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快步走到刘威面前,抱拳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刘总镖头吧?在下褚墨轩,仰慕清风镖局已久,今日特来毛遂自荐,希望能成为镖局的一份子!”
刘威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道:“哦?你想加入我清风镖局?你可有什么本事啊?”
我自信一笑,说道:“在下略通武艺,愿为镖局效犬马之劳!”说罢,我便在院中耍了一套拳脚功夫。
刘威见我身手还算灵活,便点了点头,说道:“嗯,还算不错。这样吧,你先跟着林镖头学习几日,如果表现好的话,我再正式收你入镖局。”
我心中暗喜,连忙抱拳道谢:“多谢刘总镖头!多谢林镖头!”
就这样,我以新入镖局的学徒身份,开始了我的调查计划。白天,我跟着林镖头和其他镖师一起练习武艺,熟悉镖局的环境;晚上,我则悄悄地展开调查,希望能尽快找到镖局内鬼的线索。
几天下来,我发现镖局里的镖师大多为人正直,对镖局忠心耿耿,唯有一个人让我心生怀疑——镖局的管家,刘全。
刘全此人看似精明能干,对刘威唯命是从,但他总是刻意回避与我的接触,而且我发现他经常在深夜出入镖局,行踪十分可疑。
我决定先从刘全身上下手调查。这天晚上,我等到深夜,见刘全的房间熄了灯,便悄悄地潜了过去。我轻轻地推开房门,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刘全正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在写些什么。
我屏住呼吸,慢慢地靠近,只见刘全写完最后一笔,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塞进了一个信封里,并在信封上盖上了一个火漆印。
那火漆印我似曾相识……对了!是飞云山庄的标志!我心中一惊,难道刘全和飞云山庄有勾结?
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刘全的房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我必须尽快拿到那封信,查清真相!
第二天一早,我便借口外出采买,偷偷地潜入了刘全的房间。我仔细地搜查了一遍,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那封信。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信封,借着窗外的阳光,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货物到手,便可里应外合,将镇远镖局一网打尽……”
信的内容证实了我的猜测,刘全果然是飞云山庄安插在镖局的内鬼!
我将信件放回原处,迅速离开了刘全的房间。回到院中,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跟着林镖头练习武艺,但我的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天晚上,我故意在刘全面前提起飞云山庄,试探他的反应。
“刘管家,听说飞云山庄最近不太平啊,好像有不少江湖人士都跑到那里去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刘全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淡淡地说道:“哦,是吗?老朽只是个管家,哪里知道那些江湖上的事情啊……”
我注意到刘全的眼神闪烁,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一切,都被我尽收眼底……
接下来的几天,我明显感觉到刘全在刻意躲着我。他不再像往常那样早晚跟我汇报镖局的事务,就连吃饭时也尽量避开我的目光。我知道,我的试探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
“这条鱼,我记得是刘管家最爱吃的,怎么今天一口都没动?”我在饭桌上故意提起,目光却暗中观察着刘全的反应。
他身子一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最近胃口不太好,不碍事,不碍事……”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我听闻飞云山庄的二当家最擅长易容之术,江湖上不少人都栽在他的手里,你说是不是很可怕?”
刘全的脸色越发苍白,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连饭粒都掉在了桌上。
我确信,他已经开始害怕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更加留意刘全的举动,并暗中做好了准备。我将我的发现告诉了林镖头,他起初并不相信,但在我拿出那封信后,他也被震惊了。
“没想到刘全竟然会是这种人!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林镖头义愤填膺地说道。
“放心吧林镖头,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他自投罗网了!”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让林镖头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清风镖局最近要押送一批价值连城的宝物前往京城,以此来迷惑刘全。同时,我暗中加强了镖局的守卫,并在刘全的房间周围设下陷阱,只等他上钩。
不出所料,刘全听到这个消息后果然坐不住了。这天深夜,我正在房间里闭目养神,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我猛地睁开双眼,一个黑影在窗外一闪而过。来了!我心中暗道一声,迅速抄起放在床头的长剑,悄无声息地追了出去。
夜色中,那黑影在房顶上快速穿梭,轻功了得。我紧追不舍,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眼看他快要逃到镖局的后门,我心念一动,足尖一点,凌空跃起,一招“飞燕回巢”直逼黑影而去。
黑影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追得如此之快,仓促之下只得转身迎战。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正是刘全!他手中的剑寒光闪闪,招招狠辣,显然是动了杀心。
“刘全,你还有什么话说?”我怒喝一声,剑锋直指他的咽喉。
刘全见身份败露,索性撕破了脸皮,冷笑道:“哼,褚墨轩,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识相的就放我走,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你身为镖局管家,却吃里扒外,勾结外人,置林镖头和兄弟们于不顾,今日我定要将你绳之以法!”我怒不可遏,手中长剑毫不留情地向他攻去。
刘全武功虽然不错,但比起我却还差了一截,几个回合下来,便已落于下风。眼见逃脱无望,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高高举起,歇斯底里地喊道:“褚墨轩,你杀了我也没用,情报已经被我送出去了,你们就等着被飞云山庄追杀吧!”
我心中一惊,正要上前抢夺,却见刘全将那竹筒狠狠地摔在地上。我连忙闪开,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一阵白烟从竹筒中冒出,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
待白烟散去,刘全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暗骂一声“狡猾”,立刻回到林镖头的房间,将他叫醒。
“什么?你说刘全他……”林镖头听完我的讲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跟了他十几年的刘全竟然会是叛徒。
“林镖头,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应对飞云山庄的报复。”我沉声说道。
林镖头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说道:“你说得对,墨轩,这次多亏了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刘全这狗贼,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镖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镖……镖头,不好了,飞云山庄……飞云山庄的人打……”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一个阴冷的声音打断:
“清风镖局的人听着,识相的就乖乖交出刘全,否则,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飞云山庄好大的口气!”林镖头怒喝一声,拔出长剑,“我清风镖局行的端坐得正,岂容你们放肆!”
说罢,他便要带人冲出去,却被我一把拦住。“林镖头,不可冲动!”我压低声音说道,“飞云山庄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来犯,想必是有备而来,我们不可轻敌。”
林镖头虽然怒火中烧,但也知道我说得有理,只得强行按捺住性子,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先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我说着,走到门边,朝外望去。
只见清风镖局外,数十名黑衣人将镖局团团围住,为首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手持一把鬼头大刀,杀气腾腾。
“林震山,识相的就乖乖交出刘全,否则,别怪老子刀下无情!”那魁梧汉子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发麻。
“刘全背叛师门,罪不容诛,我已将他拿下,正要送官查办,岂容你们放肆!”林镖头义正言辞地说道。
“少废话!”那汉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中的鬼头大刀,“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免得遭受灭顶之灾!”
“放肆!”我再也忍不住了,飞身跃出门外,长剑出鞘,直指那汉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嚣张,真当我清风镖局无人了吗?”
那汉子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出手,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你又是何人?”我冷声问道。
“听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飞云山庄二当家,人称‘鬼见愁’的赵虎是也!”那汉子傲然说道。
“原来是手下败将!”我冷笑一声,故意激他,“我当是谁,原来是丧家之犬!”
“小子,你找死!”赵虎果然被我激怒了,挥舞着鬼头大刀,朝我当头劈来。
我早有准备,侧身闪过,手中长剑如同毒蛇吐信,直取他的手腕。赵虎大惊失色,连忙收回大刀,堪堪避过我的攻击。
“有两下子!”赵虎脸色阴沉,他没想到我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对付你,绰绰有余!”我冷笑着,再次挥剑攻上。
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四溢。赵虎虽然武功不弱,但在我凌厉的攻势下,渐渐落于下风。
“住手!”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只见一个身穿华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庄主!”赵虎见到来人,连忙退到一旁。
那中年男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向林镖头,沉声说道:“林震山,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交出刘全,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否则如何?”林镖头毫不畏惧地问道。
“否则,就别怪我踏平你这清风镖局!”那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你敢!”林镖头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却被我再次拦住。
“林镖头,冷静!”我低声说道,“他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就一定有所依仗,我们不能硬拼。”
“那你说怎么办?”林镖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交出刘全。”我沉声说道。
“什么?”林镖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墨轩,你怎么能……”
“相信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对那中年男子说道,“我可以把刘全交给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那中年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要亲手押送他去见官。”
那中年男子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刚要说话,我却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