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渊只微微压低眼皮。
就将茶水饮去一小口。
茶杯未落桌。
就揭穿我。
“你又跟穆城在一起了，是吧？月总？”
眼神故意集中在我的脸上。
我装着波澜不惊。
也不承认。
也不反驳。
只是自顾自的，自斟自饮。
穆渊的目光一直聚焦在我的眉眼之上。
缓缓陈述。
“孤男寡女在岛上独处六七天。月总，你可是真风采！”
我瞬间感觉到秘事被揭穿的羞耻。
握着茶杯的手攥紧。
引发茶水微微震颤。
穆渊却在这时，投过来观察审视的目光。
我赶紧仰头。
喝了一口茶。
穆渊自己也喝了一口茶。
就又开始问我知不知道那天我逃离月亮湾地下通道以后发生的事情。
“你知道那天穆城是怎么回来的吗？”
我将茶水抿入唇。
眉眼抬向穆渊。
接收到求知的信号。
穆渊就开始给我陈述。
“那天。
一辆车在聚贤山庄门口飞驰而过。
车门打开，丢下来一具死生不明的尸体。
在地面上接连滚了五圈半才停下。
还是因为撞到了正在步行的聚贤山庄的员工。
这才停了下来。”
一听到这里。
我的脑海就开始呈现画面。
我不敢继续想。
更不敢展开细节。
只好低头，继续自斟自饮。
倒茶的手却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穆渊就这样看着我。
就这样自顾自的向我陈述那天以后的事情。
“大家合力将他抬进屋。
三五个人。
合力将穆城抬到老四叔面前的时候。
你知道他们成什么样子了吗？月总？”
我继续自斟自饮。
不说话。
穆渊的声线就开始颤抖。
“他们的双手，他们浑身，都沾上了穆城身上的血！
血啊！
月总！
穆城是被萧谨言活活打到濒死！
又被萧家家臣给飞车丢到聚贤山庄来的！”
他顿了顿。
抿了一口茶。
将气连带着茶汤全吞入腹中！
茶杯落在桌面的时候。
他的情绪已经可以通过肉眼来观察。
我不敢再主动给他斟茶。
他却自己伸手过来拿茶壶。
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
重重饮下一口后。
眼神向我。
“老四叔给他扎了五天五夜的针！
五天五夜啊！
他这才回过魂来。
老四叔说，如果再发现得晚一些，就药石无灵了！”
就开始对我发出拷问。
“月总。你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已经呆愣。
不知如何回答。
只能颤抖着手，低头饮茶。
视野中突然窜进来穆渊青筋暴起的手掌抓握！
我眼睛睁大。
还未来得及反应。
右手掌就被穆渊狠狠抓住！
压迫着我被萧谨言关在地下室时留在手腕上的镣铐勒痕创伤。
让我疼得泪流满面。
侧脸张嘴低声哀嚎起来。
啊……
穆渊狠狠抓握我右手掌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而后又快速握紧。
拉拽着我。
压低着嗓音在我耳边质问我。
“我早跟你说过！
不论你找哪个男人都行！
哪个男人都行！
就是不能找穆城！
就是不能找穆城！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
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
为什么就非要忤逆我？！
非要忤逆我！！”
手就不住地加大力气，还跟着语气用力甩动起来。
疼得我龇牙咧嘴。
低吟痛楚。
完全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