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道长施礼上前:“无佛寿量,没想到三十年前一悟,齐姑娘越发出尘了?”
“三十多年过去了,小道士都已变成了掌门人,姑娘也快人入尘了。”
了然大师等知其身份,纷纷上前见礼,齐以梅纷纷还礼。
众人想,原来是南宫世家庄主夫人出手,难怪南宫荷被救走了,还以为是柳清风大发神威,英雄救美。只有玉一峰才知道,出手救走南宫荷的是柳清风。
“我本不问世事,奈何事关儿女,不得不来。荷儿一事,自此为止。两派比武,就此作罢。至于今后两派如何,老身不再过问,郑掌门以为如何。”她还以为郑一海还是泰山派掌门。
郑一海见她三两招就打败关天雄,知其武功已在自己之上,可堂堂泰山派被人上门威胁,岂能善罢甘休。正要出言。
了然大师道:“齐施主所言有理,郑掌门,你约我等来不是看两派相争吧。两位所争的南宫荷既已不见,那比试也就无益。不如举行下一场比武大会,我等也好商议大事。”
郑一海见坡下驴,齐夫人不可能一直跟随着南宫世家,先兑现对武林人物的承诺再说。只好答应了。
齐夫人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当下交待南宫莲,照顾好弟妹,便已飘然离去。
泰山派意兴阑珊。唐秀杰宣布,明日举行比武大会,请藏剑山庄拿出宝剑,作为大会头名奖励。少了南宫荷的比武招亲,让大会失色不少,众人明面上不敢议论,私底下不少人将泰山派引为笑谈。
真正的武林大会,却只有寥寥几人参加,就连慕容、南宫都是并没有参加。但是,有识之士都看出来,这次大会暗藏玄机,江湖之争,已经悄然帷幕,泰山派与南宫世家之争,只不过宣示了大世之争开始。
不管是不是柳清风救出南宫荷,这次真正让柳清风之名在沉寂三个月后,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柳清风和南宫荷下了日观峰,一路不惜体力的狂奔,不到一个时辰,已来到泰山脚下。柳清风回望山顶,望着雄伟的山体,耸入云天,俯视齐鲁大地。柳清风一叹,如果在玉皇峰上剑压群雄,称雄天下,那是何等的体验。
南宫荷似知心他中所想,逗他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小子女耽误柳公子称雄泰山了。”
人不轻狂枉少年,就这样走了,柳清风还是心有不甘。“无妨,只怕会有那么一天,选择权交给泰山派吧,我们走。”
两人来到山脚下泰山派的接待处,二话不说,打晕了接待的弟子,取了笔墨,写了几句话。绑在信鸽上,任它飞走。
两人到约定还剑的地方,将剑放好,留给秦无心自己来取。
“接下来去哪?回江南还是到处走走?“柳清问道。
“你要去哪?”南宫荷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师父不见了,不知去哪了,我想到处走走,打探师父的线索。”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就帮你找找师父吧?”南宫荷看似随意的道。
柳清风心下暗喜,口中却道:“你就不怕南宫世家以为我将你拐跑了,派人来追杀于我?”
“嘿嘿,柳公子怕吗?”
“好像还真有点怕,我还是送你回去吧,那样安全点,我也不用担惊受怕,除非?”柳清风斜看了她一眼。
“除非什么?“南宫荷给他一白眼,小小年纪,却是风情无限。
柳清风差点沉迷。
“没什么。我这先后连斩泰山派两人,虽是逼不得已,只怕泰山派不这样认为。这次我们让泰山派在天下武林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将他们得罪得死死的,恐怕不会放过我,跟我待在一起,太危险了。”
“泰山派欺我太甚,就这样灰溜溜的逃回去,今后我如何在南宫世家中立足,泰山派要报仇,正合我意。”言语中,透出一股霸气。柳清风听,怔怔的看着她,似乎不认识她似的。
“怎么,没见过美女啊?“南宫荷见柳清风失神,逗他道。
“没见过,倒是好像看到了一个女流氓。”不给也发怒机会,要报仇,先跑路吧。
半个时辰后,当柳一手在玉皇峰顶大声读出柳清风的“绝世好诗”时,两人已奔驰在前往中原的大道上。两人换了身行头。柳清风拿回了楚江河给的泡妞基金,南宫荷一副富家大小姐的装扮,珠光宝气,配合着她固有的气质身份,直把柳清风看呆了。最后,他扮着南宫大小姐的护卫,并表示,南宫小姐身份高贵,无人能配得上,护卫正好适合他的身份。
两人并没有故意掩饰。虽说柳清风经历三场大战,一次偏于江南,在场的都是江南武林人士,第二次深山中,观战的都江南武林的少数高手,第三次更是只有泰山派几人,认识的人不多。南宫荷更是养在深闺中,外人皆不识,名声在外,不见其人。两人不知玉皇山两派如何,一路高调前行。
第二天早晨,两人走到一处人烟稀少之地,前方出现素主女子挡住去路。柳清风感觉两人见过,却不记得是谁。
柳清风上前一礼,“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我二人可是得罪过前辈?”南宫荷看着那女子,并不出声。
那女子正是南宫荷的生母,齐以梅。那日在南宫世家,传音给南宫博,让他给柳清风一个学习荷舞轻功的机会。昨天在玉皇峰顶镇住泰山派众高手之后,当晚便找到柳清风二人,见二人并未向南逃走,知二人之意,忍不住想出面阻止。
南宫荷小时她便离开了,只觉得亲近,却并不认识。
那女子怜惜的看了一眼,想起那晚柳清风对说她的:“我不知前辈是何人,给她一个自主选择的机会,希望前辈能成全。”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处置 。
当下不言,示意两人出手。柳清风不明其意,当下追风剑法全力抢攻。可十多招过去了,齐以梅仿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