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礼部尚书赵良深在自己的府邸中接待了一位特殊的来客。这位来客是兵部侍郎李勋,他一身素雅的官服,神情中却透露出几分深藏不露的精明。两位大臣看似随意地交谈着,但气氛中却弥漫着一股隐秘的紧张感。
赵良深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含笑地看向李勋:“李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李勋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揣测:“赵大人,近来宫中局势复杂,许多新政和动向让人不免疑虑。我听说,皇上有意大力推行新政,礼部作为朝廷的中枢之一,不知赵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赵良深心中一紧,暗自思量。这句话看似随意,却暗藏试探。新政推行以来,朝中不少大臣私下议论纷纷,一些人甚至公开表达了不满。作为礼部尚书,他自然明白李勋的意图。
“新政之事,皇上自有深远考量。”赵良深不露声色,语气平和,“礼部作为六部之一,自当全力配合,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大人真是忠诚之臣。”李勋笑了笑,语气中多了几分探究,“不过,我听说新政的推行似乎遇到了一些阻力,地方上怨声载道,不少官员也颇有微辞。赵大人对这些事情……难道没有些许担忧?”
赵良深放下茶杯,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新政推行不易,阻力在所难免。我们身为朝廷大臣,职责所在,便是尽力辅佐皇上,解决眼前的困难。只要目标明确,困难终会克服。”
李勋见赵良深的态度不卑不亢,心中暗自思量。赵良深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没有明确表态反对新政,也没有过度迎合,这让他无法轻易窥探礼部尚书的真实立场。
两人继续交谈了几句,李勋忽然话锋一转,提到了一件礼部尚未处理的小事:“赵大人,前几日我听闻,有一位地方官因赋税纠纷之事,被朝廷问责,似乎尚未有定论。不知礼部是否已定下此案的处理意见?”
赵良深知道,李勋提起此事,是在进一步试探他的态度。他微微一笑,故作不解地问道:“李大人说的是哪个地方的案子?”
“哦,是南郡一位县令的赋税案。”李勋装作随意地说道,眼神却锐利地注视着赵良深的反应。
“南郡的县令?”赵良深沉思片刻,脸色不变,淡然答道,“此案礼部确有过问,目前还在调查核实中,尚未有明确定论。”
李勋见他态度谨慎,更加确定这位礼部尚书并非易于揣测之人。赵良深显然深谙朝廷之道,知道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最安全的策略就是保持中立与隐忍。
送走李勋后,赵良深回到书房,脸色微沉。刚才的谈话让他意识到,朝中对新政的分歧日益显露,一些权臣的试探越来越频繁。作为礼部尚书,他必须更加谨慎行事,以免在这场暗流涌动的权力斗争中卷入不必要的风险。
“看来,有人已经在暗中布局。”赵良深轻声自语,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思。
他伸手取出一封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宫中近来的一些风波与动向。作为礼部尚书,他的职责不仅仅是维持礼部的日常运作,更是要洞察朝堂内外的各种变化。正因如此,他比其他大臣更清楚,新政推行背后隐藏的复杂权力关系。
“皇上……”赵良深低声喃喃,心中隐隐担忧。他明白,皇上虽然年轻有为,但新政的推行牵涉到太多既得利益,一旦处理不慎,必将引发更大的震动。
……
与此同时,李勋在离开礼部尚书府后,心中暗自盘算。他并未从赵良深的口中套出确切的信息,但对方的谨慎态度却让他更加警惕。作为兵部侍郎,他在朝中颇有势力,近来与其他几位大臣暗中商议,希望能在新政的风波中寻找机会。
“礼部尚书赵良深,这位老狐狸果然不易对付。”李勋在心中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知道,这场试探还未结束,接下来将是更为微妙的权力博弈。
长安城内的风起云涌,似乎没有一刻平静。而朝堂上看似恭顺的大臣们,在背后却早已各自为营、暗流涌动。每一个微妙的试探和对话,都是在为未来的权力斗争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