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衙门口和军营中没有事情发生,而且人员也被替换了不少,算是暂时安定了。
“可以让白虎军过来了!”
秦正摆摆手。
“是!”
顺风耳立即就去传信了。
隔天,一千五百白虎军押送着十几辆囚车来到了舒城城门口。
这么大的动静,立即就引起了无数人的围观。
“我的天哪,这么多的骑兵,都是哪里来的?”
“这些骑兵看着好凶悍,也不知道是谁的部下!”
“你们看那些囚车,里面都有人呢!”
“是啊,这得有三四十人了吧,这些是什么人?囚犯吗?”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但是白虎军将士就像是泥塑木雕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片刻之后,秦正骑着马从城门洞里走了出来。
一千五百白虎军将士立即下马,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
“拜见靖王殿下!”
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整齐的响起,惊得围观的百姓心惊胆战!
“你们辛苦了,起来吧!”
秦正摆摆手。
“是!”
一千五百白虎军将士纷纷齐山,标枪一般的站在自己的战马边上。
“是靖王殿下!”
“靖王殿下竟然来我们舒城了!”
“我知道了,这些是白虎军将士,怪不得这么英武呢!”
“就是啊,我们江南,除了白虎军,就再也没有这么英武的骑兵了!”
“拜见靖王殿下!”
“拜见靖王殿下!”
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的,围观的百姓纷纷下跪行礼。
“诸位请起!”
秦正摆摆手。
那些百姓纷纷起身,一脸热切的看着秦正。
“我知道大家都很疑惑,这些囚车里的是什么人!现在,我就来告诉大家!”
秦正大声说道。
百姓们纷纷凝神屏气,等着秦正说话。
“舒城向西一日路程,有一片水域,里面有一处巨大的芦苇荡,这些,就是盘踞在里面的水匪,当然了,水匪的数目不止这么多,我们在剿灭了水匪寨子之后,将那些罪名不严重的送去服苦役了,而这些,则是罪大恶极之人,专门送来舒城明正典刑!”
秦正大声说道。
“原来是水匪!”
“我知道那地方,那地方叫李家荡,确实有水匪出没,此前官府还数次出兵剿匪呢,但是一直没有成效,没想到竟然被殿下轻易剿灭了!”
“殿下真是厉害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
“沈知府!”
秦正沉声说道。
“下官在!”
沈岚立即走了上来。
“相关的卷宗,已经移交给你了,你复查可有查出有什么差错?”
秦正问道。
“并没有差错!这些人全都查有实证,全部罪大恶极,按照大炎律,全部应该斩首示众!”
沈岚沉声说道。
“那就好,杨将军!”
秦正点点头。
“末将在!”
杨青立即走上前,点了点头。
“沈知府宣判,你们舒城军行刑,有没有问题?”
秦正沉声问道。
“没有问题,末将尊令!”
杨青沉声应道。
“很好,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这一千五百保护军,暂时借助你们舒城军营,你负责安排,另外,从今日起全力剿匪,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肃清舒州匪患!若是有匪类自己投案自首,你可与沈知府一同酌情处理。”
秦正沉声说道。
“末将尊令!”
杨青大声应道。
秦正点点头,骑着马进了城。
“靖王殿下千岁!”
“靖王殿下千岁!”
百姓们欢呼了起来。
乱世匪患多,尤其是江南,以前,兵就是匪,很多匪原本反而是平民,逼不得已才做了匪。
江南百姓几乎人人都有亲戚朋友被兵匪,水匪,山匪欺压过。
现在秦正要彻底肃清舒州匪患,百姓们岂能不高兴。
他们可都是知道的,昱州和元州的匪患,已经被秦正完全肃清了。
要是在肃清舒州的匪患,江南将再无匪患。
百姓们一下子觉得日子有盼头了!
“百姓们,靖王殿下体恤百姓,殿下已经下令,今年的田税,舒州和昱州元州的百姓一样,只需要上交一半就可以了,剩下的一半可以自用!”
沈岚不失时机的放出了秦正前两天才做出的决定。
百姓们顿时大声欢呼了起来,声音震天响。
原本,秦正是打算将舒州的百姓全都吸引进昱州和元州的,现在,舒州既然也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他自然不会区别对待。
现在,他要用整个江南三州,吸引整个炎国的百姓前来定居。
这个时代,农民就是最大的生产力,整个天下,农民占据了九成多,只有发展好了农业,才能有精力去发展其他产业。
饭都吃不饱的人,怎么有心思去思考其他东西呢。
而征收一半的税,在他看来,已经很黑暗了。
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他的领地中,征税的比例将会越来越少,甚至到最后,不征税都有可能。
不过这需要时间来慢慢发展。
在一路的欢呼声中,秦正回到了馆驿。
这一波声望算是赚足了。
而关于征税的比例,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舒州。
舒州百姓无不对秦正感恩戴德。
至此,舒州就算是差不多完全掌控在他的手里了。
此时,他也算是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是时候去拜访一下孟夫子了。
江南三州,以后很多官员都是孟夫子推荐的,这些人为江南的稳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都算是孟夫子的功劳,他来江南,不去拜访一下孟夫子,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隔天,秦正备了一些礼物,稍微乔装一番,便带着苏云仙等人坐马车出了门,前往舒城碑林。
孟夫子就住在碑林外,他也没有别的爱好,每天就喜欢到碑林转转,除除草,修修古碑,看看书,喝喝茶。
想要找孟夫子,去碑林总是没错的。
“殿下,听说您在碑林还做过一手诗呢?是真的吗?”
苏云仙笑着问道。
“那能算什么诗?”
秦正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杜清月。
这事情,肯定是她说出去的。
“殿下,您可不能冤枉我,这真不是我说的!”
杜清月急忙说道。
“还真不是清月妹妹说的,我是听馆驿中的人说的!”
苏云仙笑道。
“好吧,是我错了,不过那真不能算是诗!”
秦正笑道。
“就跟我们说说看嘛,馆驿中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说的也不全!”
苏云仙笑道。
“还是我来说吧!”
杜清月顿时来了兴趣,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