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不理解,但是支持,谁叫她是宋樱子的脑残闺蜜呢?
开门下车,温念将宋樱子扶下来。
刚才上车还被宋文礼拎上去的宋樱子,这会儿看着脚下虚浮,但是人倒是能走了。
在车上听到两个女人对话的宋文礼也下了车,瞥了宋樱子一眼,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但看向田言修的时候,眼神恢复了正常,“田老师,这么巧?这个小区物业看来也不太行,什么人都能进。”
温念不由得看向宋文礼,刚才男人有多嫌弃宋樱子,现在就有多护着。
护短这件事,宋文礼倒是满分。
田言修,“我也住在这个小区。”
说完,田言修的目光落在宋樱子身上,宋樱子眼神迷离,跟他对视了一眼,目光便挪开了。
那样子,好像不想看到田言修似的,男人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
“念念,我想回家,头疼。”宋樱子拉了温念的袖子一下。
秒懂,温念点头,“走。”
路过田言修的时候,男人伸出胳膊,拉住了宋樱子的臂弯,礼貌又疏离地对温念说:“我来吧。”
田言修手上用了巧劲儿,宋樱子直接带进他的怀里,温念想再拉扯两个回合,可是看到宋樱子悄悄冲她挤眉弄眼,温念无语,讪笑,“那行,麻烦田老师了。”
田言修微微颔首,半抱着宋樱子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宋樱子一把推开田言修,脚下发软,人撞到电梯壁的扶手上,腰上过电一般疼得宋樱子倒吸凉气。
田言修赶紧上前,担心地问:“很疼吗?”
宋樱子掀起眼皮,眼角湿漉漉地看他,“疼死也不用你管。”
说着再次推开他,靠在壁上,目光闲散地落在电子屏幕上。
田言修的手护在她身旁,一直没有落下。
宋樱子余光瞥见他,咬住了下唇。
电梯到户,宋樱子晃晃悠悠地走出去,刷指纹,开门,却没有关门。
男人在外边站着,没有进去。
宋樱子踢掉了高跟鞋,转脸看到田言修并没有进来的意思,挫败感特别强。
难受,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明明两人那天已经拥抱过了,宋樱子明显感受到他的变化,在她以为两人要进一步的时候,他却生生止住了。
她没魅力吗?这些天,宋樱子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宋樱子扬起头,深吸一口气,笑了,突然之间,她觉得挺没劲的。
她也不是没人追,干嘛要这么作践自己呢。
可她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大概是不甘心吧。
“田言修,你是不是觉得吊着我挺好玩的?”
男人没说话,目光紧紧盯着宋樱子,下颌绷得紧紧的。
宋樱子觉得心尖疼,“还是你只想搞暧昧啊?”
对方依旧沉默。
宋樱子缓慢地点点头,“老娘很忙,没空陪你玩。”
说着,她转身,踉踉跄跄地往里走,摆摆手说,“麻烦你帮我关上门。”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不甜解渴也行啊。
渴都不解,图啥?
身后传来了关门声,宋樱子脚步一顿,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块。
难受,真难受。
“啊!田言修,你浑蛋!”宋樱子大叫一声。
“对,我浑蛋。”男人低沉的声音,吓得宋樱子猛地转身,脚下不稳,人整个扑了出去。
但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而是扑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宋樱子缓缓睁开眼睛,迷蒙地看向田言修。
月光透过落地窗,撒在两人脸上,淡淡的朦胧,紧紧的怀抱,暧昧丛生。
宋樱子哼了一声,“你不是走了吗?”
田言修双手落在她的后腰上,调整姿势,将人搂了个结实,“你只说让我关门,没说让我走。”
宋樱子语塞,撇开脸,没好气,“我说不过你。”
“那我不说,我都听你的。”
宋樱子心尖像被羽毛扫了一下,她缓缓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对方,“田言修,我喜欢你。”
田言修,“嗯。”
“那你喜欢我吗?”
“嗯。”
宋樱子娇唇翕动,“嗯是什么意思?”故意刁难,“不喜欢?”
男人几乎是第一时间纠正,“喜欢。”
宋樱子的嘴角压不住,但还是佯装着生气,“喜欢谁?”
田言修,“你。”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宋樱子还不满足,又说:“你说你喜欢宋樱子。”
田言修复读,“我喜欢宋樱子。”
他说听话,就真的听话。
一板一眼的样子,禁欲又撩人。
宋樱子酒精上头,生出了坏心思,红唇悬停在男人的薄唇上方,“我要你吻我。”
田言修的眸光暗了几分,微微倾身,贴在她的唇角,但浅尝辄止。
刚刚尝到味道,男人却快速离开,宋樱子莫名有些失落,声音带着不满的颤意,“田言修!”
这算什么吻!
田言修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我们应该克制。”
宋樱子虽然醉,但清清楚楚在田言修眼神中看到了浴望,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克制?
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宋樱子眨巴着魅惑的眼睛,“田教授,你在怕什么?”
这一句田教授,仿佛夺走了田言修的呼吸,男人的隐忍已经到了极点。
宋樱子勾起唇角,纤纤玉指划过他的薄唇,“成年男女,各取所需,而已,你怕什么?怕我赖上你?”
她轻点他的唇角,“你放心,我只是馋你的身子。”
田言修的脸色并没有变好,反倒黑了下来,“你喝醉了。”
宋樱子敷衍地点点头,“嗯,醉了,明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酒精彻底上头,宋樱子的脑子这会儿混乱得像一锅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田言修紧紧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那些情浴已经褪去,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打横抱起,直接送回了卧房。
酒精作祟,一夜好眠,宋樱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翻身,头疼欲裂,“嘶!”
与此同时,卧室门被打开,宋樱子以为是温念,眼皮都没抬,娇滴滴,撒着娇,“亲爱的,我头疼,人家要喝醒酒汤。”
对方折身出去再回来,身旁的床沿下陷,一个低沉的男声问:“自己喝,还是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