属说,这个男子发作起来打人又骂人,会处于失控状态,刚来的时候,护士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打安定,让他失去活动的能力。
李枫的妈妈听了有点担心,害怕男子半夜真的会失控。
因为男子长得个头很高,比李枫还要结实,她怕李枫受到惊吓。
于是,李枫的妈妈主动找到护士。
“护士,和我们住在一个病房的,是不是爱失控打人?”
“那是以前,现在没事了。”
“我看着我们搬进来,那个男孩眼神跟不高兴一样,别在半夜打我家孩子。”
护士想了想,“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到了晚上,护士又给那个男子打了一针安定,男子又陷入昏迷之中。
第二天,刘大夫来查房,询问之前用的是什么药。
“喹硫平。”李枫说道。
“有效果吗?”
“还是有声音。”
刘大夫想了想,说道:“现在,只能用帕里哌酮这一种药了,这是一种进口药,不在医保的范围之内。”
“他是白色胶囊状药物,药身上有一个小孔,吃到胃里,胃酸会把小孔融化,药物会缓缓地从胶囊中释放出来,一天吃一粒就行,特别方便。”
“现在的情况,先安排你吃三毫克,如果三毫克不管用,就用六毫克,最大用量是九毫克。”
“这药是不是特别贵,刘大夫?”李枫问道。
“三毫克的四十九一粒,六毫克的九十九一粒。”
李枫心想,自己几乎把所有能吃的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吃了一遍,现在吃到天花板上了,再治不好,真是让人绝望。
其实李枫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有药物控制,他就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哪怕偶尔有声音干扰也没事。
主要是副作用,服用其他药物都让他脑袋发紧,眼神发直,身体不灵活。
如果帕里哌酮没有这些副作用,他就算治好了。
护士又来给李枫输液,李枫问道:“是为了清除我体内的其他药物吗?”
“是的。”
“不用清除了,我对这液体不受,直接安排我吃药就行。”
护士向刘大夫反映了一下情况,刘大夫点头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