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温柔地笑了笑,继续说道:“现在咱们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团长了。
他聪明能干、英勇果敢,在部队里深受大家的喜爱和尊敬。我想,以他的条件和能力,配那些高官千金,也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希望他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共度一生。”
金河正听后,心中一阵欣慰。他点了点头,附和道:“媳妇说得对,咱们儿子的婚事确实要慎重考虑。
不过我相信岳父岳母的眼光,还有判断力,他一定会给咱们儿子,找一个好媳妇的。”
“正哥,”
江凝香微蹙眉头,轻声说:“我们儿子上次任务,真的是立了大功,所以才升了副团长。
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担心政委他们会疑心。毕竟,这功劳可是守义抢了,前任副团长宋翊川的。
儿子还打断了他的双腿,他因重伤退役了。我听说宋翊川双腿已经恢复了”。
说到这里,江凝香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似乎不愿再提起那段往事。
金河正轻轻握住媳妇的手,安慰道:“媳妇,你不必过于担心。我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
我对外宣称。宋翊川在任务中有重大过失,念及他过去的功劳,决定功过相抵,但不允许他担任公职。
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前程可言,只能回到老家务农。我相信,这样的处理方式,足以平息外界的猜疑和议论。”
江凝香闻言,心中稍感宽慰,但眉头依旧紧锁。
“还是正哥考虑的周全,这样宋翊川才不会威胁到,我们儿子在部队的晋升之路……
只不过可惜这样一个人才,谁叫他不能正哥为所用呢!”
金河正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可惜?并不可惜……既不能为我所用,留着做什么?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谁阻挡了我儿子的路,谁就得付出代价。回家种地,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无法改变。”
江凝香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又提出了另一个想法。
“要不,还是给我爸说一声吧?他是军区首长,要是有啥事,也有我爸兜底”。
金河正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摇了摇头。
“不可,媳妇。岳父他老人家,是出了名的公正严明,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如果让他知道了我们的所作所为,只怕会大发雷霆,甚至可能拿我们祭旗。
到时候,不仅守义的前程不保,连我们一家人的命运都可能受到牵连。”
江凝香闻言,心中一阵纠结。也知道父亲的脾气秉性,也明白丈夫的担忧并非多余。
但她又担心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一家人该如何应对。
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正哥。我听你的。只是……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听到这话,金河正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吧,媳妇。我会一直守护好我们的家,守护好守义的前程。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此时的金河正只觉得,自己娶了一个蠢货。
心想:“岳父那种刚正不阿的性子,要是知道了我私下里做的事情,肯定拿我祭旗……
到时候,只怕连守义都不会放过。毕竟,守义做的事情,都够上军事法庭了”。
想到这里,金河正对着媳妇说:“媳妇,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回部队办公室了……”
“好……”
江凝香顾着想儿子的事情,压根没有看到丈夫嫌弃的眼神。
金河正快速走出家门,可他并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开着车,去了外面最近的小镇。
他把车停在小镇门口,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快速向着镇子里走去……
小镇的一隅,一座简陋却温馨的民宅内,刘雯雯正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相册。
相册里,是她与金河正年轻时的合照,那时的他们,笑容灿烂,眼中只有彼此。
随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刘雯雯抬头望向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正哥,你终于有时间来看我了。”
金河正一身笔挺的便装,显得英气勃发,但眉宇间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缓步走进屋内,目光温柔地落在刘雯雯身上。
“雯雯,最近部队的事情确实有些多,抽不出空来。”
边说边走到桌旁坐下,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屋内的气氛,明白自己亏欠雯雯太多。
刘雯雯放下相册,站起身,缓缓走到金河正身边坐下。
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轻声说:“正哥,我们的两个儿子都已经十九岁了,可你呢?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什么时候,能和那个黄脸婆离婚?”
金河正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雯雯,人啊,要学会知足。
你看看你现在的生活,我养着你,什么都不用你做。
我还尽全力让我们的儿子,进入部队成了营长。你怎么就那么在意,那个名份呢?”
刘雯雯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有些哽咽:“正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才是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
要不是江凝香,仗着她是军区首长女儿的身份,我才该是你的妻子啊!难道你要我们的两个儿子,永远都不能认祖归宗吗?”
金河正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何尝不知道刘雯雯的委屈和痛苦,但现实的无奈,让自己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雯雯,我并没有忘记你,更没有放弃你。如果当初我放弃了你,你可能早已经嫁给了某个糙汉,在某个生产队下地挣工分呢!
江凝香的身份,对我在部队的晋升,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她爸是军区首长,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
刘雯雯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紧紧抓住金河正的手,声音中带着哭腔。
“正哥,难道我要没名没份地跟你一辈子吗?我们的孩子,他们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