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沉默的漂浮在星空之中。
原本躁动的心脏已经彻底沉寂，月狂之症带来的后遗症被轻而易举的抹去。
身上的衣服多处有着焦黑。
也有着不少的剑痕。
飞霄（没打过，已老实，战损版）。
“你这个家伙怎么会这么离谱啊？明明我才是七天将……”
女子将军紧咬着牙关。
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便迎来了自己的失败。
她有想过自己会输。
但没想过输的会这么难看！
竟然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这三尊剑灵，誓仇她知道，是帝弓亲赐。
剩下的那两尊是哪儿来的？
凌晨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搜来这么多变态的东西？
少年双手抱在胸前。
不慌不忙的走到了飞霄面前。
他脸上带着浅淡的笑。
“怎么说，老实了？”
对此来自于曜青的将军大人只能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那还能咋办吗？
打不过不老实咋整？
既然选择了用实力说话，那技不如人，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来吧，把我抓起来吧。”
飞霄把手往前一伸，做出了坐以待毙的模样。
“十王大人监察诸天将，如今发现了我这个大逆不道，妄图动摇仙舟根基的家伙，也算是一笔功绩吧？”
说出这些话之时，飞霄的语气有些许的惆怅。
可凌晨的回答确实让其彻底忍不住，费尽全身力气伸出脚狠狠踹了一下这个狗东西。
只见十王大人转过头用十分嫌弃的眼神瞥了一下坐以待毙的将军大人。
“你傻逼吧？”
“我看起来很喜欢这种羞耻play吗？麻烦你搞清楚一下自己的定位~”
“我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只是你走上了一条和我们不同的道路，所以抓起来什么的，华没有说我为什么要做呢？”
“哦~不会是你这个家伙，有什么变态的癖好吧？那我更不能抓你！万一给你爽到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亏死？”
就这样狠狠踢了一脚之后。
飞霄的表情变得平淡了些许。
她坐起身来，盘踞在星河之中，眼神之中竟然多出了些许的迷茫。
“凌晨，我真的做错了吗？”
“身负曜青天击将军之职位，却只从自身的种族出发，不从整个仙舟的层面去考虑……”
“这样算的话，我应该是个很自私的人吧？”
察觉到这姐们儿居然开始伤春悲秋的凌晨嘴角撇了撇。
随后也是盘踞坐在了飞霄的正对面。
开始了自己的话疗。
用谈话的方式治疗，这叫话疗。
“知道为什么华只是让我阻止你，而不是直接把你拿下吗？知道为什么你的事情明明华知道，但却并没有阻拦你前来罗浮吗？”
“我想你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你却不愿意承认。”
少年淡淡的开口。
两人之间的谈话不会被任何存在监视。
因为此处本就是凌晨为战斗所设立出来的虚拟空间。
也是系统的奖励之一。
飞霄已经变回天蓝色的双目之中，有着些许的茫然。
“不，我并不知道，不然怎么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晨直接打断。
十王议会如今唯一的传人，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认为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强大，好战，平时有点搞笑，但是一到关键时刻很聪明，有着近乎恐怖的战场直觉……”
按照自己脑海中的印象，飞霄一五一十的说着。
可说着说着她便沉默起来。
如此优秀的存在，掌握整个仙舟联盟行进方向的存在。
真的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吗？
可为什么又要纵容她呢？
而她心中那不愿意承认的的答案……
“是，关于族群之间的矛盾吧？”
将军大人垂下了眸子，说出这个令人有些绝望的言语。
“是的。”
凌晨脸上保持着平和的微笑。
“你想做什么？你们狐人族那些高层的想做些什么，别说华了，我都一清二楚，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疯狂。”
“你想要打断整个族群的长生路，意思让那些活在苦痛之中的同胞和恨之入骨的仇人一起走上末路。”
“可那些在仙舟过惯了平静生活的狐人族高层呢？”
他直直的注视着飞霄低垂着的眸。
直白又直接的道出了那些家伙的想法。
“他们，想要研究呼雷的血脉，想要研究胎动之月的赐福，想要更多更多，他们，想要成为另一支「步离」。”
“严格意义上来讲，狐人与狼人并称步离人，只是悠久岁月之前发生过一些变故，属于你们那一部分的生命力掠夺。”
“而本应该被两族平分的繁育能力被全部灌输到了你们族群身上，你实力强大，还可以抑制，但你应该发现了，你应该早就发现了！”
凌晨的语气略微有些加重。
“狐人族，或者说是大聚地的狐人族，不管被怎样折磨，不管被怎样压迫，不管被怎样的消耗，他们总是能呈现人数的增加。”
“你觉得如果真的被那些高层们研究出来什么东西的话，你的那些同胞们，那些被步离人折磨的同胞们。”
“他们真的能得到自由吗？”
“还是，换一批人来奴役自己。”
“你曾说过那些聚地中的狐人族不愿意加入仙舟，和你是否想过……仙舟是否愿意接纳？不在于华，不在于来自古朝的长生民。”
“而在于……”
“那些早就被仙舟同化了的，你的族人。”
十分罕见的，凌晨说了很多。
这一字一句也正在逐渐击碎飞霄那坚定的心房。
“这些东西你自己想想吧，我又不能做些什么。”
“对了。”
他闲聊似的提了一句。
“镜流那边，提供了杀死寿瘟祸祖的方法。”
“做好准备吧，我们很快，便会如你设想的那般——”
“对药师挥起屠刀！”
飞霄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眸，可他还没来得及震惊，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
狐人女子张了张嘴，忽然神色变得有些恼怒。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这，不是白挨了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