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温度的逐渐升高,蒸馏器内的酒液开始剧烈地沸腾起来。
那蒸腾的酒气中夹杂着阵阵清香,仿佛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成功。徐
瑾三人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香气是他们共同努力的成果。
“掐头去尾,注意温度。”徐絮提醒道
这一刻的成败就掌握在他们手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徐瑾和徐谆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按照之前的计划,精准地控制着火候和温度,确保每一滴酒液都能经过严格的蒸馏过程。
那蒸腾的酒气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杂质,在火焰的炙烤下逐渐消散无踪。
终于,当最后一滴酒液滴入收集瓶中时,徐瑾三人相视而笑。
“我们成功了。”徐瑾欢呼道。
徐谆和徐絮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来,我们测测看这次酒精的度数。”徐絮说着,拿出了新买的酒表。她小心翼翼地插入收集瓶中,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刻度。
徐瑾和徐谆紧张地围在一旁,屏息等待着结果。
终于,徐絮抬起了头,她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75度。”她欢呼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
徐瑾和徐谆闻言,瞬间爆发出了欢呼声。
然而,成功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一个新的难题摆在了他们面前——如何测量这酒精的度数?
在大云朝,并无现代酒表这样的工具。
“唉,看来我们只能依靠古人的智慧了。”徐瑾轻叹一声,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无奈。
“古法?什么古法?”徐絮好奇地追问,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
徐瑾解释道:“看花摘酒。看花,是指通过观察酒花的大小和持续时间来判断馏出液的酒精度数。?”
“而摘酒,则是指在蒸馏过程中,随着温度升高,流酒时间增长,酒精浓度逐渐降低,从而将中、高度酒与低度酒分离。”
徐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我们试试?”
“试试。”徐絮点头赞同道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反复摇动酒瓶,观察酒花的变化。
每日里,三人轮流摇动酒瓶,仔细观察着酒花的变化,从大清花到小清花,再到云花、二花、油花。
每一种酒花都如同他们心中的希望之花,承载着对酒精度数的准确判断与无尽期待。
“看,这大清花。”徐絮突然惊呼,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只见酒液中,一朵朵如黄豆般大小的酒花迅速绽放又瞬间消散。
“这大清花,真如黄豆般大小,消失得也太快了。”徐谆惊叹道。
“消失得真快,这酒精度应该在六十五度至八十度之间。”徐瑾根据网上的步骤判断道。
最初的尝试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顺利。酒花的变幻莫测,让他们多次错失了摘酒的最佳时机,导致不少好酒被浪费。
夜深人静时,三人围坐在灯火阑珊处,分享着一天的心得与挫败。
徐谆突然提议:“不如我们做个标记,每次尝试都记录下酒花的变化和对应的酒精度数,这样或许能更快找到规律。”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终于,在一次次的失败与尝试之后,徐絮在一次摇动酒瓶时,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看,这酒花细腻如米粒,持续时间恰到好处,应该是四十到五十度的样子。”
徐瑾和徐谆连忙上前,仔细观察,果然如她所说。
那一刻,三人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摘酒。”徐瑾一声令下,三人迅速行动起来,根据酒花的变化精准地摘取了中、高度酒与低度酒尾。
当最后一滴酒落入坛中,徐谆忍不住欢呼雀跃:“我们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徐絮和徐瑾相视一笑。
酒精制作出来,就要开始找途径上供。
徐瑾看向徐絮,问道:“姐,你说这个酒精是不是该通过刘府的路子,让他们帮忙上供?”
徐絮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蹙,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行。有件事我一直没机会跟你们说,作坊那边,我已经退股了。”
这话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起了波澜。
徐谆连忙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刚去游学的时候。”徐絮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为什么退股?”徐瑾迫不及待地追问。
从作坊建立起,徐絮就把它当做自己的事业看待,时时关注新上市的包包款式,脑子里时时想着怎么设计包包。
他不觉得徐絮会主动选择退出。
徐絮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刘府自己培养了一些设计师,不像前几年只有我在设计包包的款式。”
“再加上这几年,市面上各种包包作坊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刘府的销量大不如前。他们为了缩减开支,也为了更好地控制设计方向,所以……”
“所以他们要你退出作坊?”徐谆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忿。
徐絮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嗯,他们给了我十万两,买走了我手上的股份。”
“商人趋利,自古如此。”徐谆轻叹一声,语气中既有对商道残酷的理解,也有对姐姐遭遇的不平。
包包里面的拉链、小金球、金属扣都是徐絮提供的,因为这些稀奇的东西让刘府的作坊赚得盆满钵满。
这几年见徐絮没有再提供那些稀罕的玩意,就想办法把她挤兑走。
徐瑾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那这个酒精的功劳,就不能便宜刘府了。”
“那你是想找二爷爷去问问刘通判吗?”徐谆问道。
毕竟能帮他们的人除了刘通判,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了。
徐瑾再次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忘了仁德堂的何大夫?他可是太医院出来的,酒精由大夫上供这样更有说服力。”
何大夫的祖父曾是前朝太医院的掌院,他自己也在前朝担任过太医,他的儿子现在还是太医院的院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