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些布鞋是你做的吧,挺好看的。”
王庆指着身旁的几双布鞋,笑了笑,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轻松。
而牛大胆的媳妇,却显得不安了,显然是因为那件事在心里挥之不去。
只得略显尴尬地僵笑着:
“啊……是俺做的,你叔今日去县中买的布料……”
王庆略有所思道:
“这样啊……”
他转而看向牛二的两个妹妹,那肮脏污浊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就跟亲哥哥看待妹妹一样。
王庆温和地摸了摸旁边大丫的头,尽量柔声道:
“丫头,还记得我吗?”
大丫的水灵大眼睛转着,清脆地答道:
“当然记得,你不是经常来俺家找俺哥玩吗?”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王庆呢喃两句,毫不客气,抓起一块桌上的鸡腿,递给眼前的丫头:
“来,吃吧。”
“俺饱啦,吃不下了。”
大丫连忙摆了摆手连忙拒绝了。
王庆不作言语,脸色当即阴沉下来,猛地一口将鸡腿上的肉食撕扯至嘴中,大口咀嚼肉食。
刚吃完一口就突然暴喝一声:
“他娘的贱人!”
只见那跟大骨头在王庆手中,迅速一翻转,竟是雷闪般捅进了大丫的右眼!
鲜血立马不要钱一般飞溅了王庆一脸,显得他此刻的笑容更加变态狰狞。
“噗!”
大丫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无尽的疼痛狂涌着脑门。
她的眼睛已然爆裂,狂喷出的血液飞溅到王庆狞笑的脸上,使他宛若一只恶鬼。
“啊啊啊!!!”
大丫的惨叫声歇斯底里,响彻满屋,疼得满炕打滚。
那跟骨头插在眼睛中,鲜血止不住地向外狂喷,整个墙壁与土炕被染成鲜红。
谁都没想到王庆翻脸竟比翻书还快,这变故竟来的让人毫无防备!
二丫被溅了一脸的血,已然被吓傻,嚎啕大哭起来:
“姐姐!姐姐……呜呜呜……”
牛大胆的媳妇已经被宛若恶鬼的王庆吓呆。
那王庆果真是来寻仇的!
但她听着女儿的哀嚎,心如刀割,怒火腾的窜起,惊愤之间拿起剪子,疯狂的哀嚎尖叫:
“你这天杀的!畜牲!俺跟你拼了!”
“哼。”
王庆却不屑一顾,冷眼盯着失智的夫人,葵花宝典所催生的内力都没运转。
只是身形微移,简单闪躲下迎过来的剪刀,铁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她的面门,突起一脚将眼前的失智妇人踹飞。
对付一乡野村妇,这点拳脚功夫已然绰绰有余。
牛大胆的媳妇被踹飞在地上,哀嚎一声,便趴在凌乱的地上没了声音,生死不知。
这一脚精准踢在她的小肚上,王庆丝毫没有留手。
“娘!娘啊……”
二丫光着脚丫哭喊着,成了一个泪人,跑到母亲身边,摇晃着母亲的身体。
而大丫依然在疼得满炕打滚,哇哇大叫,那根骨头犹如铁钉,死死地钉在她的眼睛里。
那土炕被鲜血染成一副触目惊心的地狱画卷。
王庆看着眼前惨状放声大笑,宛若疯魔,他心头毫无怜悯愧疚,满是复仇的快感。
心脏砰砰地狂跳,感觉身体有无穷无尽的气力。
这就是掌握力量的感觉……杀人如同踩死几只蝼蚁,给他带来许多满足感。
“这就是那葵花宝典对我的恩赐啊,有此宝典,何愁白家不灭!哈哈哈哈!”
心情舒畅至极,只是随手一挥,一股较为微弱的真气迸发而出。
“轰!”
劲气突破层层气浪,打在牛大胆的媳妇身上,爆出丝丝微弱的血痕,将她从昏厥中痛醒过来。
这是他全身十成的真气迸发。。
虽然看此伤口不深,但王庆依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他不过在葵花宝典入门之际,连第一层都未突破,就有如此威力,很难想象登峰造极的第四层会多么恐怖。
“坏人……呜呜呜……坏人!”
正在王庆沉醉之际,被二丫一下又一下不断捶打的小手拉回现实。
这小手仿佛给他挠痒痒般,一下又一下。
王庆狞笑一声,他毫无怜悯,拾起地上的剪子便狠狠扎进二丫的脑门。
“嗤。”
刹那间,鲜血喷涌。
那丫头,头颅猛地一颤,瞳孔猛缩,哭喊声戛然而止。
小手也不再动弹,就连惨叫都未发出一声,鲜血汩汩流出,倒在了地上。
“二丫头!!!啊!”
“你个天杀的啊!畜牲!”
刚刚醒过来的牛大胆的媳妇已经歇斯底里,嘴中满是血沫。
血与泪在脸上纵横,身上的衣服已经烂成布条,显露出条条血痕。
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只是眼睛死死盯着王庆。
那其中,是深入骨髓的恨意,妄图爬过去将他碎尸万段,嘴中接连疯狂尖吼:
“我要杀了你!”
“王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眼见这妇人已然入魔,王庆不禁哈哈大笑道:
“那我送你一程,望婶子早日带着你们一家人来找我报仇,哈哈哈哈哈。”
那王庆应是觉得牛大胆的媳妇在地上爬的太慢,向前踱了几步,向她的头颅狠踢一脚,狠劲踩碾她的喉咙。
“噗!”
梅红一口鲜血喷出,喉管被踩的稀碎,已经没了气息,怨毒的双眼却还在死死盯着王庆。
那王庆连杀三人,心中没有一丝负罪之感,只觉得快意无比。
不顾一屋子的狼藉血迹,竟自顾盘坐在满是鲜血的炕上运转起周天修炼了起来。
……
“快点,臭小子,王庆在咱家里等你呢。”
牛大胆走在前面,不停的催促牛二快点走,不知怎的,他心里竟然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牛大胆此刻走得就快起飞了,他满脑子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本来想这就去县衙报官把王庆抓了换银子的。
但是想到妻女还在家里,被那王庆狗急跳墙伤到她们怎么办?
一想到这他就老老实实去找牛二了。
牛二只是脚下走个不停,仍然黑着个脸不跟老爹说话,他知道他爹满脑子想的都是银子。
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那是他亲爹啊,俗话说帮亲不帮理,他也只能自己憋闷气。
他心中的情绪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自己的老爹把好朋友给卖了,卖的彻彻底底,一干二净。
听到王庆来找他道别,心中本是一阵惊喜,想到那些事却又悲伤了很多。
牛二与王庆年纪虽然不大,都是十七八岁,但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二者感情颇深。
牛二紧紧握拳,下定决心,到家里一定要跟王庆道个歉。
不多时,二人就到了草屋之外,牛大胆边走边疑惑道:
“奇怪了,这屋儿里面的烛火怎么熄了?”
他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