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宋樱子家,田言修说他愿意,各取所需。
结果,宋樱子临阵脱逃,两人不欢而散。
如今她被人下了料,趁人之危,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宋樱子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想上前,却被男人捏住了后颈,微微地牵扯出一丝痛感,她的眸光清醒了半分,“田言修,你自己说的,各取所需,你愿意的。”
她粉白的指尖擦过男人削薄的唇峰,所到之处,感受到微弱的战栗,“怎么,现在又……玩不起了?”
田言修的眸子紧紧合上又睁开,似是用尽全力在隐忍,“你招惹我的,别又不认账。”
宋樱子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声音带着娇媚,“田言修,你的唇,真的很适合接吻。”
下一秒,她被男人抵在方向盘上,后背被硌得生疼,可她根本顾不上,手指拉扯他的衣领。
田言修的呼吸又急又重,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边、脸颊还有脖颈上。
男人含住她的耳珠,呢喃,“樱樱……樱樱,我很想你……”
宋樱子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遍遍说想她,她明明就在他怀里。
后边的话,宋樱子已经听不见,她整个人的感官全部失灵,只有田言修触碰到的地方还活着一般。
车外下起了大雨,晚秋的雨水寒凉,却盖不住车内飙升的气温。
宋樱子已经不知道几次到顶,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半是难过,半是抽泣,“难受……”
田言修放缓了动作,疼惜地撩开她耳边被汗打湿的碎发,“那停下?”
宋樱子猛摇头,“不要,那样更难受。”
田言修微顿,轻笑出声,“那是舒服。”
一个小时之后,尘埃落定。
宋樱子好像从水里被拎出来一般,两股战战,浑身散架,“田言修,你浑蛋。”
田言修的手掌落在她盈盈一握的后腰上,“怪我。”
宋樱子微愣,她刚才的话有歧义,但田言修照单全收。
反正不管是什么事,都怪他。
男人绅士的拿过湿巾和纸巾帮她收拾,还给她整理好衣服,将她缓缓放回座位上,将自己的西装盖住她,宋樱子这会儿药效过去,人也清醒了不少。
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举止,难得露出了羞赧,抬手将西装盖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田言修收拾好自己,目光落在有些红色的纸巾上,微微出神,又回神,“我送你去医院。”
宋樱子,“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田言修却不放心,“万一里面还有什么别的成分,还是检查一下更放心。”
……
另一头,会场内,正式开场,宋文礼带着温念坐到了主位上。
四周都是议论声。
“宋文礼又回宋氏了?”
“没有吧,前两天我还宋智信还在处理宋氏的事。”
“宋智信吃下去的东西,哪里舍得吐出来。”
“那宋文礼怎么还能坐在主位,往年是因为他是宋氏的总裁,才有这个待遇。”
这些人也没故意压着声音,温念自然也听到,她不动声色地看向宋文礼,男人气定神闲,仿佛没听到一般。
还拿起一杯果汁递给了温念,“番石榴汁。”
是温念喜欢的口味。
看着透明玻璃杯中晃动着胭脂红色,温念心中一暖,故意娇纵地哼了一声,“没加冰。”
宋文礼掀起眼皮看她,微微压低声音,“你快来事了,不许喝凉的。”
温念脸颊微烫,她自己的日子,自己都没怎么在意过,嘴硬,“谁说快到了。”
宋文礼意味深长地打量她,“排卵期计算器说的。”说着,男人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飞快地点击了几下,然后将屏幕递到温念跟前。
温念瞬间睁大眼睛,他竟然用软件记录她的生理期和排卵期!
“变态。”温念暗骂一句。
“这叫严谨。”宋文礼更正。
温念,“……”烦死了。
“念念?”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打情骂俏。
温念转头望去,温大年带着温雅城、温欣,大概是刚到,三人走到隔壁桌,都还没来得及坐下。
温大年看向宋文礼的时候,目光有些复杂。
不用问,温念也知道,温大年以前忌惮宋文礼,所以巴结宋文礼,可他现在一夜之间啥也不是,作为老丈人,温大年的情感就比较复杂了。
巴结吧,心有不甘,不搭理吧,脸面过不去。
两个字总结,矫情。
温念收回目光,没有搭理他们的打算,温大年显然食言了。
这种场合带着温欣来,明显就是想带温欣复出。
反正她和温欣,只能活一个,只能是她。
宋文礼自然也看出来,看向温大年的时候,眸光眯了眯,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温大年莫名觉得后背一凛。
明明他才是老丈人,是长辈,可在宋文礼面前总是矮一截,就算宋文礼现在落魄,可气势不减。
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对自己爱答不理,温大年顿感无趣,也有点生气,坐了下来。
温欣看到宋文礼的手紧紧握着温念的手,还放在自己的怀里,珍惜的样子,让人嫉妒。
两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可惜啊,宋氏都已经这么乱了,宋家都没有让宋文礼回去主持大局,说明什么?说明宋文礼在宋家已经失势了。
温欣觉得可惜,但也觉得庆幸,要不是宋文礼失势,她还没办法说服温大年让她回到温家。
人总得衡量得失。
想到这,温欣觉得也没那么难受了,就算温念得到宋文礼又怎么样,温念现在还是啥都不是。
能够骑到温念头上,温欣光想想就觉得神清气爽。
端起手边的酒杯,温欣对温大年说:“爸,我去跟念念和文礼打个招呼。”
温大年拉不下面子,有人代劳当然好,便答应,“你最乖,去吧。”
温欣起身,走到温念跟前,“念念,文礼,好久不见。”
温念用手指掏了一下耳朵,对宋文礼说:“老公,这桌饭不干净,有苍蝇嗡嗡。”
宋文礼眸光一暗,看着半倚在怀里的姑娘娇柔的样子,甚是欢喜,声音也柔下来,“老公帮你赶走。”
说完,便嫌弃地摆了摆手,真的像轰苍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