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和白鹭对视一眼，白辰撸了袖子，气势冲冲地走了过去：“你还活着的时候真不好对付你，毕竟你七老八十了，搞不好还得给你养老送终，现在你死了，那么就新仇旧帐一起算算了！”
李大爷见白辰走过来那是丝毫都不慌，毕竟他知道自己死了，活人就算开坦克过来他都不带怕的！
他还在那悠哉悠哉地换着台，嘴里还嘀咕着：“现在的电视都演了些啥，一群人在泥潭里跟傻子一样傻笑——我的地道战呢？我要看扛炸药包——啊！你你你，你敢打我！”
李大爷手中的遥控器“啪嗒——”一下掉到地上，他捂着脸难以置信看着冲到他面前揍他的小年轻：“你打老头？！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打老头！我今年七十九了！你打我！！！”
李大爷约摸是太吃惊，居然都忘了有反应，只是呆呆地捂着脸，说真的，老了以后，在外面横行霸道，就未曾吃过亏！
也就是死前这几个月，被儿媳妇打进来了几趟医院而已！
“哼，打了就打了！”
白辰狰狞着脸，给他的右脸补了一巴掌：“我又打了！怎么着！你撒泼，你打滚，你去举报我啊！”
“你你你……你能看见我？”
李大爷鬼魂蓦地反应过来，立马去抓白辰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去了：“怎么回事，你能打到我，我却碰不到你？小伙子，你是真的能看到我吧？！”
李大爷根本就没有认出白辰和白鹭来，他只是兴奋于有人能看到他！
“小伙子，你能帮爷爷一个忙吗？我在我家很多地方都藏了钱，我那蠢儿子只会在枕头底下和席子下翻，真是蠢死他得了！谁藏钱会藏得这么明显啊！你帮我把钱找出来，交给我儿子！”
白辰都要气笑了：“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我是长辈，你帮帮我不是应该的吗？”
白辰闭了闭眼，嘬着腮帮子，果然，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更不是好东西了。
“不帮，你赶紧滚回你家去！别逼我揍死你——呀，我忘了，你已经死了！我再揍，你可就得魂飞魄散，下辈子只能投胎做猪狗！”
张爸爸和张妈妈看着白辰对着空气说话，默默地躲在一旁小声地喘气，但该说不说，这种感觉挺神奇的，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害怕。
李大爷一听，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帮帮忙怎么了！一点也不是尊老爱幼！嗯？我看你怎么有点眼熟呢——你不就是卖高利菜的那家孩子吗！怪不得下手这么黑呢！”
神特么的高利菜！
菜卖贵一点，怎么就成高利菜了？
这李大爷就是白鹭姐弟第一次摆摊的时候遇到的捣乱的那个大爷。
他把他们的摊位举报了，把市场监管的通知招来了，后来又举报他们的菜是毒菜，引得警察上门调查！
白鹭当时可是给自己念了好几十遍清心咒，才没有杀上门去，就是念着他年事已高，造了杀孽，谁知他如此命短，嘎了。
好巧不巧，还落他们手里了。
你说，这算不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