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在瞎说什么!”
秦姝恼羞地瞪着谢澜之,被他的厚脸皮惊到。
谢澜之褪去浑身的威严与压迫感,眸色认真地盯着秦姝。
“我说的事实,这辈子除了你,任何女人我都不行。”
秦姝的脸裂开了:“你、你把嘴给我闭上!”
这种事是能说出来的?
谢澜之豁出去不要脸了,她还要脸呢!
谢澜之不止厚脸皮,行动力也很强,拦腰把秦姝抱起来。
“阿姝,你回来的正好,我把卧室装修了一下,还定制了一张超大的床,带你去看看!”
男人冷眸斜睨门口的三人,扬声喊道:“来人!把三位安排到招待楼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们随意走动。”
“是,阁下——”
护卫长带着人上前,躬身行礼。
秦海睿刚要说话,秦姝对他摇了摇头。
凯尔眼神玩味地打量着干爹干妈,意识到他们即将度过一个,颇有情趣的夜晚。
他搂着秦海睿的肩膀,嬉笑道:“舅舅放心,干妈干爹不会有事的,不是有句话叫,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们会和好的,快带我逛逛御府,听说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总统宫殿!”
秦海睿没好气道:“你没听到谢澜之的话,他不让我们随意走动!”
凯尔撇嘴,瞪着脸色苍白的姜雅琳:“他说的是这个女人,我们是干爹的亲人,是有特权的!”
然后,他很快被打脸了。
三人被护卫长亲自送到招待楼,增派了很多人收看守,严禁他们出入小楼。
同一时间,主楼卧室。
谢澜之把秦姝扔到豪华大床上,扯开衬衣扣子,把沾染其他气息的衣服丢在地上。
他欺身而上,把秦姝定在柔软,铺着舒适天然蚕丝被的床上。
“阿姝,你真的怀疑我跟姜雅琳有一腿?”
谢澜之修长手指,轻抚秦姝的眼尾,声音又低又沉地问。
秦姝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梗着脖子控诉:“你们都抱在一起了。”
谢澜之的眸色微暗:“你明明看到了,我并没有抱她。”
秦姝自然是看到了。
并且还听到两人在屋内的对话。
她就是看到姜雅琳在谢澜之的身上……很不爽!
秦姝傲娇道:“那又怎么样,你不干净了。”
谢澜之呼吸一滞,矜贵斯文的面庞空白一瞬,仿佛被伤到了。
他眸底浮现出哀伤,声音很轻:“阿姝,你不能这样说。”
秦姝感受到他的难过,一颗心下意识软了。
然而,想到谢澜之的腹黑,她用指甲掐了掐掌心。
不能心软!
这人最是狡猾腹黑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秦姝扭头,置气道:“装可怜对我没有。”
谢澜之见她无动于衷,握着她的小手,覆在赤倮的胸膛上。
“我的心脏在为你而跳动,也会因为你的话而难过。”
他在说话的时候,胸腔的心跳,透过手掌传递给秦姝。
那一下下,强而有力的心跳,直击人心。
秦姝就快要心软了,瞥见男人唇角几不可察的笑意,忽然道:“如果我跟其他男人搂抱,即使不是我主动的,你看了会是什么感觉?”
“……”谢澜之唇角的笑意绷不住了。
他眼底翻涌着深沉危险,冷声道:“我会想杀了那个男人。”
“呵!”秦姝嗤笑道:“那你还不许我生气?”
谢澜之眸底的冷意褪去,嗓音温柔地问:“那我哄哄你,好不好?”
秦姝挑眉:“怎么哄?”
谢澜之说:“我保证以后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不会再让她们碰我一下。”
秦姝愉悦地眯起眼:“还有呢?”
谢澜之:“我会时刻谨记,自己是有老婆的人,一旦发现其他女人示好,第一时间告知她们,我这个羊尾只对你有反应……”
秦姝捂他的唇:“你这人,怎么脸皮越来越厚了!”
谢澜之在她掌心吻了吻,笑意模糊道:“脸皮不厚点,怎么把你追到手。”
当年,他明知秦姝冷心冷情,全靠一张厚脸皮把她的心给焐热。
秦姝娇嗔道:“胡说八道!”
见她不怎么生气了,谢澜之把人搂入怀中,侧躺在柔软的床上。
“抱歉,毁了你今天回来给我的惊喜,我做了好多准备,可惜被破坏了。”
秦姝茫然地抬头:“什么惊喜?”
谢澜之笑着说:“你不是悄悄回来,要给我一个惊喜。”
秦姝唇角抽搐,无语半晌:“……谁说是惊喜,我分明是来抓奸的!”
谢澜之:“……”
他两条浓眉轻蹙,沉声问:“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秦姝自然不会把宝贝儿子供出来,讥讽道:“你敢做不敢让人说?”
谢澜之不厌其烦地解释:“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出轨,都没有!”
秦姝轻哼道:“你要是敢有,我就休夫!”
谢澜之没说话,眼眸深深地凝视着秦姝,指腹轻抚她微抿的红唇。
“阿姝,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你敢提离婚,我就让你哭一次。”
离婚一事,是他不能触碰的红线。
谢澜之话说完,不给秦姝开口的机会,低头吻了她的唇。
做工精细的蚕丝被撩起,覆盖在两人的头顶。
“唔唔唔——”
秦姝拍打着男人,紧绷结实的肌肉。
抗议声,越来越小,很快变得婉转动听。
天然真丝被,仿若一片有光泽的水面,摇曳出视觉盛宴的美感。
真丝光泽,清凉如水,
如影随形,也变幻无常。
走廊外,两名身着制服的护卫,如同雕塑般站立。
护卫长从远处走来,压低声道:“今晚你们两个不换班,先生跟夫人如果出来,厨房有准备夜宵,你们两个机灵点。”
两位护卫表情严肃道:“知道了队长。”
护卫长盯着紧闭的房门,摸着下巴思索,这位年轻的掌权人,似乎真的对夫人一片深情。
自古以来,身居高位者,身边多有红颜知己相伴。
他以为姜雅琳这般出色的女人,会是谢澜之身边的第一个红颜知己。
不止他这么认为,许多御府的老人,甚至内阁的那些老狐狸,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他们都被打脸了。
谢澜之这位最年轻的掌权人,为他的妻子守身如玉。
卧室内。
一只纤细如玉的胳膊,搭在柔软的蚕丝被上,常年握针的手指,微微蜷起。
那只手,似是受刺激般,想抓住丝滑的真丝背面,指尖怎么也握不住力,任由真丝从指尖滑落。
秦姝委婉地求饶:“谢澜之……我饿了。”
一只指节完美的手,覆在秦姝的掌心上,顺着手指的缝隙,与其密不可分的交握。
谢澜之带着秦姝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一下。
“有多饿?”
低哑嗓音,撩动人心。
“我亲自喂你,要吃多少才不饿?”
秦姝双眼泛红地瞪着谢澜之:“真的饿了,我马不停蹄地回来,一路上都没有吃东西。”
谢澜之的动作停下来,拉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颗巧克力糖。
他把糖送到秦姝的嘴边:“先吃颗糖,很快就让你填饱肚子。”
腹胀的秦姝,没好气地瞪着男人。
她恶狠狠地吃下糖,顺便咬住,谢澜之捏着糖的手。
谢澜之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是疼的,而是莫名被刺激到了。
他伸手把秦姝脸颊上,沾着汗的发丝撩开,嗓音轻柔而漫不经心。
“阿姝,你吃了糖,该让我尝点甜头了。”
秦姝眼神哆嗦地看着谢澜之:“……你别乱来!”
乱来?
谢澜之以实际行动告诉她,
还有比乱来,更让人心惊胆颤的事。
*
深夜。
御府庭院的路灯,亮如白昼,三五步一站岗,士兵一动不动如雕塑。
主楼客厅,忽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都手脚利索点,上楼的时候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该看的不要看。”
“这是夫人最喜欢喝的甜汤,端稳一点……你,就是你,不要毛手毛脚的……”
一名穿着干练的中年女人,指挥着双手托着床上用品,以及夜宵的佣人。
十分钟前,楼上卧室传来先生的命令——
换洗床上用品,夜宵也送到屋里。
卧室内。
佣人们以最快的速度,把凌乱的房间收拾干净,丰盛的晚餐摆到桌上。
屋内还残留着,某种让人心跳加快的暧昧气息。
佣人们目不斜视,做好自己的本职,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
过了许久。
浴室内,传来轻微响动。
只穿着一条宽松灰裤的谢澜之,抱着被男士睡袍包裹的秦姝,迈着沉稳步伐走出来。
双目紧闭的秦姝,羞的脸颊仿佛涂抹胭脂般,格外美艳动人。
“阿姝,吃饭了——”
谢澜之抱着人坐在腿上,端起桌上的甜汤。
秦姝傲娇地把脸埋在男人的肩窝,哼哼唧唧道:“不吃,饱了!”
谢澜之单手摸她的小肚子:“真的饱了?”
秦素微微蹙眉,语声隐忍:“你别按!”
谢澜之瞧着她的神态,眉眼间流露出矜傲:“多少吃一点,我喂你,嗯?”
那一声嗯的性感鼻音,传入秦姝的耳中,恨得她直磨牙。
“用不着你喂!”
秦姝夺过汤碗,动作豪爽地喝了个一干二净。
“嘭!”
高端瓷碗被用力放到桌上。
秦姝委屈又傲娇地命令:“我要睡觉,抱我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