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晴扬起下巴,语气中充满挑衅:“怎么,堂堂血宗宗主,该不会是怕了吧?”
血宗宗主眉头紧锁,目光在苏雪晴和邬海之间来回扫视。
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是真的,自己岂不是娶了个疯子?
若是假的,这两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好,我就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血宗宗主冷哼一声,伸手摘下了苏雪晴手腕上的玉镯。
就在玉镯离开的瞬间,苏雪晴的眼神骤然变得狂乱。
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如同野兽般朝血宗宗主扑去。动作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啊!”血宗宗主惊呼一声,仓促间抬手格挡,却还是被苏雪晴抓伤了脸颊。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在地上滴出一朵朵妖艳的红梅。
“疯了!真的疯了!”血宗宗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
他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邬海见状,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若坚持要迎娶也没事,我只是之前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件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不过嘛,你可要想清楚,娶了她,可就要天天面对这样的场面了。”
血宗宗主此时已经吓得面如土色,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看着疯狂的苏雪晴,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邬海,心中天人交战。
娶一个疯子回去,不仅有辱血宗威名,还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得面子,连忙摆手道:“还给你们,这女人我不要了!”
说完,血宗宗主带着迎亲队伍仓皇而逃,狼狈不堪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大殿门口。
婚事虽然告吹,但总比娶个疯子回去强得多。
待血宗众人走远,大殿内只剩下苏雪晴、邬海和萧峰三人。
苏雪晴立刻收起了疯狂的表情,眼中重新恢复了清明。
她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总算把他们骗走了。”苏雪晴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邬海赞许地看着苏雪晴,笑着说:“雪晴,你这演技可真是绝了。连我都差点信以为真。”
萧峰看向苏雪晴,笑道:“如今已帮你妥善解决了血宗的麻烦事,那血宗的宗主往后想必不会再强求迎娶你了。”
苏雪晴微微抬起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
“哼,我自始至终就从未想过要嫁给那样的人。”
萧峰看着苏雪晴倔强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我明白。”
幸好也是及时。
苏雪晴笑嘻嘻道:“我会的。多谢你这次相助,萧峰。”
萧峰摆了摆手,随即将目光缓缓转向邬海,郑重其事地说道:“饕餮附身在你身上的这段时间,野心勃勃,一直妄图统率其他的宗门。其种种行径,让各仙门苦不堪言。如今你已恢复自我意识,想必肯定不会再让明教的人继续去攻打那些仙门了吧。”
邬海听闻此言,微微点了点头。
可他心里面却是超级不安,要知道哪怕是被饕餮附身,可是有些事情他到底还是做了。
在外界那些人的眼里,明教本来就是邪魔外道,现如今又该如何解释呢?
“那段时间,我犯下了多少罪孽?如今恢复意识,该如何弥补?”
他内心感叹。
“但是萧峰说得对,明教不该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就在众人稍作喘息之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殿内的烛火微微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邬海的心腹阿吉,带着几个面容冷峻、气势汹汹的明教弟子,大步流星地踏入大殿。
阿吉径直走到邬海面前“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
“教主,这究竟是为何啊?您为何要闹掰血宗和明教之间的婚事?这对我们明教的发展而言,可是极为不利的啊!难道您忘了我们与血宗联手,能够一统仙门的宏图大业吗?”
苏雪晴见此情形,上前一步,微微皱着眉头。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试图解释:“我自己本就不想嫁,这婚事从一开始就是被强加的,本就不该勉强。”
她内心暗想为何总有人觉得可以随意安排我的人生?
然而,阿吉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怒目圆睁,双眼充血,大声反驳道:“圣女!您贵为明教圣女,应当以明教的未来为重!怎能因一己之私,坏了明教的大事?您可知道,这婚事关乎我明教兴衰,岂能儿戏?”
阿吉越说越激动,滔滔不绝地开始阐述这门婚事对明教的重要性。
“教主啊!您可要三思啊!血宗实力雄厚,若能与我们明教联姻,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我们明教一统仙门的大业,就指望这一步棋了啊!”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想想看,咱们明教借血宗之力,先吞并那些小门小派,再逐步蚕食其他大仙门。不出三年,整个修真界都将匍匐在我明教脚下!到那时,教主您就是真正的仙门之主,统御万千修士,号令天下,何等威风!”
阿吉的话语如连珠炮般,一句接着一句,充满强烈的指责意味:“可如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被您轻易地断送了!教主啊,您这是要葬送我明教的前程啊!”
苏雪晴听着阿吉的长篇大论,心中厌烦至极。
她轻哼一声,眉头微蹙,懒得再与他争辩,直言道:“反正婚事已经告吹,多说无益。”
她心中暗自腹诽。
“这阿吉,满脑子都是什么狗屁大业!难道我堂堂明教圣女,就该沦为他人的政治筹码吗?真是可笑至极!”
阿吉却仍不死心,只见他“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跪在地上苦苦恳求邬海:“教主!求您三思啊!这门婚事关乎明教的兴衰存亡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我阿吉一生为明教鞠躬尽瘁,如今眼看着大业就在眼前,却要功亏一篑,这...这叫我如何甘心啊!”
邬海皱起眉头,脸色变得阴沉,语气坚决地说道:“这件事不要再谈,我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