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岳拉着自己的徒弟在屋檐下小心翼翼的封穴保血。
贺建成虽然也是受了重伤,相较于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杨士湘来说却也只是轻伤,他也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淡定从容、云淡风轻的师父,竟然也会有如此着急忧虑、如此关心一个人的时候。
不知为何,他心底冒出一个莫名的想法。
仿佛被杀害的小安与两位师姐只让师父有了几丝情感的波动,而杨士湘的身受重伤师父才是痛在心里。
他想开口询问,看二人那紧张的的神色便立即止住了口。
此时的杨士湘双唇恢复了一些血色,他身受重创命悬一线,整个人摇摇欲坠,在死亡边缘徘徊。
若不是那贺拔岳及时为他灌输内力封住了崩坏的伤口,恐怕此时早就与他的师姐们一同下了黄泉路。
纵使那贺拔岳功力深厚,但面对这种细微末节的活儿依旧忙的满头细汗。
毕竟救人于之杀人的难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却观此时,杨士湘的气息已然趋于平稳,细看之下可他的身体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双掌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残片深可见骨,这还只是小伤。
背部的八支银针星罗棋布,碗口大小的伤口汩汩流血,相比刚刚却缓和了太多。
因为失血实在过多,那八支银针狠辣无比,偏偏没有打在他的致命处。
五脏六腑之中多受重创,说活只能勉强的呼吸苟延残喘,说死却也死不了。
贺拔岳绞尽脑汁的为他徒儿续命,也不过是解个燃眉之急。
若是想把体内那八根银针取出,恐难为天人。
即便去普陀山请医圣出手,取出后八成他也得沦为一个废人。
贺拔岳丝毫不敢分心,一双修长的剑眉紧皱,心中疯狂怒吼咆哮:
“万青!!!”
“阉贼!!”
“伤吾徒儿如此,老夫要你死!!”
只见那欧阳少陵身形一转,则剑刃一横,挡在乌泱泱冲过来的残兵的面前。
而他的两个徒儿皆在大殿内,由欧阳鹤舞照料着重伤的欧阳成。
乌泱泱的残兵看着极多,实则大厅内外的兵力不过三四百人。
这些兵卒战意全无,只是屈服于那万青的淫威之下才勉强提刀冲到前方,虽然大刀齐刷刷的对准了欧阳少陵,却没有一个人敢率先挥刀砍下。
至于那欧阳少陵则丝毫没有心慈手软,手中的剑刃挥舞的虎虎生风,没有任何多余的一剑,剑花旋出无数弧度,却都单单落在兵卒的脖颈处飙出一股鲜红。
正是天山七十二式追风剑!
万青此时却爆出一声狞笑,直接无视那欧阳少陵,轻功施展开来躲过后者脚踏身下兵卒飞袭而来!
“贺老贼,且让咱家看看你武功几斤几两!趁你病要你命!古人诚不欺我啊嘿嘿哈哈哈......”
只见他双掌交错之间“哗啦啦”手搓抖出密密麻麻的细小绣花针,雨滴顺着银针滑落徒增几分重量。
万青双掌猛地腾空,十成葵花内力轰然爆出,电光火石间胸前那数百枚绣花针“咻咻咻”的融入雨中,一股脑地杀向那盘坐的二人。
“兀那阉贼,想偷袭先过老夫这一关!!”
欧阳少陵双目瞪圆爆喝一声,一脚踢在身旁兵卒的胸口,随后脚尖轻轻一点,手上的剑刃不过轻轻一挑,兵卒喉口飙出一股鲜血伴随着身形便飞出十余尺。
不过霎时间那柄剑刃爆出七道剑芒,将那下雨般的银针哗啦啦的挡了下来。
却说此时冷天存、李国栋、卢剑星三人抽刀围在那王昊身旁。
观此三人,却是卢剑星受伤最重,也是他最为实在,在贺拔岳千军之中生擒王昊时反应最为激烈。
至于那冷天存身上则是受了点轻伤。
他那天山四十九式剑法遇上出自天山正派的欧阳鹤舞,实在是班门弄斧。
他自知不敌那妖女之下便是让兵卒上去送死,自己倒是及时退了下来。
而李国栋分毫的武功都不会,也正能装装样子拿着刀剑胡乱挥砍两下,却是分毫未伤。
“战局不利,还请监军大人尽快避其锋芒啊!”
而那王昊此时信心大盛,一把甩开那李国栋的手,道:
“本官乃是主心骨,岂能临阵脱逃?!”
他一边指着不远处激烈的杀戮,一边唾液横飞,肥腻的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
“你且看此时战局,我千余朝廷天兵死围那仅存的四名反贼。”
“那四名反贼中又有两人身负重伤,一老贼急于抢救他那孽徒,仅余下那欧阳老贼尚存战力,凭借千余朝廷天兵与本官手下两个武功高强之辈,拿下此贼不在话下!”
“这.......”
三人考虑到他暴戾乖张的性子,哑口无言,这王昊就是不想走,三人也不敢强行把他绑上拽走。
那千余朝廷天兵实乃自欺欺人之说法,目前他们能有个三五百的兵力便是烧高香了。
至于那欧阳少陵虽说只剩下他一个高手,却还有仅存的几个小帮主的帮衬,在万青携几百兵卒围攻之下丝毫不落下风。
这在王昊眼里竟然是那群反贼陷了劣势,实在令三人懊恼。
正当那王昊正志气满满,信心大盛之时。
衙门朱红大门外冒着风雨跑进来个军官,看其甲胄是个佰长无疑。
看他那狼狈不堪模样,王昊心底竟浮出一丝不妙的异样。
他甲胄上血迹斑斓,必是经过了一番血战,他见到王昊立马单膝跪下作揖,上气不接下气慌张的回道:
“大人!禀.....禀报大人!大事......大事不好啦!”
“城下的饥民都造反啦!其中还混杂着白莲教邪逆,他们纷纷暴动,守城的弟兄们猝不及防,伤亡惨重!此时城墙西大门已然失守啊大人!”
“还有城外二十里处斥候发现白莲教贼军在运送攻城器械,还有大批兵马正在火速赶来啊!”
“什么?!!!”
王昊如遭雷击,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摔倒,被身旁亲兵扶稳后,竟一脚将那军官踹翻,恨声道:
“白莲教!约莫多少兵力?!”
那军官被王昊狰狞的模样吓了个半死,急忙哭丧道:
“探马来报说是乌泱泱的一大片,起码有数万之众!再加上那群密密麻麻被裹挟的饥民,起码有六七万兵力啊!”
王昊此时面如死灰,刚刚反败为胜的欣喜全然不见,喃喃道:
“完了!完了!”
城中方大庆的兵力不过两千。
而守城的兵力加上济南城中的差役与捕快,还有东厂的番役总共一千三百人有余。
今夜被他安排在衙门准备伏杀贺拔岳的兵力便有整一千人,况且这一千人被贺拔岳与欧阳少陵两个反贼给屠戮了大半。
而守城的兵卒是什么德行他王昊心里跟明镜一般。
这些人打顺风仗个个勇武冲在最前面,打逆风仗便是扭头就跑,他估计此时的守军便已跑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却又冲进一人,观其着装便是城内巡逻的差役,他满身湿漉,仓皇失措的跪下哭丧喊道:
“不好啦!不好啦大人!”
还不等那王昊消化这惊天噩耗,那差役继续喊道:
“城中的泰山派......泰山派反啦!他们约莫千余的弟子正在其长老率领下杀过来了,巡城差役弟兄们几乎全灭啊!”
王昊脸色惨白,失了魂一般一屁股蹲在地上。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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