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月和沈书远抽出自己的武器,严阵以待。
不知道前方会出现什么,两人的脸上满是紧张和警惕。
“窸窸窣窣!”仿佛盔甲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传进两人的耳朵。
他们隐蔽地藏在洞口,不敢退得太深,通道太长又狭窄。
往回走,若真是遇到什么意外,反而会束手束脚。
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近在眼前,但他们等了许久,仍不见踪迹。
就在他们将怀疑是不是幻听的时候,那诡异之物终于现身。
那是一条巨蟒,它的头部呈三角形,宽阔且扁平,犹如一枚被精心打磨的矛头,透着冷峻与威严。
头顶上有一对微微凸起的眶前鳞,像是古老战甲上的护额,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冰冷的竖瞳犹如深邃的寒潭,又似两点幽绿的鬼火。
嘴巴时不时的大张,上下颚间那两排尖锐的牙齿,如同闪烁着森冷寒光的匕首,齿尖上还挂着丝丝黏液,更显狰狞。
更让人在意的是它的身形,那硕大的体型,比成年男子还要粗犷。
从它出现在洞口,再到它彻底的爬出来。
用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
整个身长,将近十米。
季秋月已经被震撼的呆愣在原地,她活了18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蟒蛇。
别说他,就是游历四方的沈书远,也被这场面震惊到了。
这样体型的蟒蛇绝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看着那硕大的血池,又觉得,合该会有这样的庞然大物。
那蟒蛇通体漆黑,身上的鳞片,有的甚至在反光。
它蠕动着身躯,一点点的,爬到那血池之中,而后又从血池里探出头。
绕着中间的盘龙柱,一圈圈的,往上爬。
爬到顶端,它便不再动弹,接下来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
随着巨蟒的静止,他身上的鳞片开始变化。
黑色慢慢褪去,转换成白色,白色又渐渐加深,最终变成了金色。
它就那样盘旋在石柱上,金色的巨蟒,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师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季秋月已经不能相信这只是一条单纯的蟒蛇。
沈书院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两人的声音很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变异巨蟒的听力太过灵敏。
他们话音刚落,那条金色的巨蟒,再次动了起来,头缓缓的朝着他们这边。
“时月,我怎么感觉他在看我们?”季秋月说。
下一刻,如疾风闪电一般,原本还盘旋在石柱上的巨蟒,瞬间朝着他们袭来。
速度之快,让人很难想象是它这样重量级的身体能够做出来的。
“小心!”沈书远将季秋月推到一边。
季秋月赶紧使用轻功,躲开巨蟒的攻击路线。
“哐!”一声巨响,蛇头重重的砸在墙壁上。
将墙壁瞬间砸出不少飞石。
这一下要是砸在人的身上,恐怕瞬间就得变成肉泥。
沈书远也堪堪躲过,巨蟒的速度太快。
一击不中,再次发动攻击。
它生长的身体,蛇头攻击沈书远,蛇尾横扫季秋月。
令人狼狈的在这有限的空间躲闪着。
“师兄,怎么办啊?”既然已经发现,季秋月也不再压低声音。
沈书远已经抽出了佩剑和巨蟒缠斗起来。
只是他的剑砍在蟒蛇身上,毫发无损。
巨蟒身上的鳞片太过坚硬,根本伤不到他。
自己又用真气,蟒蛇依旧纹丝不动。
听到季秋月的问话,他也没有办法,这种情况也是他第一次遇到。
不过作为大师兄的担当,他立刻回道:“我拖住他,你先走。”
季秋月却知道,这哪里是拖住分明就是要牺牲?
他又怎么能够让师兄独自留下来。
季秋月浑身蓄力,将真气灌注到剑中,
找准时机,一剑插中巨蟒的尾部。
尽管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却也只是伤到了皮毛。
甚至都没有见血,但这一下却好像是将具蟒有点急了。
它一仰头,张开血盆的,牙齿锋利的仿佛能够吃尽一切东西。
它的尾巴乱摆,更加用力,周围顿时飞沙走石。
季秋月躲闪不及,被她一个扫尾,扫到了血池之中。
季秋月落下去的一瞬间,只感觉浑身黏腻,腥臭扑鼻。
她赶紧屏住呼吸,身体慢慢往下沉。
却越沉越觉得清爽。
但不是她本身清爽,而是包括她的粘液
她尝试着睁眼,周围一片粉红,手摸着周围的液体,也并不粘腻。
水中还可见物,那盘龙柱一直延伸到水底。
柱子上的金光将周围的水都照亮了。
季秋月一挥手努力的往上游。
当水碰到水里的分界线时,她忍住恶心,只管往上窜。
等她窜上来,身上糊满了粘腻的液体。
让她来不及去在意,目光环顾四周,寻找师兄的位置。
巨蟒和沈书院打得不可开交,它未伤分毫,沈书远身上已经挂了彩。
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季秋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也不能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去死。
季秋月手里拿着剑柄,爬上岸,用手上的剑,使劲的敲击墙壁。
只为了让正在攻击师兄的巨蟒,转移注意力。
她的办法果然奏效,巨蟒听到声音,一瞬间掉转头来,那双森寒的绿瞳直勾勾的看着她。
快速的朝她爬过去,季秋月看着它过来,不躲不闪。
只是一只手背在身后。
巨蟒的行动速度虽然很快,但却一反常态的,少了些攻击性。
季秋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蟒蛇爬到了距离她半米的位置,就不再前进,只是一双大眼看着她,直起身子,吐着蛇信子。
季秋月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慢慢的走过去,只是才移动一步,蛇头再次飞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季秋月一个飞身跳起比蟒蛇还高。
而后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蟒蛇的眼睛里。
季秋月这一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睛本该是最薄弱的地方。
可是季秋月这一下插得却着实费力。
它不像是在插眼睛,倒像是在插皮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