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租的房子一共分为四间,其中李枫的房间是由厨房改的,其余三间房子,每间房子大概二十多平,里面都有大床。
房子中间有个公共客厅,客厅中什么都没有,租户的车子可以放进来。
卫生间是大家共用的。
李枫虽然已毕业几年,一直租房住,但是之前租的都是整套,自己一个人住,现在为了省钱,不得不合租。
最让李枫尴尬的,是其他的租户是情侣或者夫妻,男女住在一套房子里,显得有些尴尬。
尤其是上厕所的时候,厕所的垃圾桶中经常出现女人用的卫生巾,让李枫想入非非。
李枫左手侧是一个房间,那里住着一个年轻小伙。
通过聊天得知,那小伙来自省城,来这里工作。
他的屋里放着一把吉他,小伙时不时会弹奏一下。
李枫右手侧住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样子他已经结婚了。
不过,中午或者晚上的时候,经常有女人来他的房间,听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情侣,因为房间中经常传出女人的呻吟声。
可是,有一次一位四十上下岁的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来找男人,女人在这待了几天。
李枫见过之前总是来找男人的女子,这两个女子不是同一个人。
很明显,这个男人有了外遇。
距离李枫最远的房间也住着一对情侣,刚开始是两情侣一起住,后来不知怎么的,女子把男子赶走了,成了女子一个人在这里住。
女子的房间中经常来一些陌生男人,房间中也会传出女子大声的喊叫声,越是晚上越明显,听得李枫口干舌燥。
女子无聊时,会来到吉他男子的房间中坐坐,男子也会去她的房间玩,时间稍微一长,两个人也发生了关系。
女子于是改口称吉他男子为老公,确切的说,她和每一个和她发生关系的男子都叫老公。
这一声老公不是平白叫的,女子的温柔也不是白白奉献,女子花销需要的钱,想要吃什么,老公都要花钱买。
李枫下班后,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门外有人敲门。
李枫爬下床,轻轻地打开半扇门,因为李枫的房间小,放下一张床之后,连门都只能打开半扇。
李枫走到客厅,一看是最远房间的女子,李枫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女子面容虽然有些鬼态,确实是一个漂亮女子。
“我可以去你的房间坐坐吗?”
“你进不来,我的房间太小了。”
李枫对女子还是有戒心的,因为他听过女子和她对象的吵架声,也见过不同男人进入她的房间,也知道她和隔壁的吉他男子搞到一起。
女子看起来醉醺醺的,一把抱住了李枫的脖子。
李枫有些心动,头脑中的姐姐连忙提醒道:“你如果和女子发生关系,就不能在这住下去了,因为女子的对象会找你麻烦,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稳生存,这个女子不能碰。”
李枫一把将女子的胳膊撩开,女子显得有些诧异。
“你怎么这么对我?”女子问道。
“我怎么这么对你了。”
“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
“我就是有病,你有药吗?”
面对女子理直气壮的话语,李枫笑了笑,他不会碰这个女子,一是因为姐姐的提醒,免生事端,二是他曾经爱过两个女孩子,一个是张若妍,一个是子木,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女孩,李枫不想碰眼前的女子。
李枫说道:“你看你,长得也算漂亮,为什么这样呢,你也不去工作,整天闷在房间里,天天喝酒,你哪怕去商场卖点东西,也比现在好呀。”
“你妈的是不是有病!”
女子不再理会李枫,摔门进入房间,隔壁的吉他男子走出来,问道:“怎么了?”
“没事,喝醉了。”李枫答道。
吉他男子走进女子的房间,随后又传来一阵云雨之声。
过了几天,吉他男子搬走了,李枫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女子的对象找吉他男子的麻烦了,他不得不离开这里。
李枫现在的住址,在做什么工作,工作地点在哪,一概没有告诉爸妈,爸妈问他,他也不会说。
他甚至很少接爸妈的电话,因为爸妈一给他打电话,他的心里就特别烦,用姐姐的话说,“这是在向你进攻。”
姐姐同样告诉李枫,回老家可以吸收道德,让自己能量更加饱满,因为农村老家的道德要多于县城,县城的道德多于市里,越是先进的城市,道德越少。
休息的日子,李枫开着车回到老家,他回到自己村子的家门前,家门紧紧地锁着。
因为爸爸出门打工去了,妈妈在灵武市的饭店里工作。
李枫没有老家开门的钥匙,他也没有告诉爸妈今天回来了,他回老家,单纯是为了吸收一些道德。
站在家门口迟疑了一会儿,他看到远处大街走来一个人,在较远处的时候,李枫没有看清这人是谁,等这人走进了,才发现是奶奶。
“奶奶,你干什么去?”李枫轻声说了一句。
李枫的奶奶看出来是李枫,拄着拐杖向前,“这是我家的小枫吗?不像,是我家的小枫。”
李枫的奶奶对李枫的爸妈并不好,李枫和姐姐三个孩子,李枫的奶奶从来没有照顾过,因此,他们对奶奶也没有感情。
放到以前,李枫对奶奶肯定是没有感情的。
现在不一样了,李枫看人不只是通过血缘来判定亲疏了,他能看到一个人的灵魂本相。
李枫仔细看了一下奶奶,头脑中的姐姐说道:“她快九十岁了,身体依然硬朗,她的灵魂是神龟。”
“神龟,怪不得如此长寿呢。”
“龟麟凤龙,谓之四杰,黄帝成为天帝之后,分封四杰,麒麟归于地府,神龟归于人间,龙凤归于天庭。你的奶奶元神是神龟,是四杰之首,应该好好对待。”
“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去?”李枫提高了声音,再次问道。
奶奶这次听到了,“我屋里的挂钟不走了,我寻思拿着它去小卖部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